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后,祭台有大半朝臣跪了下去,齐声请奏停止祭祀。
墨南峰紧握双拳,看似圣颜天怒,可是这么多人请奏,可见今日胁迫他的人在朝中的势力远于他的预算。
他指着众人说道:“你们……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样威胁朕,以为朕真的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了吗?”
而此时墨儿不仅啼哭不止,原本好好的脸上慢慢的长出几粒小小红疹。
古妁一看不对,向墨非夜使出一个眼色,在墨非夜的控制之下,古妁已从巫师手里夺过玉瓶放在鼻息边上闻了闻。
不是因为天气炎热墨儿才会哭,而是因为这水有问题,水中有淡淡的茈花味道,似有人蓄意在水里放入少量茈花花粉。
这种花粉平日用于制作香料用,它本是无毒的,不过墨儿年幼,皮肤细腻,对于花粉容易过敏。
在炎热的气侯中起小疹会奇痒无比,才导致墨儿哭声不止。
“这水有问题!”
原来与众臣争腔的墨南峰听后,把头转向朱雀台上。水有问题,那就不是什么于意引怒,而是人有蓄意加害皇长孙。
墨非夜手持玉瓶送到墨南峰面前说道:“父皇,这神净水中有问题,在天气炎热的情况下洒到皇长孙脸上,便会立即长出小红疹来。奇痒无比的情况下,连大人都难以控制,何况是皇长孙!”
“真的有人故意破坏祭祀大典?去传御医,如果这神净水真有问题,朕定会彻查,对主使主严惩不怠。”墨南峰指着朱雀台上的两名巫师说道:“把她二人给朕拿下!”
听到命令后,禁卫冲上朱雀台将二人控制,在场众臣中有人发出质疑声:“不知这神净水有什么问题?”
“神净水是长雪山上的千年之雪融化而成,而水中被人融入少量茈花花粉,茈花粉本是无毒,而且千年融雪还是解毒的良药。但良药也是要用于正途,茈花粉与融雪混合在一起,加之天气炎热枯燥,便会使人肌肤过敏,大人能承受茈花粉的侵蚀,而幼童肌肤细腻,根本就承受不了茈花粉过敏过。所以皇长孙才在碰到茈花粉之后啼哭不止。”
“夜幽王妃这么说,可有什么依据?千年融雪既然有解毒作用,怎会连这茈花粉的过敏成份都仰止不了呢?”
见那位权臣不依不饶的追问,古妁缓缓起身冷笑道:“要与你解释为什么,我只能说是多说无异,随便问一问任何一位大夫,都能给你答案。”
“还是先为皇长孙诊治吧,太医来了吗?”
朱雀台下,两名太将双手搀扶着一名年长的御医快速走来,墨南峰急切道:“快……快去给皇长孙诊诊,如何解这过敏之症。”
御医伸手触在墨儿手臂了,又看了看他脸上的小红疹,最后得出的结果与古妁相对应。
而禁卫也连接来报,说在两名巫师的住所和身上都有搜出茈花粉,还有一只与神净水一模一样的瓶子。
经御医确认,其中有一瓶融入茈花粉,而另外一瓶并没有融入茈花粉。
两瓶不同的神净水,可见巫师事先安排好的,这一瓶带着茈花粉的神净水是蓄意洒到墨儿身上。
可见此人心机缜密,如果是换了别人,用的就是没有茈花粉的神净水。
这事如果成了,夜幽王的祭祀资格就会被换掉,只要墨南峰在第一时间错信是天意怒发,祭祀不祥,立即换掉夜幽王,之后就会制造一些有关夜幽王祭祀大典惹怒上苍才让皇长孙啼哭不止。
巫师被关入天牢,皇长孙被送回宫中静养,古妁与墨非夜继续进行祭祀。
真相之下,无人异议,都各自恪守本份,静静参加完祭祀大典后散去。
古妁与墨非夜从祭台下来时,正好遇到墨君易与沐云歌,二人手挽着缓缓走近。在看到墨非夜时,沐云歌突然伸回揽在墨君易手臂上的双手,理正自己的衣服上前谦谦有礼的说:“原来是夜幽与夜幽王妃?当日没有参加你二人的大婚,甚是遗憾。从前我便一直想与夜幽王妃认作姐妹来着,现在好了,反而更亲切了呢?”
古妁回迎叫了一声:“雍怀王妃!”
沐云歌主动上前拉着古妁的手,热情的说道:“妁妹妹,算起来我比你年长,你我又几年未见,以后就别再这么生分了,我就叫你妹妹吧?不知道你可嫌弃我这位姐姐?”
“我怎么敢?当年在雍怀王府时,还是靠着雍怀王妃的照扶才能有今日,姐姐不嫌弃我出身低微,我又怎敢与姐姐生分呢?”
“说的也是,走~你我同行回宫,我们一起叙叙旧。”
说完,沐云歌拉着古妁手臂,准备往前走,却被墨非府给阻止。“雍怀王妃还是与雍怀王随行吧?我与阿妁新婚燕尔,不喜欢与人同行。而且皇长孙未愈,今日宫宴会晚些前去,就此别过吧!”
古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墨非夜拽着往前走,沐云歌不是他最喜欢的女子吗?就算有缘无份,他也不该对别人这么无情吧?
不主动招呼也就罢了,还故意说这些话来伤对方,他究竟在想什么?
沐云歌看着二人远去的背景,微微摇头说道:“好一对郎情妾意啊!若感情真那么深厚,又为何会在两年后才回来?”
“走吧,我们也该回宫了!你也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雍怀王妃。”
身后传来酷似冰雹的声音,墨君易这是在提醒她,不要再对墨非夜生出任何幻想。
她当年错过一次,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