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哈欠~”
“我说两位嫂子,你们这胡椒粉就不能少撒一点嘛,都吹我脸上了啊。”
“什么嫂子,二郎真是风趣。”
“就是就是,谁愿意嫁给那个呆子了。”
席云飞躲过迎面吹来的烟雾,没好气的走到上风向坐下,看着‘左拥右抱’的大哥席君买,心中那是几万个羡慕啊。
有一句话说得好。
狗在家中坐,粮从天上来。
这好端端的被自己家老哥撒了一麻袋狗粮,真的是……世风日下。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人家作者都说大唐风气开放,民风彪悍,对于男女关系,也没有那么多忌讳,本来深受大清宫廷剧毒害的席云飞还不信,如今算是打开了新世界。
原来人家大唐的女子,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包办婚姻还是有的,但那主要是世家的利益,像李靖就没有那方面的需求,或许说有,毕竟席云飞就是最大的利益供应商。
至于卢剑婷,听说虽然只是偏房所出,但却因为谢映登的关系,她在卢氏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包办婚姻什么的,还要她本人和谢映登同意才行。
好吧,总之没自己什么事儿,这两位姑娘都是奔着咱大哥去的。
“二郎,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在这里烤兔子真的好吗?”
席君买这个闷骚,一副受不了两女纠缠的伪君子模样,惹得旁边众单身狗一脸鄙夷。
席云飞朝他撇了撇嘴,突然有点想念那个憨憨的吃货了,然后木紫衣跳出来是什么鬼。
“咳咳。”尴尬的将木紫衣的笑脸挥开,看了一眼天色,席云飞正色道:“说好等他们生火做饭再出场的,钟山应该不会提前,嗯……然后两军交战,你来我往的,打个一炷xiāng gōng夫应该也是要的,没事,咱们吃了兔子再上去救场,来得及。”
席云飞作为这场戏的总导演,对于自己的剧本还是挺有概念的,等钟山将阿史那乌咄打得节节败退的时候,自己再来个英雄救……场,呵呵,岂不美哉。
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先是钟山将突厥人起火取暖的篝火,看成了生火做饭的灶火,提前出场了。
而后,席云飞没有算到突厥队伍里还有阿史那叠罗支这位王子的存在,也没有算到这位王子在突厥人心中的重要地位。
别说你来我往打斗个一炷香了,前后不过一盏茶,阿史那叠罗支就中箭倒地,逼得阿史那乌咄只能无奈缴械投降。
这一来二去的,前后竟是差了半个时辰还多。
席云飞这边还在烤兔子的时候,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
某处山包上,拿着望远镜看着场中变化的薛万彻,嘴角直抽抽。
“娘咧,这怎么就出场了?”
“娘咧,这怎么就打起来了?”
“娘咧,这怎么就结束了?”
“……”
木了,彻底木了。
薛万彻无语的放下望远镜,果然都不是演戏的料啊。
看了眼天色,这眼看还没到小食的时辰……
“唉~”
薛万彻无力叹了一口气。
不过,刚刚场中的变化,让他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受伤,战局应该不会这么快结束。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重要?”薛万彻呢喃一声,悄无声息的退下山包。
快速越上坡下啃着枯草的马儿,得赶紧跑回去报信。
······
突厥马队。
“祭师,快,弥陀大祭师呢。”阿史那乌咄按住叠罗支的伤口,急声大喊。
在突厥,祭师是个受人尊敬的职业,他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医理,知天命,是学者,也是医者,更是修者。
很快,人群中一浑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人指着狼头拐杖,蹒跚着走了过来,从他luǒ lù在外的双手来看,应该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头儿。
“弥陀大祭师,快,您快看看殿下的伤。”
众人让出一条通道后,阿史那乌咄朝老者急切喊道。
老祭师伸手将包裹脑袋的毡布脱掉,露出一颗小卤蛋,咳咳,光头。
沧桑的脸上满是褶皱,不过双眼倒是精神熠熠。
只见他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按住阿史那叠罗支的肩膀,原本不断往外冒的鲜血竟然奇迹般的止住了。
“乌咄,按住这两个穴位,我来为殿下拔箭。”
阿史那乌咄对这老祭师十分敬重,闻言,急忙依言而行。
可是,当弥陀大祭师用剪刀剪开阿史那叠罗支肩膀上的衣服后,那处狰狞的伤口让老祭师眉心紧蹙。
只见箭矢势大力沉的贯穿了阿史那叠罗支的肩膀,又因为阿史那叠罗支往后倒地,箭头贯穿肩膀后,又与地面受力变向,导致箭身上下倾斜,直接在阿史那叠罗支的前后肩膀位置,顺着原伤口,划拉开两道巨大的口子。
看着这道狰狞的伤口,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一些久经沙场的护卫心下一黯,按照过往的经验,如此伤口,已经是必死之局,就算是老祭师也是无能为力。
果然,还不等阿史那乌咄开口,弥陀大祭师无力的叹了口气,几十年的救治经验告诉他,阿史那叠罗支必死无疑,救不回来了。
就算他有办法止血,但这么大的伤口,不需要几天,就会感染邪气,导致风魔入侵,接着阿史那叠罗支会浑身发烫畏冷,伤口更会大面积溃烂发臭,异邪入侵最多十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