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十点十分,车子到了机场。
停好车就去了出闸口等待。
十点五十,广播通报航班落地,十五分钟后渐渐看到人群出现,又十分钟后,父子俩才看到一个三人组合出现。
一个老者,两个与周一生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男一女。
男孩推着行李推车,女孩跟在老人身侧,老人正是张大爷。
父子俩连忙迎到了门口,等人近了,老爹就喊道:“师叔!”
“爷爷。”师门内论资排辈,周一生要叫师叔公,不过两家关系近,周一生当面一直叫爷爷,爷爷在时就用张爷爷区分。
“哈哈,从术,一生,好久不见啦。”张中建毫不见外,上前与父子俩拥抱一下,最后目光落在周一生身上,“一年多不见,一生又高了吧?一米八?”
“一米八四了。”周一生道。
“好一个壮小伙。”张中建拍了拍周一生的胳膊。
最后,才为父子俩介绍。
“孔宏光,童涵,我带的学生。”
来前,张大爷已经通知要带两个学生过来,孔宏光是博士生,童涵是研究生。他们叫周从术就是周先生了,不扯什么师门,虽在张中建门下学习,但勉强只算外门弟子。
周一生与他们算是同龄人,就不扯什么称呼了,直接叫名字。
“孔宏光,很高兴认识你。”孔宏光是岭南人,普通话水准参照苏权,年纪快三十了,蛮沉稳的一个大哥。
“孔哥好。”
至于女孩,普通话很标准,但也明显带着那边的口音,笑嘻嘻对着周一生眨眨眼,对他非常好奇:“我叫童涵,你叫我童童就行了,以后请多多关照咯。”
挺乐天的一个女孩,很容易令人生出好感。
出机场的路上,她聊个不停,很轻易就拉近了三人的关系,不至于让气氛冷场。
童涵老家是湘南的,不过从小在深城长大。
而她的专业方向,令周一生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中医骨伤,张大爷去年才在南方中医大开的研究生小组,现在只有她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