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崇仁坊,翼国公府。
秦琼听完李勣的叙述,眉头紧蹙,下沟村一众伪造通关路引北上朔方,是席云飞有意安排,还是形势所迫?秦琼不清楚,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先是范阳卢氏子弟卢瑜,莫名其妙对下沟村发难,抢夺下沟村秘方和原料,再是家丁队突然出现,力挽狂澜。
其他的先不说,是谁给了钟山勇气,胆敢踹飞一名朝堂官员?
钟山的行为,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喻。
钟山原本只是程咬金府上的一个亲卫,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他都不敢对一个命官出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世家子弟。
可是去了一趟朔方,钟山胆子变肥了,而且肥的飞起,不仅踹飞了卢瑜,连他的官印都敢抢,还拿官印伪造一百多人的通关路引·····
每一条都是大罪,只要钟山不傻,只要他还想呆在大唐~
秦琼双眼猛然一睁,难以置信的与李勣相视一眼。
还呆在大唐,钟山自然寸步难行,甚至逃不过朝廷法办,可他若是不回大唐了呢?
“朔方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又绕回来了,秦琼百思不得其解,原本苍白的脸颊透出几缕异样的血色。
李勣一把握住秦琼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过于伤神,开口说道:“现下情况就是这样,下沟村的人都北上了,那些家丁鬼精得很,也不知道他们走的是哪个方向,要是我们大肆搜索,又恐打草惊蛇。”
秦琼揉了揉太阳穴,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缓缓说道:“你刚刚说,陛下的人也去了下沟村?”
这正是李勣最担心的问题,闻言颔首道:“不错,那泾阳县的不良人不敢欺瞒,而且没有县官带队,他们也不敢这么猖獗,那卢瑜必是被人带走的。”
秦琼‘嗯’了一声,道:“泾阳县令卢瑜,是范阳卢氏的子弟,虽然不是嫡系,但其父在长安当了多年主事,地位不低,是能与太原王氏王元风庭抗礼的人物。”
“按理说,王元北上朔方,这长安城商场便是卢氏一家独大的局面才对,那卢瑜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秦琼神色疑惑。
李勣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大哥可能不知道,那卢瑜的生母便是王元的亲妹妹,这卢瑜按理来说,还要叫王元一声舅父,王元被二郎用计骗得家产尽失,不得不北逃朔方,这卢瑜替舅父出气也属正常。”
秦琼闻言一怔,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层关系,思忖半响,颔首道:“只希望卢瑜的行动不是范阳卢氏的手段,若是他个人所为还好,若是卢桢那老小子的命令,那陛下就该高兴了。”
李勣点了点头,对秦琼所说表示赞同,若是卢瑜所作所为是卢桢指使,那卢桢这次的脸怕是要丢光了,一个丢了脸的世家族长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
秦琼与李勣面面相觑,二人都是心有余悸的摇头叹息。
······
网游之我是一条龙
席云飞转头看去,那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却有一头地中海的中年人,不过看肤质,应该三十出头而已,只是显得苍老了一些。
席云飞顿了顿,道:“你说的格尔日,就是挖出这条地道的那个突厥商人?”
“没错。”阿史那祢尔如实答道。
席云飞心中斟酌了半响,如今阿史那祢尔只是刀板上的鱼肉,自己倒是不怕他耍什么花样,而且自己这些天拿出了不少好东西诱惑他,这小子应该生不起反抗的心思,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想通其中关窍,席云飞点了点头:“提前交易也行,不过第一批交易的货物,由我说了算。”
阿史那祢尔闻言一怔,疑惑问道:“那不知道小狼囧打算拿出什么来交易?”
席云飞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不是我拿出什么来交易,而是你们必须拿出我要的东西来。”
阿史那祢尔好奇问道:“那不知小狼囧要什么?”
“羊毛!”
“羊毛?”
阿史那祢尔有点迷糊,羊毛是什么他当然知道,穷苦的突厥人会拿来填装在麻布里取暖,但是一般都会烧掉,因为每年到了换毛的季节,羊毛就多得让人心烦,一个普通的突厥游牧家庭养的羊最少都有上千头,可见羊毛有多不值钱。
“小狼囧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这羊毛值几个钱啊?”
看见阿史那祢尔那一脸失望的神情,席云飞知道自己又要费一番口舌,无奈说道:“第一批货物,我拿这美酒和泡菜,换羊毛,既然你说羊毛不值钱,那就一壶酒换十石羊毛,十罐泡菜约等于一壶酒,你看如何?”
阿史那祢尔闻言一怔,稍作盘算,喜道:“这自然是好事。”顿了顿,眉心一蹙,道:“可如今不是换毛的季节啊,总不能把羊毛都剃了吧?那羊不都得冻死?”
席云飞无语望天,解释道:“没让你这么干,你不会让那个格尔日去各个部落收集羊毛吗?你们突厥人每天都要吃羊,一户人家一天吃一只的话,整个突厥一天要有多少羊被杀?难道你们不会去收集这些羊毛,就这么平白让它们被烧成灰?”
阿史那祢尔锦衣玉食养大的人,哪里会想到这些,不过有席云飞点拨,他倒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席云飞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还有啊,为了效率更高一点,你可以让格尔日去找各个部落的酋长收取,让酋长去找部落的牧民收取,给酋长赚点小差价,他会更加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