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桓容祖在萧瑾言面前鞠了个躬,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公子,你唤容祖?”
萧瑾言听罢,连忙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指着季良辰对桓容祖说道:“来,容祖,这位是光禄大夫季良辰,你们认识一下。”
桓容祖听罢,连忙走到季良辰身边,对他作揖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在下齐国公府门客桓容祖,见过季大人。”
季良辰听罢,连忙回敬道:“在下季良辰,见过桓先生。”
此时,萧瑾言只见季良辰的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且不安的神色,于是连忙对他解释道:“季先生尽管放心,容祖是自己人,他极其擅长模仿他人的笔迹。”
季良辰听罢,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欣慰地笑了笑,对萧瑾言说道:“哦、哦,呵呵……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季良辰说完,连忙将自己手中那份邬修罗的亲笔奏折递给萧瑾言。
萧瑾言见状,不禁微微一笑,一边将这份奏折递给桓容祖,一边轻描淡写地对他说道:“呵呵……容祖啊,你好好看看这上面的字,能模仿吗?”
桓容祖见状,连忙打开这份奏折,快速瞅了几眼,然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对萧瑾言说道:“呵呵……小事一桩,公子尽管放心好了。”
萧瑾言听罢,顿时欣喜万分,连忙微笑着对桓容祖说道:“好,容祖,接下来,我来说,你来写,要按照这个字迹去写。”
桓容祖听罢,连忙点了点头,答道:“是,公子。”说完,便疾步走到案前,准备纸笔,并研好墨……
萧瑾言见桓容祖准备就绪,便开始缓缓地口述道:“晋安王殿下,见字如面。殿下与当今圣上俱托体于先帝,同为刘氏皇族血脉,且殿下自幼聪慧,勤政爱民,贤名远播四方,而当今圣上骄奢殷逸,昏庸无能,恶名天下皆知。然,为何当今圣上高居庙堂,坐拥大宋江山,而殿下却只能偏居江州一隅?此皆时运不济也……”
“更有甚者,殿下可知,当今圣上杀兄夺位,用嫂杀侄,夺位之后又杀其兄江都王(刘靖),并将其兄襄阳王软禁于猪圈之中,百般凌辱,其余刘姓诸王亦不能免遭屠戮。当今圣上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他对殿下已起杀心,早晚必杀殿下。届时,殿下苟全性命尚且不能,岂可偏安一隅耶?”
“老夫虽然跟随当今圣上多年,亦饱受其知遇之恩,自知不可背主求荣。然而,当今圣上荒殷无道,日渐昏聩,宠信奸佞,不纳忠言,横征暴敛,大兴土木,已使大宋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呈现亡国之征兆。故而,为大宋江山社稷和天下苍生计,老夫愿弃暗投明,归顺晋安王殿下,望企信任。”
“殿下当早做谋划,愤举义兵,杀奔建康,夺取天下。老夫愿做内应,于建康朝堂联络党羽,强夺兵权,控制城门,制造混乱,以迎接晋安王大军入建康,诛杀暴君刘松,并安抚臣民,拥立晋安王殿下登基称帝。落款……国师,邬修罗!”
萧瑾言口中的这位晋安王是刘松的弟弟,刘义隆的第七个儿子,刘戎,他的封地在江州一带,有一定的军事实力,在朝野上下也颇有声望。对于这样一个有实力夺取皇位的弟弟,刘松自然是放心不下。
刘松一度想把刘戎骗到建康,软禁起来,但刘戎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建康之行凶多吉少,于是便一直称病不来建康。刘松曾经一怒之下意欲发兵剿灭刘戎,但因为与北魏爆发了青州之战便耽搁下来。
后来,刘戎的谋士邓琬亲自赶赴建康,为刘松奉上许多珠宝和美女,同时帮刘戎说尽了好话,这才暂时缓和了这哥俩之间的矛盾。虽然在邓琬的斡旋调解下,刘松暂时放过了刘戎,但事后刘松始终觉得刘戎目前是对他皇位的最大威胁,欲除之而后快。
于是,萧瑾言和季良辰二人商议过后,打算利用刘松的这个心理将刘戎和邬修罗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又利用刘松这段时间和邬修罗心生嫌隙的大好时机,借刘松之手,除掉邬修罗。
只见桓容祖一番龙飞凤舞之后,淡定地将毛笔放下,然后站起身来,一手拿着邬修罗的这份“谏折”,一手拿着自己伪造的邬修罗向刘戎表忠心的书信,缓缓地走到萧瑾言的身边,将自己的这份“作业”交到萧瑾言手中,胸有成竹地对他说道:“公子,你看如何?”
萧瑾言见状,连忙快速瞅了几眼,将这二人的笔迹细细地做了一番对比,然后又将这两样东西交到季良辰的手中,一脸谨慎且严肃地对他说道:“还是有劳季先生给把把关吧。”
季良辰听罢,连忙接过这二人的笔迹,将其摊在桌子上,又细细地比照了一番……半晌,季良辰突然哈哈大笑,欣喜若狂地说道:“哈哈哈……妙哉、妙哉,简直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只怕……就连邬修罗本人见了此信,也会怀疑究竟是不是他自己写的,哈哈哈……”
萧瑾言听罢,不禁微微一笑,欣慰地对季良辰说道:“呵呵……既然如此,除贼一事可成矣。”
季良辰听罢,连忙微笑着对萧瑾言说道:“呵呵……此事必成!真想不到将军的府上竟有如此能工巧匠,真是藏龙卧虎啊!”
桓容祖听罢,不禁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谦虚”地对季良辰说道:“季先生过奖了,在下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季良辰听罢,顿时若有所思,他想了想,接着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邬修罗跟随刘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