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哥!旺哥!”云冬河朝上面喊了两声。
“啥子事哟?你才回来?”二楼一角,一个男人从窗户里伸出脑袋。
“下来,一起搞饭。”
“好嘞!”男人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江虹,缩回了头。
“我就住在这里,江虹同志,请吧!”云冬河拎起编织袋,拉着妻子的手走进小楼。
江虹跟着进去,里面是个空荡荡的小厅。
屋顶吊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看那亮度也就15瓦左右,电线顶端爬着灰色的蜘蛛网。地面铺着一层水泥,污迹斑斑,还有一些黑的裂缝。小厅左侧有个水泥砌的窄小楼梯,没有扶手,水泥板的外侧断面露出一些劣质钢筋。里面以及右侧有四个门,分别对应四个不相通的房间,左侧还有一个小门开着,散发出来一股臭气,好像是卫生间。
云冬河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右侧第一个门,拉亮电灯。电灯跟外面的一模一样,光线昏暗,有点泛黄。看屋里的面积也就十三、四个平米,靠墙放着一张双人铁床,床上铺着床单被褥。屋里还有一张木桌,桌子上面有液化气炉灶、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案板菜刀。桌子旁边放着一个液化气的罐子,还有两个水桶,上面有一个小窗户是关着的。
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只能满足最低要求:吃住
田贵珍一进屋就像一个木头似的呆呆坐着。云冬河把编织袋放到了里面墙角,他拍拍手,搬来一个小的木椅:“坐吧!江虹同志,条件不好,将就一下。”
“云叔,你们真不容易!”
“比睡大街好很多了,风吹不到,雨淋不着,还能自己搞饭,哈哈哈哈!”云冬河很开心。
“这些油盐酱醋都是你们买的?”
“旺哥给的,他跟我们一起搭伙吃饭,其它东西原来就有。”云冬河打开了窗户,一阵微风吹了进来。
“你们还没吃晚饭吧?”
“云哥,菜在这里,赶快做饭。”正说话间,一个四十左右的瘦汉子走了进来,约摸一米七的个子,方脸,浓眉大眼,皮肤粗糙,穿着一套蓝布衣服,脚上一双塑料拖鞋,手里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洗干净的蔬菜,看来是拿来加工的。极品仙尊在都市
“唉!一不小心铸成大错。”郑财旺抬起头,眼含泪水:“十二年前,我的儿子丢了。除了一个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却…丢了。”
“听云叔说,当时你在家乡的小镇上开服装店?”
“我们原来住在一个小山村里,我老婆会裁缝手艺,我们就到镇上开了一个小制衣店,既做衣服,也卖一点品牌服装,日子还算红火。我有一女一儿,女儿丽丽,儿子楚楚,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生活美满,我很知足。但是,十二年前,厄运突然降临,让我措手不及。”
“具体是哪一天?”
“那一天是7月13号,镇上的幼儿园放暑假了。我的两个娃儿就留在了家里。我们一家都是住在店里,前面是店,后面一个屋子是家。我和老婆都忙着做生意,接待客人,量体裁衣,没有时间去管娃儿,他们两个就在店里自己玩耍。”
“那个时候孩子多大?”
“女娃6岁,男娃3岁。”
“跟云娜丢失的年龄差不多啊?”
“是的。那天上午十点多钟,我和老婆在店里忙。因为天气很热,儿子吵着想吃西瓜,我就给女儿钱,让她带楚楚去隔壁的水果店买西瓜吃。五分钟后,女儿抱着一个西瓜回来,儿子没有回来。我问女儿楚楚去哪里了?她说她挑西瓜的时候,楚楚就走开了,她还以为弟弟回店子了。我和她妈开始没有在意,男娃儿喜欢跑,天天如此,自己都会回来。但那一天,直到中午吃饭,我儿都没回来。我和老婆赶紧出去,满大街的寻找,一无所获。”
“他是被拐走的,还是被劫走的?应该有目击者吧?”
“确实有人看见,说是我儿子被一个老太婆牵走了,手里拿着一个手枪玩具,他们以为是我家的老人带孩子去玩了,其实我家老人一直住在村里,很少到镇上来,大家都不面熟。我的儿子就这么不见了。我们发了疯的找遍全镇,都没有找见他。”
“你们当时报警了吗?”
“下午才去报警,警察也到处找,最终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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