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时分,下起大雪来,班羽顶着一身寒雪回来了。
“大人。”
“你回来了。”宴尔的眼里罕见有一丝温柔热情,这班羽跟着他无怨无悔十来年,替他分解不少难题。
“大人,在郊区边界的一家清风客栈,今日有一场群斗,死了不少人。现在知府大人已经在现场处理。”
宴尔沉吟半刻,问:“林宝塘呢?”
“据我们的眼线说,林宝塘去过杵骆村,抓到了令香嵇。”
“哦!然后呢?”
“在清风客栈打斗后消失了。”班羽道:“大人,这林宝塘会不会是在清风客栈失手,然后丢了性命,令香嵇也被人抢走了?”
“极有这种可能。”宴尔知道林宝塘乃画廊山第一高手,还带去了十个锦衣卫,竟然都失手,可见对手极其厉害。
“大人觉得这个杀林宝塘抢走令香嵇的人是谁?”班羽秀眉微张:“大人,这个人会不会是重墨?”
冷酷校草之你有种
监牢的天窗没有覆盖之物,棉花大的雪团钻窗而进,飘飘忽忽落在地上,柔软得像羽毛,一会儿消融不见了。
令浓彩缩了缩脖子,喃喃道:“红妆,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不该发什么善心救那个九皇子,救一个不该救的人就是祸患无穷。”令浓彩说的没错,如果她们没有救重墨,现在应该搬离了杵骆村,又居住某处,逍遥洒脱的男女装交换,画画,吟诗,喝酒,听书……那世外桃源一般的日子何其快乐,可是现在仿佛一去不复还了。
“红妆,我们真不该救那薄情的皇家子弟,不仅失去人生自由,连洗脸梳头这样的小事也求之不得了,这样蓬头垢面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有我娘,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红妆深深叹息一声,道:“如果那晚上没有那一场大雨,我们就不会碰到那重墨了。”
“碰到我怎么了?”天窗人影一闪,重墨现身监牢里。
在此一个时辰之前,在这监牢外重墨见瑞王以皇令金牌之势,强压要带走令浓彩和红妆,便暗中用石子击灭了院里的灯盏,趁着昏黑混乱,把令浓彩和红妆抱出监牢……
“是你,你这人甚是可恶,你又来做什么……明明可以救我们出去却故意不救。”
“你们在这里有吃有喝又安全,不比在外面被人追得东躲西藏好吗?”重墨脸上含笑,对她们表现出极大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