纤细的身形化于无形,几位族老大为震怒,临到最后居然被一个小辈从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冯老,安老,郭老,赵老,尔等不必动怒。”金子豪伸出一只手掌制止住了几位族老想要开口说出的话,目光定定的看了虚无一角一会儿,慢慢开口,“我有预感,我们还会见面的,就在不远的将来。那个时候,就是真正一分胜负之时。到时,我不会留手。”
冯老沉默了一下,九层金琉璃塔散发着柔软的光辉,照亮了掌心方寸之间,“少族长,此女虽然年岁尚浅,但其心智超群,狡猾灵便,日后怕是会成为少族长您的一大劲敌之一。”
“无碍。”金子豪笑了一声,收回目光,透过其衣服可以看见他背后的血洞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蠕动着,很快便恢复如初。
若不是后心一点衣服破洞还依旧存在,任谁也看不出他刚刚受伤过。
“强者之路,本就存在着各种挑战,若是因此而畏惧,日后怕是也走不了多远。”金子豪挑了挑唇角,轻轻推离开了搀扶着他的两位族老,率先一步步向远走去。
“可是少族长,她还夺走了您的金乌灵果啊!”有族老不甘心的回望了一眼刚刚金子豪所看之地。
“天材地宝,本就是无主之物,谁能夺得就算谁的。而且你以为,她夺得了金乌灵果后,那金乌灵果还能留到现在不成?”金子豪的声音遥遥传来,带着笑意。
“少族长您的意思是金乌灵果早就被那个小姑娘服用了?真是个狡猾的……”声音随着众人的脚步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彻底听不见了。
在虚无一角,阮芽双手自然垂落着,有着一点血迹殷在脚边。
他发现她了。
阮芽眸光微动,看着金子豪逐渐远去的身影,手掌朝上张开了五指,露出了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手掌心。
即使把自己的心跳压制到了一分钟才跳一下,呼吸接近于无,浑身一动不动好似木头人,可顺着指尖滴落下来的温热血液还是暴露了她的位置。
令她意外的是,按照金子豪狂妄不可一世的性格居然不但没有把她揪出来,还制止住了那些已经顺着他目光发现了蛛丝马迹的族老们。
最后金子豪的那几句话,好像是对她说的,终有一日会再见面,到时不会再留手……是觉得现在他现在即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吗?
阮芽深深的看了一眼金子豪消失的方向,明白了其心所思,脚下一点,没有解除隐匿之法,径直朝着金乌的脊柱大龙而去。
赤黑色的火光一闪而过,芬芳十里的金色近胶质的金乌玉髓纷纷流淌落入瓶中。
待金乌玉髓收至一半,一缕清风拂过,玉瓶被卷着消失无踪。
清风消迹,数个人站到了金乌的脊柱大龙之下。
“金乌玉髓,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一个穿着百蝶穿花裙,富丽繁华的女子微微蹙眉,手指轻轻点上了脊柱大龙上被打开的一个碗大的缺口。
“里面还有半数之多,足够了”清风道骨的老者上前一步,看了一会,淡淡开口言道。
“这里应该有一场战斗。”一个长相干净的青年开口,声音淡软,毫无攻击性。
“小叶生看的不错嘛。”穿着百蝶穿花裙的女子揉了揉青年的脑袋,一脸宠溺之情。
“师尊……”叶生脚步微微一顿,面露无奈,脸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很是可口。
“好了好了,再大的战斗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赶紧的,拿了金乌玉髓咱们就走,后面的那些势力一个个像跟屁虫一样,我们走到哪粘到哪。”只到常人腰间那么高的小老头啧啧了两声,雪白的胡子一根根如银丝如冰雪,一直垂到脚面上。
“北辰前辈说的有理,此处耽搁不得,我们要赶紧离开,免得节外生枝。”止杨微微颔首。
“好了,你们一个个的嘴皮子厉害,论动手能力还得看我司马懿。”趁着众人言说之际,司马懿已经用一个木嘴玉肚的小葫芦把剩下的金乌玉髓收敛一空。
“走吧,也不知我剑宗余下弟子如何了,这悬阳之谷的金乌遗骸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到手,接下来,冷月之坡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变故。”窦穹看着司马懿妥善的收起了葫芦,微微点头,捋了两把飘逸疏朗的胡须。
“我们走吧,给剑宗弟子发个讯息,之后在悬阳之谷外等着着他们归来。”沈灵蝶微微一笑,眼睛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点点毫光,神秘莫测。
“嗯,这里离金乌之口最为接近,我们这就出去。”窦穹颔首,“至于剩下的这副金乌骨架,就留下吧,毕竟狗急跳墙,逼的太过了怕是还会起反效果。”
“可。”众人一一点头。
下一刹那,霞光氤氲,一只灵蝶自几人脚下出现,托载着众人翩飞而去。
晴天朗日,烈日炎炎。
终于重见天日的感觉不由让人内心一阵开阔激荡。
新鲜带着沙尘气息的空气灌入口鼻,再传入肺腑。
阮芽从金乌之口而出,回望金乌之时,鬼使神差的取下了金乌头颅之上的几根翎羽。
金乌遗骸骨血皆为至宝,与阮芽少时分得的血脉不纯的蛟龙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这金乌羽收集起来,也能做成一个扇子法宝,等阶品级绝不会低于玄阶。
一身金乌羽,以金乌头上与尾端的翎羽为贵。
她不可能再绕行数日去取金乌的尾翎了。
不过这头顶的翎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