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已经跑到第三圈了,可依旧是面不红气不喘,一脸的悠哉,似乎这只是在散步,并非受罚。
反观那车绵鄂,虽然也没什么大事,但因为狂追了两圈,此时多少有些喘粗气的感觉。
本就被何冲那二百公斤的石锁深深的埋汰着了,车绵鄂还以为对方只不过装装样子,甚至于刚才不过是逞能,一圈下来早就精疲力尽了。
但这份念头还没等落实,后面何冲欢快的呼叫声就又出来了,而且是飞快的拉近,听的车绵鄂都想要抓狂。
他本来想回头呵斥一下何冲,但还没等他转头,何冲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而他也吓的张大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呦,车师兄,还有心情发愣呐?”
何冲笑嘻嘻的说道,“一上午二百圈,可不容易跑,我就不等你了,先走了哈!”
话音一落,何冲陡然加快了速度,一溜烟似的窜了出去,竟是比之前那两圈的速度还要快。
车绵鄂的嘴张了老半天都合不上,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刚刚进入宗门而且被当做废物的家伙身上,这简直不做梦还离谱。
“两……两百公斤?”
不止车绵鄂,就算看热闹的众人也都张大了嘴巴,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扯淡到极点的事情。
两百公斤的负重,还跑的跟兔子似的,这简直比扯淡还扯淡,别说车绵鄂,就算是吕鹏云也未必能如此轻松的做到这一点啊。
那车绵鄂在自己门下师弟的加油声中醒来,钢牙一咬就想飞奔追上去,大步迈开,甚至隐隐的用上了身法,他这次就不信还追不上那个刚入门的废物。
要说身法的问题,只要别显眼了,没人追究也就那么回事,而且车绵鄂还是只用了一小点而已,不凑近了看完全瞧不出来,他本人依旧是在靠双腿正常的奔跑,只是速度加快罢了。
一溜烟的追上去,可让车绵鄂感到纳闷的是居然怎么都见不到何冲的身影,左右前的张望也还是看不到,这简直就奇了怪了。
“师兄,你愁啥呢?”
忽然,何冲的声音再度从后面传了过来,这家伙第三圈居然已经跑完了,而且又赶超了过来,“加油啊,我这都第四圈了!”
一边说着,何冲一边轻松的超越他,那感觉好像就是在和散步的人赛跑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悬念。
这下可把车绵鄂彻底激怒了,他甚至都不管能不能看出来自己使用了身法,迈开步子就狂追了出去,此刻他的双脚已经有些离地,踩着怪异的步伐,速度猛的暴涨,直线狂奔而去。
外围看热闹的人们立时爆出倒彩声,之前隐藏的好或许看不出来,但现在大家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而那车绵鄂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只想追上何冲一血耻辱,但让他怎么都想不到的是,何冲的速度也没见怎么加快,可就是追不上,甚至永远都只差那么一点点。
终于,又到了起始位置,何冲居然又停了下来,而这次耿博也回来了,手里拿着粗粗的一捆绳子。
“找到了?
太好了!”
何冲将两个石锁放下,接过绳子,“你再帮我个忙……”还没等他把话说完。
那车绵鄂居然也把两个石锁丢到了一旁,满脸的怒气。
“给我换两个一百公斤的!”
车绵鄂也算是下了狠心了,“马上!”
“啊?”
他的那些师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见到车绵鄂发狠的表情也没敢多说什么,赶紧给找了来送到他面前。
低喝一声,车绵鄂看似举重若轻的提起了那俩石锁,本来还想得意的朝着何冲炫耀一下,但接下来的情景却差点没让石锁砸到他的脚面上。
只见何冲轻松加愉快的把一个三百公斤重的石锁背了起来,然后那耿博用粗大的麻绳给他固定稳妥,跟着又一手一个百公斤重的石锁提在手里,回头朝着车绵鄂呲牙一笑,随即便飞也似的窜了出去。
何冲那感觉根本就不是在受罚,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在享受,车绵鄂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都快被颠覆,这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
五百公斤的负重,别说自己又或者宇文弦甚至吕鹏飞了,就算是自己师父也未必能如此轻松。
“大师兄,那小子跑远了,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师弟居然在这个时候还火上浇油。
“玛德!”
车绵鄂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呵斥,提着石锁就冲了出去。
之前那俩五十公斤的石锁还好说点,他提着跑步很轻松,但现在可是二百公斤重的,就算他展开身法也还是无法快速追赶,甚至没跑上多久便有些累的发喘。
“师兄,怎么跑的这么慢?”
一会儿,何冲追上了一圈。
“师兄,再不快点就跑不完了!”
又过了一会儿,何冲又追了上来。
“师兄,你这样不行啊,要不我帮你提一个?”
终于,何冲第三次追了上来,虽然脸上挂着汗珠,却看不到任何艰难的样子,好像这对他来说就是过家家一样,完全没有难度。
反观那车绵鄂,却是累的直喘粗气,他用的不仅是力气,更用着源力,快速的奔袭下,双重的消耗,让他有些无法持久。
直到何冲赶超四圈之际,车绵鄂也终于跑完了第三圈,而他此时已经完全不想再提着两百公斤的石锁继续跑下去了。
他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