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璃有些魂不守舍站在风雨楼的门口,她想去白府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裴璃自喃了一声便拎着裙摆朝白府跑去。
希望白遗玉希望不要出任何事,既使白景清真的有可能和落村之事有关,可是回想当初那个不想菩萨落泪让天下苍生受苦而去修屋顶的白遗玉时,裴璃依旧狠不下心来。
皇宫,金殿。
凤颢一袭龙袍头带皇冠,双手扶背的站在金殿外。此时苏瑾早己经回了宫,默默的站在凤颢身后。
“怎么样。”凤颢的目光注视着远方淡淡的问道。
“回皇上白府的家底确实十分富裕。”苏瑾低着头恭敬的回道。
目光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荷包,然后略微几分心痛的拿了出来缓缓递给了凤颢。
凤颢接过荷包将其缓缓打开:“果然连送给你的东西都抵寻常人家好几年的用度了吧!”
凤颢一边说着一边将荷包丢给了苏瑾:“既然给你的,那么你就好好收着吧!”
话音刚落便见一只信鸽飞了进来,凤颢眼眸一沉:“去看看。”
随既身边的一位宫人便将停留在地面上的鸽子捉住,然后缓缓将鸽子脚上的信件取了下来为凤颢呈上。
凤颢接过信件看了一眼,然后大步朝金殿走去。苏瑾瞧着凤颢脸色十分不好,估摸着肯定要发什么大事。所以此时也断断不敢瞎出声。
很快凤颢就在一堆奏折中找到了一本淡蓝色的奏折,他快速的将奏折翻了一眼,然后出声。
“白府上下不留一人活口,给我全杀了。”
“皇上,这样不好吧!”苏瑾也不知道奏折上究竟写的什么内容,竟然让皇上直接要灭了白府。
凤颢阴戾的目光看了苏瑾一眼:“好和不好是朕说了算。”
“哼!”还没等苏瑾硊下磕头,凤颢就甩了甩衣袖大步离去。
风雨楼。
“皇姬没有寻到裴璃,听人说她往白府的方向去了。我们要不要也去?”将风雨楼上下都寻了个遍的樱桃对着朝阳说道。
朝阳不语。
“既然没人,那我们便回云殊国吧。”站在风雨楼大门外的朝阳目光看了一眼前住白府的方向,姜嫄以后我们还会在见吗?
此番回云殊国朝阳就会向皇祖母请求,让她放了姜府一家。
当初如果没有白淑娴,她可能真的挨不过那年的饥荒。后来进了姜府当了姜嫄的贴身丫鬟,虽然姜嫄待她也十分不错,可是她真的想家。
“唉!”朝阳轻轻叹了一声,便坐上了马车。
云殊国独有的云铃随着马车的移动缓缓作响,铃声穿过了大街小巷,飘进了哀乐一片的白府。
白遗玉还没有听完云兰讲的一切,便听见外面吵闹哭喊声四起。
遂,便迈着步子大步走了出去。
一阵阵熟悉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小枝的尸体正躺在不远处,而她怀中还抱着一人的尸体是小丫。
“姑娘小…。”
白遗玉还没有缓过神来,便看见云兰生生为自己挡了一剑,随既倒地。
“为什么!”白遗玉看着拎着剑朝自己缓缓靠近的人,这人她认识。
是卫季,卫西子卫皇后的弟弟。
“不是我们谋害卫皇后的,真的不是!”白遗玉不远处安姨娘吓得硊在地上磕头求饶道。
然后毫不起作用,卫季一个手势安姨娘旁边的人就将她的头砍了下来。
“这可是京城。”白遗玉气愤得咬了咬牙对着卫季说道。
“可是下令杀你们的也是当今天子。”卫季看着气急败坏的白遗玉耸了耸肩说道。
“真的没有想到,卫蒻竟然是云殊国的人。呵呵!”卫季又说道。
白遗玉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着:“别忘了你也姓卫!”
“我吗!”
“对呀!所以为了表示我对南朝的忠心,所以我特意请求殿下让我带兵屠尽白府。”江季双眼睁得老大的眨了眨,然后带着笑意对白遗玉说道。
“美人,你听听惨叫的声音多美妙呀!”江季拎着刀一步一步朝白遗玉靠近。
“真舍不得杀你,可是……。”
“别伤我姐姐。”浑身是血的白景清抱着一块石头疯狂跑过来。
“不自量力。”卫季挥舞着刀朝白景清刺去。
“景清。”白遗玉立马扑了过去,刀入腹中将白衣染成了红色。
“砰。”白景清赶紧丢掉石头抱住白遗玉。
“姐姐。”白景清轻声喊道,此时泪水早己经蓄满了他的眼眶。
“去池塘,活下去。”白遗玉坚难的吐口了这几个句,而后拼尽全身力气朝卫季扑过去。
卫季没想到被他刺了一刀的女子竟然还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朝她扑过来,随既又朝白遗玉刺了几刀。
然后大步来到池塘边看着染红一片水面低声骂道:“该死!竟然跑了一个。”
当裴璃赶到白府时映入眼帘便是一片又一片血渍和随处可见的尸体。
“姑娘!”裴璃小心翼翼的翻着每一具尸体的面孔,都不见白遗玉便不由出声喊道。
一片冰凉的东西落在了裴璃的脸颊上,她缓缓抬起了头便见四季如春的南朝开始下起了雪花。
“姑娘!”裴璃看着雪花脑中闪过一段段回忆,心不自主慌乱了起来。
“待以后我当了女官便带你回家如何!”
“我们一起去看云城的雪景。”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只要你愿意。”曾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