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燕池斩钉截铁地说道。
燕池干脆的态度,像是将一把利刃扎进了叶凌一的心口,再狠狠地拔了出来。
她用命相救,她又怎能容得下那个闫雨娴一个人独占燕池。况且只有和他有些许关联,他才能保得丞相府百年不衰。
她抚了抚眼眶里将要溢出来的眼泪,此刻她那晕染的眼妆衬得她的明眸更加明亮。
只见她红唇轻启,轻声慢语地说道:“如果我说我想要摄政王妃的身份呢?”
燕池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指关节捏的咯吱作响,声音中沾染了极大的怒气。
“本王是来和你谈条件的,不是让你恬不知耻地来恶心本王的。”
他查都不查,就认定她水性杨花,现如今还对她百般厌恶。
他尖酸刻薄的话,刺激地叶凌一浑身颤抖。
她向来输人不输阵,况且她可是堂堂将军之女,怎可露怯,于是她向他出声挑衅道:“怎么,摄政王殿下不是说可以满足我的一切条件么?”
“本王不要一个水性杨花,恬不知耻的人当王妃,以免脏了本王的府邸。”
他的目光像刀一般在叶凌一的身上剜了一遍又一遍,天气微凉的初春,让叶凌一此刻更加如同置身冰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感觉撕裂般的疼。
叶凌一斜睨着燕池俊朗如谪仙般的冰冷面容,一字一句地凌厉开口:“嫌我脏,那摄政王殿下要用我的血去救人,怎么不嫌脏呢?”
燕池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般,咬着牙,声音从齿缝中迸发出来,仿佛每个字都能化作利剑将叶凌一刺穿。
“叶凌一,你竟如此厚颜无耻。”
叶凌一红唇欲滴,移步走近他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软语。
“我知不知道廉耻,两年前,摄政王殿下不是领教过么?”
淡淡的女儿香活着胭脂的香味萦绕在燕池的鼻尖,燕池到退两步掏出手帕,擦了擦被叶凌一触碰过得衣摆,并将手帕扔到地上用力地踩了两脚嗤笑道:“确实领教过了,果然两年如一日。”
“你不是此生不复相见么,现如今还不是得来求我。”叶凌一反唇相讥道。
本君无疾
“闫小姐,今日约我来此,有何要事?”叶凌一淡淡地开口,脸上并无太多情绪。
“叫我雨娴便好,今日约叶小姐前来想托叶小姐好生照顾燕池哥哥。”闫雨娴说着身子有些微晃,也不知是身体孱弱,还是有些激动。
“你可知今日摄政王殿下叫我搭救与你?”叶凌一丝毫不避讳地脱口而出。
闫雨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又坐在了石凳上说道:“我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燕池哥哥也进宫请旨了吧?”
叶凌一闻言呼吸一窒,愣神片刻之后语气微冷。
“若是闫小姐是来问我是否答应平妻,这事你问摄政王殿下便可,不必问我。”
见叶凌一如此抵触自己,闫雨娴苦笑道:“你错了,叶小姐,我来是想请你不必医治我。”
叶凌一闻言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再度脱口而出。
“这是为何?”
“想必叶小姐也知道药人若以血续命,必将元气大伤,而我命不久矣,我不愿因为我燕池哥哥失去他的所爱。”
闫雨娴虽然语气极淡,可她的目光是那般坚定。
“燕池如今厌我如履,哪里会是他所爱。还有我若以血救你,或许你可以活着的。”
不知为何叶凌一竟然对闫雨娴动了恻隐之心,想救她一命。
闫雨娴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悠悠开口:“谢谢叶小姐愿意搭救我的性命,大夫说就算有药人之血续命,我也活不过一个月。且若长期以往,药人也不过是三次续命机会,所以叶小姐不必相救与我了。”
“你知道这事,那……”叶凌一震惊到说不出话,她安全没有想到闫雨娴竟然知道药人的秘密。
看到叶凌一如此紧张,闫雨娴又继续说道:“放心,燕池哥哥不知道这事,这事医治我的大夫悄悄告诉我的。”
闫雨娴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叶凌一听完,努力平复了自己思绪,才慢吞吞地说道:“那要小姐今日约我出来,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