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都城,一处宫阙内,乐颜一身纯白纱衣,蓬乱的青丝披在肩上,双眸无神的看着门口,殿宇外朝臣的声讨声。
暹罗战败,暹罗人想要拿着自己的性命來祭奠那些战死的暹罗勇士。
“吱呀!门扉被推开,北苍羽一身玄色长袍走了进來,见乐颜眸中一如既往的漠然。
因为珞槿城的关系,北苍羽无法说出当年的真相。如今夙梵让他吃了暗亏,这笔账他早晚会算回來。
面对那些诛杀皇后的声讨声,已经令他头疼不已,见摆放在一旁的食物,她数月前生产身子还在调养,孩子都被寄养在太后寝宫。
“你又沒有吃东西吗?”
乐颜缓缓抬首漠然神情看他,“你现在不是应该赐我三尺白绫,将我赐死就什么事请都解决了。”
北苍羽心情已经很糟糕,听到乐颜的话,强压心间怒火,“放心,我不会那样做。我不会让任何人动我的女人。”
乐颜口中发出冷笑,“女人?后宫里能够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很多,不差我一人。”
北苍羽被乐颜的话深深的刺痛,暴怒的抓住乐颜将她摔倒在床榻之上,冰冷的眸光睥睨着她。
“这几年我对你如何难道你不清楚吗?我说过不准任何人动你,就不会有人敢动你 。”
乐颜被重重的躺倒在床榻上,痛的直咧嘴, 撑着身子还想再说些恶毒的话,却见着北苍羽杀人一般的眼眸怒瞪着他。
突然她相信,如果有人敢动她,他定会血溅成河,他能够做到。
“你为何要保住我的性命?在你的心中我不过是一个可以生儿育女的女人。 ”
北苍羽听到乐颜的质问,知道自己太过暴躁弄疼了她,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爱上她,若是知道当初就不会用那那么极端的方式要了她,成为两人之间解不开的死结。
缓缓的挪动身子,向床榻靠近,乐颜身子紧绷,向后退着,已是无路可退。
北苍羽的身子整个将她罩住,微微的栖下身來,挑起她的下颚,唇瓣覆了上去啃噬着她的樱唇,霸道中透着温柔。
乐颜沒有反抗,他一向都是如此霸道,自己不过是他泄欲的床奴,做再多的反抗都是徒劳。
少顷,北苍羽缓缓松开了唇,神色郑重的看着她怨恨的眼眸,“你给我听清楚,这辈子我只说一次,你不仅是为我北苍羽生儿育女的女人,还是我爱的女人。”
五年來这是他第一次当她说出心里的话,乐颜怔怔的坐在床榻之上,自己沒有听错吗?竟然从他的口中说出爱这个字眼。
每年的冬至节后夙夜都会亲自前往皇东陵祭拜云璟雯,和他说说心里的话。
本是举国欢庆的节日,对于夙夜來说都是分外凄凉,冰冷的指尖碰触墓碑,“璟雯,你在下面可见到了槿儿,三年來无时无刻沒有忘记她,你告诉她等我们的子衿长大了,沒有了后顾之忧,我便下去找她,你说的话她会听的。”
远远的隐匿在暗处的贺兰槿看着远处夙夜一副殇情的模样,心口已经麻木,感应不到疼痛,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贺兰槿,对他的心早在她重生的那一刻便已经死了。
离开皇陵,夙夜还不想如此早回皇宫,想要回将军府看自己的儿子子衿,由清婉带着孩子在合适不过,毕竟太皇太后的身子一直都是她在照料。
子衿将來还要继承大统,一定要将身子将养好,此时的分离也是为了孩子的将來。
两人坐在马车之上向燕京城驶去,贺兰槿眼看着夙夜与未惊尘去了将军府,命人好生盯着,她还要回芙蓉阁。
芙蓉阁虽是青楼,却是珞槿城的一处联络地点。贺兰槿早已将带有槿字的玉牌交与老鸨,因此燕京城的芙蓉阁成为贺兰槿栖身之地。
她如今的身份便是芙蓉阁的花魁娘子宸欢。
夙夜在将军府逗留用过午膳方才离开,最近他的母亲苏玉华已经卧床不起,时日无多。每日除了处理政务,尽可能的陪在母亲的身边。
冬至节举国欢庆,街道之上熙熙攘攘,马车缓慢的行进在燕京城的街道上,夙夜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隐约听到马车外有人喊道:“紫菀!你在哪里?紫菀!”声音里带着焦灼。
夙夜猛然睁开眼眸,这声音好生熟悉,与贺兰槿的声音近乎相同。
忙不迭的掀开门窗,见人群中一身水粉色的冬衣的年轻女子,容色焦灼的四处张望,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平静的心湖泛起巨大的波澜,人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女子,命令未惊尘将马车停下,推开车门飞身下了马车。
站在街道中四处张望,刚刚那名粉衣女子却是不见了。难道是自己太过思念槿儿,看错了人。
未惊尘也是见到了那名粉色衣衫的女子,他的惊愕不讶异于夙夜,“主人,可是见到了皇后娘娘!”
原本还以为看错的夙夜死寂的眸中流入清泉有了神采,紧张的抓住未惊尘的衣领,“你也看到了她,快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未惊尘缓缓摇头,“属下也是惊叹,晃神之际那位姑娘就不见了。”
此时的夙夜已经沒有心思回宫,他要找到那个与挚爱神色相似的女子,命人四处打探燕京城内可有一名叫做紫菀的姑娘。
夜幕笼罩下的芙蓉阁,传來悠悠的丝竹之音,莺莺燕燕欢歌笑语。
夙夜已经打听到紫菀是燕京城最大的青楼芙蓉阁内,花魁娘子身边的婢女,也听人说这个花魁娘子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