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苏沉的样子，落姽婳在他回答的时候，就大约知道了他的答案。
果不其然。
“婳，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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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苏沉说话无关痛痒，让落姽婳的血瞳莫名的颜色加深。
在墨苏沉的目光之中寻找，落姽婳没有找到自己希望找到的东西。
一点点的不忍。
落姽婳才明白，希望终究还是只是一个希望而已。
在没有告诉她的时候，墨苏沉的眼中，竟然被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不忍。
如此重要的事被墨苏沉这样带过，而且墨苏沉的样子，分明就是知道的样子。
落姽婳的手不自觉的捏紧，瞳孔的颜色更深。
血色，疯狂的蔓延开来。
“墨苏沉，我现在就想知道。”
落姽婳说的话，和墨苏沉的语气一样的，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只是可惜的是，主动权仍然还在墨苏沉的手里。
唯一改变了的，这句话，让墨苏沉的目光在落姽婳的身上停留了许久。
目光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复杂，落姽婳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
墨苏沉，对于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
可是直觉上的判断也不可能出错，这幅画的背后，将墨苏沉和落姽婳用某种关系联系在一起。
落姽婳很想知道这种关系，也知道，墨苏沉知道这种关系的背后是什么。
既然知道，为什么选择不告诉她？
落姽婳再也不想看到梦里的那两个人纠缠反复的关系，再也不想就这样像是被蒙在鼓里一样的做个傻瓜。
“我不能告诉你。”
“以后，自然会有人承担告诉你的这个责任。”
墨苏沉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落姽婳想要的回答。
对墨苏沉终于生出来了一种失望的感觉，落姽婳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的背影。
还是那样的，迷离。
沉吟许久，落姽婳轻轻的从墨苏沉的身边经过。
“好。”
在落姽婳经过身边的时候，墨苏沉若有若无的听见了这句话。
轻飘飘的一句话，也像一记重击敲打在墨苏沉的心上。
落姽婳离开之后，墨苏沉唯一的一个动作，就是走到书桌面前。
背影还是那两个人的背影，墨苏沉手一挥，书桌又慢慢在灵力之下，恢复原状。
眼眸沉默在落姽婳离开的那扇门上，目光里夹杂这万年般的不舍，这万年的等待。
婳，这些纠缠来去，反反复复的事情，以后会有人告诉你的。
这个人，不会是我。
墨苏沉也一定挣扎了不少次，每一个漆黑的夜晚，每一个痛苦的日出，每一个鼓舞的日落。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让新的一天变得如此索然无味。
就仿佛，经历了万年这样的日子。
毫无希望的日子。
万年以来，多少人死于非命，多少人崭新出生，墨苏沉看着这一切，都记不太清了。
只有他一个人，在别人的悲欢离合之中久久徘徊，期待从中寻找出一点当初，自己的影子。
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是执着着那一点影子，一点归来之后，如何面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