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已经知晓了太皇太后命清婉送来的雪莲丸,里面掺了含有蚂蚁灰的绝孕药,太皇太后真是恶毒,竟然要断人子嗣。
倘若槿儿知晓,也会不寒而栗,到底该不该将此事告诉于她?万般思量,槿儿年纪尚轻斗不过太皇太后,难免生出纰漏还是决定将事情告知与她。
沉香殿寝殿内,贺兰槿躺在榻上,即便潆珠点了莞香依然无法让她的心安静下来,想不通太皇太后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难道太皇太后因为自己与表哥传出的谣言拨了皇家的威严心怀记恨,还是近日卧病不起没有去晨昏定醒,太后才会命清婉前来诊脉,看自己是否佯病。
又或者是自己多心了,那颗药丸根本就没有问题?很多的疑问在脑海中浮现,一时间想不通太皇太后的意图。
夙夜走了有一段时辰,贺兰槿的心一刻也没有安静过,“潆珠,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公主,已经到了申时。”
夙夜已经去了很久,至今都没有回来,再过些时辰便是夜幕降临。
潆珠见贺兰槿翻来覆去,精神好了许多不在昏昏欲睡,“公主,您先安心的睡上一觉,皇上来了潆珠唤您。”
夙夜回到沉香殿,贺兰槿正在小憩,她本就没有困意,隐约听到门扉轻启的声音。
挪动身子从榻上坐起,殷切的眸光望向门口,问道:“夙夜,可知那药丸里到底是什么?”
夙夜见她起身,直奔床榻,扶正她的身子,“你身子刚好些,不要乱动。”
贺兰槿的精神已经于常人无甚大碍,只是身子有些弱而已,“夙夜,我的身子已无大碍。到底那药里有无异常?”
清眸凝视,贺兰槿的心中希望这只是一场乌龙,自己多心之举,可是她见到夙夜眸中隐含的愠怒,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顿生。
夙夜觉得有必要让她知晓,方才能够处处提防,幽深的眼眸染了霜色,声音低沉道:“那药丸是绝孕药!”
贺兰槿神色僵硬的靠在床橼,她不敢相信若是今天若没有将药丸吐出,自己就一辈子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泪水划过眼角滴落。
“为什么?太皇太后为何要如此对待我。”
夙夜将身子靠过去将她揽入怀中,眸中深深的愧疚,子嗣一直是后宫女人争夺帝位的砝码,太皇太后此举无异于要稳固冯家在后宫的地位。
“槿儿,都是我的错,太皇太后是冲着我来的。”
贺兰槿靠在他的怀中,泪水哗哗,心中都在想着太皇太后想要夺走她做母亲的资格。
见她哭泣心中疼惜,温润的指尖轻抚她脸上泪光,“别难过,好在没有铸成大错。”
听着他温润的声音,含着泪光的眼眸凝望。
夙夜眸中掩饰不住的担忧,从怀中拿出一赤色琉璃瓶,这里面是曾御医赠送的丹药,递到她手中。
“槿儿,既然你服下了雪莲丸,也就要在近两日之内身子好起来,你将这枚丹药服下,我帮着你将丹药炼化。”
暮霭弥散,秋夜微凉,寝殿内灯影横斜闪着流光。
夙夜收回真气,睁开眼眸,见到贺兰槿的气色红润了许多,身子已无大碍。
见她额角的香汗撑起袍袖为他擦掉汗意,“感觉如何!”
贺兰槿抬眸见他幽深的瞳带着星光般柔和的波光,体内一股暖融的气流涌动,整个身子都变成了绯色。
两人经历了许多,如果夙夜大婚之夜没有将她弃之新房,或许她的腹中已经有了两人的孩子,心中是爱他的,爱他就要在一起。
潋滟的樱唇缓缓靠近,在他脸颊烙下一吻,夙夜愕然一怔,紧握着她的素手。
“槿儿,你可知道这一吻下去的后果是什么?”
贺兰槿已经决定要将自己身心都托付于他,声若蚊呐,“我们是夫妻!”
贺兰槿的心间慌乱得紧,说出这样的话一张俏脸绯红,娇艳欲滴,添了几分妩媚。
夙夜唇儿带笑,贺兰槿终于肯将身心相托,纤长玉指轻佻她光洁圆润的下颚,一口含住她醉人的樱唇,辗转允吻。
炙热与酥麻在身体里游走,火热的气息在唇舌间弥散开来,彼此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贺兰槿身子微凉拂过,衣衫不知何时尽数散落。夙夜密雨如织的吻落在颈间,唇舌交缠上她饱满的丰盈,贺兰槿不觉身子轻颤,唇瓣溢出情动的娇喘,雪白的藕臂攀上他挺拔的腰肢。
夙夜缓缓将她推到, 握住她的手高攀过头顶,强健的身躯贴了上来,瞬间男性的阳刚气息笼罩,俊美的脸庞近在眼前,彼此情动的眸子凝望。
见那多情的眸子染上妩媚的风情,感受着着她青涩的回应,并没有忘记她是chū_yè,“槿儿,一会儿,或许会很痛,我会尽量轻一些。”
情动的潮涌让她的脸庞变成了醉人的绯色,∝兰槿未经男女之事,一切都是本能在迎合。
她是听说chū_yè会很痛,手紧握着锦衾,竟是有些紧张起来,“槿儿是习武之人不怕痛。”
见她紧张的模样,习武之人也会痛啊!每个女人只会为一个男人而痛,他要让她在欢愉中忘记疼痛。
低下头覆住她娇嫩的樱唇,绵密的吻由颈间向下游走,舌尖纠缠缠住丁香,惹得娇柔的身子轻颤,情醉的迷离让她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就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声音。
“痛!”撕裂的痛楚将她身上所有的**瞬间熄灭。
很想让压在身上的人停下来,双手却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