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楼下气势恢宏的蚩尤法相,夏辰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
随后轻捏住跟前落下的一片树叶,两指合拢,弹射而出。
令人没想到的是小小的树叶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力道,赫然穿透蚩尤法相的盾牌,应声轰击在一侧。
神奇的一幕蓦然发生,原本坚硬的盾牌剧烈的颤动起来,短短的时间内如同纸片。
在巨斧的攻势下,轰然倒塌。
“谁?”眼前的转变让木乘风的瞳孔微缩。
深知刚才出手的人绝对是个高手,一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恰好击在缺陷之处。
可失去盾牌的保护,又如何能够抵抗巨斧的攻击。
刹那间原本气势昂扬的鬼阵帮瞬间散乱无比,为首的木乘风见大势已去,慌不择路的朝后方逃去。
此时一战获捷的铮义帮岂会放过这般绝佳的机会,整顿人马乘胜追击。
开始上演着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夏辰观其局势,神情骤然的凝固,心中怎觉得那些地方不太对劲。
可张烈早以率兵冲出,根本让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
旋即他跃下山墙,朝大军离去的方向赶去。
不得不说木乘风逃窜的地方确实太过偏僻,陡峭的山岩环绕,周围安静如水。
张烈也算是发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单手举起,示意紧随的队伍停下。
抬首望去,木乘风率领的队伍已然消失不见。
“此地过于邪乎,不可再追进,速速退去!”
一声令下。
井然有序的大军猛地调转方阵,准备返回。
这时!
幽静的山谷内回荡起一道放肆的笑声。
“张老弟,来了就这么急走吧!”
“苟升天!”
声音是那么如此的熟悉,张烈一下子就听出来者是谁。
双眸之内瞬间涌现出通红之色,大喝道:“老狗,俺非杀你不可。”
其含的恨意可谓冲天。
“杀我?恐怕你还嫩着点。”
“不过实话说你的嫂子真得挺不错,就凭你哥那种懦夫也配拥有。”
言语中充满着不屑和讥笑。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张烈犹如感受到巨大的羞辱,拳心不禁紧握。
随即双手猛地握合,嘴边喃喃念叨着什么。
“开!”
话落。
眼前无人的山谷之中,显露出苟升天的身影,其背后还率领着近千人。
“咦,这记阵法为何你会?”苟升天眯着小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哼,俺已获得鬼法术的下卷,雕虫小技也想瞒过我?”
“下卷?哈哈哈,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闻声后的苟升天先是一愣,随后狂笑。
鬼法术的下卷,他可都是细心保管,从未对人透露过。
面前的张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可想来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如果说没有学习过下卷,那张烈又是怎么知道下卷的内容呢?
只见苟升天的笑容猛地收住,顺势朝怀中掏去,越这么下去,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
“不!我的鬼法术去哪了?”
“谁干的?”
苟升天气得毛发直竖,怒喝着人群。
那愤怒的瞳孔可是吓坏木乘风,不由得心颤退后几步。
“二当家的,你在害怕什么?”
“没……”
面对苟升天的质问,他显得很是颤颤巍巍。
“是吗?”极其阴冷的声音一经传开,苟升天玩弄起自己的指甲。
“听说你对鬼法术一直是颇为感兴趣啊!”
“大当家的,你说哪里的话?我就算想也没那个胆子。”
木乘风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
“量你也没那个胆子。”
话音刚落。
苟升天蓦然消失不见,再度显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木乘风的身旁。
只见单手扣住木乘风的脖颈,那双杀人的眼神灼灼的望向他。
“大当家饶命,真得不是小人!”
这一刻木乘风害怕了,全然都是面前的大当家太过喜怒无常。
只要有一点不合心意就要大开杀戒,很多事情只有他最清楚。
有时候鬼阵帮的人员流失,并非逃离或者战死,全部是被苟升天拿来练法。
对于这样的消息,恐怕只有他知道。
如果不是为了拿到鬼华老人的传承,他早就跑路了。
至于今日率领帮众来战铮义帮,也全是他自告奋勇。
其中的原因就是想提前拿到张烈的那本上卷,只是没有想到这颗骨头会如此的难啃。
“我早先就发现你不对劲了,给我说,鬼法术的下卷是不是你偷走的。”
苟升天一语成谶,丝毫不给木乘风解释的机会。
至于张烈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想到之前夏辰送给他的那本下卷,难不成不是正本?
可是不太对,翻阅几张后查看,根本没有任何的毛病啊!
那奇怪了,苟升天难道是在上演什么小把戏。
张烈想到这里,立刻警惕起来,预防会有什么变故。
不过苟升天却并未关注他,而是使劲折磨着面前的木乘风。
随后只见他大手一挥,在木乘风的怀中开始搜寻着什么。
每一秒对木乘风宛若是个煎熬,最终苟升天探寻的大手猛地停住。
缓缓的从怀中抽出一本黄页来。
这本和张烈拥有的那本完全就是如出一辙。
“什么情况?”张烈开始有些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