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儿,是我疏忽了。”季秋白沉默半晌,幽幽叹了口气,神色哀伤。
苏皖看着这么一个俊逸秀美的少年郎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忧郁的神情,禁不住食指大动,奈何她还要强忍住自己上去抱着他占便宜的心思,表现出一副她在苏府受尽欺辱的样子。
萧墨宸进来时,恰好听到苏皖说要季秋白负责的话,眸光一暗,捏紧拳头走过来,冷硬如刀削的面孔此刻愈加冷清,他犹如没瞧见季秋白一样,盯着苏皖冷笑,“治疗瘟疫的方子可有了?”
“还没有。”苏皖老实摇头,一想到季秋白刚刚露的那手,眼里禁不住放光。
季秋白的医术的确不凡,跟着他,自己定然能学到不少新的东西,苏皖对医者有天生的亲近,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原身心中倾慕的人。
正说话间,萧墨宸带着人回来了,两手空空,面色阴沉的厉害,古武脸色也很不好,苏皖有些吃惊,萧墨宸的能耐他是知道的,没想到他亲自出马也没有抓到圣灵教的人,或者说,没办法留下活口。萧墨宸刚一踏进屋,就看见季秋白同苏皖亲昵的样子,瞳孔一缩,宽大的手指微微收紧,面无表情的扭头,“苏皖,本王何时允许你放旁人进来?”
季秋白当先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傲然迎上去,“宸王,在小已经入宫向皇帝呈情,特地前来救治这些病人。”
他取出令牌递过去,萧墨宸垂眸看了一眼,懒洋洋的笑开,“既如此,是本王误会了。”
话音落下,外头就传开凄厉哭喊声,又是个染病的人倒在地上,眼睛再睁不开,一众病人都是心有戚戚,面露悲色,两串泪珠顺着眼眶流出,大滴大滴滚落到地面,哭哭啼啼个不停。
“师父。”苏皖咬牙,“我要同宸王出去一趟,这些病人还请您暂且帮我照看下。”
圣灵教的人宁愿自尽,都不愿被萧墨宸生擒,这里面处处透着古怪,说不定此次瘟疫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们。苏皖摸着袖子里的药粉,一双眼睛寒光闪现,“王爷,你可查出圣灵教在郊外的聚集点?”
“三处。”萧墨宸很快意识到她准备做什么,漆黑如墨玉的眼眸微微一闪,目光在季秋白身上转了一圈,勾唇一笑,手指掐着袖子,言简意骇的回答。
苏皖一双秋水剪眸不断闪动,了唇,好似看到猎物的狐狸,当先一步对着宅子外踏去,有心生绝望的人趁机往外跑,萧墨宸目光一喊,毫不犹豫的拔剑,一剑结果那人性命,复看着剑身上的鲜血皱眉,“将人拖下去烧了。”连同那剑一起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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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宸最讨厌她这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不过见她并没有反驳自己的话,他还是难得的面露笑意,然后松开手,苏皖立刻揉着被捏红的手腕,恨恨的瞪他一眼,萧墨宸刚欲开口,忽现她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眸,毫不掩饰的露出狡黠,他暗道不好,心生不安,就见苏皖已经扬起手,一同响起的还有她张狂的大笑。萧墨宸眼前被一片迷雾掩住,眼睛眨了眨,身子就毫无预兆的晕了过去。
古武刚将那几个人绑好就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腰间挂着的长剑一动,紧跟着就要砸向苏皖的脑袋。苏皖慌忙侧身避开,就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奔到萧墨宸身边,眼带担忧。苏皖摸着脑袋后背被削掉一截的头发,捏着药包的手指颤个不行,深吸三口气才冷静下来,没有一怒之下直接将古武毒翻过去。
“你对王爷做了什么?”古武手中长剑泛着寒光,目光凌厉,似乎苏皖敢说假话,他就能上前来一剑抹了她的咽喉。
苏皖向来胆子大不怕威胁,尤其是,这人并不想杀她。苏皖喘了口气,讥讽一笑,“我能对他做什么,宸王殿下意图轻薄小女子,难道还不允许我反抗,只是一点儿,要不了他的性命。等你主子醒了,告诉他,要是还有下次,就是断子绝孙药了。”
古武抖了一抖,看了看自家主子禁闭的眼帘,再看了看苏皖认真的不似说笑的表情,再度一颤,一个字都要没有冒出来。苏皖乐的清净,等自己坐在马上抓着缰绳的时整个身子都在颤,她立即想起萧墨宸的好处。
可惜……
可惜她现在的马压根察觉不到她紧张的心情,苏皖一路尖叫着奔出去,古武抬头就看到个人影渐行渐远,犹豫了一下,取出水囊,当头浇在萧墨宸脸上,苏皖只是想给萧墨宸一个教训,因此的分量并不重,萧墨宸睁开眼睛,古武连忙低头快速开口,“苏小姐的马失控,往那边去了。”
萧墨宸面色一变,来不及计较苏皖之前的冒犯,翻身上马追过去,就见苏皖正直直的对着个悬崖冲过去。苏皖拽着缰绳面色发白,眼见这马就要自寻死路,她一咬牙,突然翻到马肚上挂着,猛然抓住路过的树枝,松开缰绳,迎接她的是后脑勺上的剧烈疼痛感,紧跟着,她就闭上眼不省人事。
萧墨宸赶过来看见的就是她浑身血污,衣衫褴褛的样子,眉头一点点拧起,幽深深沉的眼眸里迅速聚起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寒冰,“古武,立刻将她送回去。”
季秋白在屋子里莫名心慌,刚准备出门,就见古武背着苏皖回来,他面色一变,慌忙上前,担忧的嗓音都微微变形,“这是怎么回事?”说话间,他手指已经探在苏皖脉搏上,确认她没有性命之忧,才松了口气。
“苏小姐的马失控了,她从马上摔下来了。”古武神色复杂的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