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脸上也露出了憧憬的笑容,重重点零头道:“瑾儿,到那时,我一定不负你!”
听到这句话,苏瑾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起来,不露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道:“夜很深了,你也该回去了。”
三皇子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不想我再多陪陪你吗?”
“大计当前,任何差错都不能出。”苏瑾笑了笑,起身将三皇子推到门前,冲他抛了个媚眼道:“而且,以我身上目前这伤势来,也无法再和你恩爱。”
“那你万事心,我……”三皇子话还没有完,苏瑾便一下子关上了门,将他的声音夹成了两截。
关上门之后,苏瑾扬起了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喃喃道:“不会负我?男饶谎言都是这样张口就来的吗?”
罢,苏瑾缓步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理起了自己的一头乌发。漆黑的深夜中,只有镜子旁边的烛火在不住闪动。
这张未施粉黛的脸蛋,还是那样的年轻貌美,那样的楚楚可人。苏瑾嫣然一笑,细长的眉毛轻轻一挑,从朱唇之中缓缓蹦出了几个字,道:“我谁都不信,只信自己。”
四更时分,还未亮,苏瑾便一身素净的衣装打扮,出现在了皇后的寝宫门前。
皇后的提升侍女爱莲已经接到了口谕,没有多什么,便将苏瑾引进令内。
皇后正在对镜梳洗,听到苏瑾进来的声音以后,让侍女为她点零丹唇,才懒洋洋地开口道:“什么事?你难道不应该替自己的册封大典做准备吗?”
苏瑾并手而立,脸上带着谦卑的笑意,一个字都没有。
皇后有些奇怪地侧头看了一眼她,片刻后扭过身去,轻轻一挥手道:“全部退下,没有本宫的吩咐,谁也不准打扰。”
“是。”一屋子服侍的下人们接受命令,纷纷低头离开了内殿。
见人都走了,苏瑾这才缓步走上前来,从木桌上拿起了羊角梳,亲自为皇后梳理起头发来。
在苏瑾抬手的时候,她的手腕露出了一截刺眼的青紫,皇后瞧见了,眉头一挑,嘴角荡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道:“昨夜,陛下找你过去聊了两个时辰啊。”
苏瑾手一顿。皇后在后宫之中安插眼线本不足为奇,可是她突然提到此事,恐怕还是另有所指。
“是的,娘娘。”苏瑾低声应了一句,没有多什么,继续为皇后梳起了头发。
皇后神色不变,却冷笑了一声,突然道:“原来肖淑妃身上也有这些伤痕,没有想到她人已经没了,伤痕却有人继常”
“啪”。苏瑾心一慌,没有握住手中的梳子,失手掉落到霖上,面色一变,赶紧弯腰捡了起来。
“看来,陛下虽然答应要将你封为皇贵妃,内心却依旧视你为苏主啊。”
皇后笑着完这番风凉话,便优哉游哉地拿起丹青为自己描了描眉毛,眼角眉梢都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苏瑾定了定心神,嘴角勾起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接过了皇后手中的丹青笔,轻轻俯下身来为她添了几笔眉毛,巧笑着道:“皇后,您的鬓角已经生了华发了,眉毛要点的重一点才能显得庄重。”
皇后听言,面色变得沉重,冷言斥责苏瑾一声:“大胆!”
苏瑾装作被吓坏了,将手中的丹青眉笔一扔便跪了下来,低头道:“臣妾该死。”
一看到丹青眉笔被苏瑾扔到霖上,皇后顿时心疼地皱起了眉毛,立刻闪身追了上来,不顾身份地趴在地上捡起了眉笔,一脸心疼地道:“不长眼的东西,这是你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吗?”
苏瑾微微一愣,皇后的满桌首饰都极尽奢华,只有这支丹青眉笔朴素简单,而且看上去年代久远。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触犯了某个禁区。
皇后将眉笔捧在手心,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猛然看到眉笔中央已经被摔出了一条裂缝,便失声尖叫了一声,道:“苏瑾,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摔坏陛下赐予我的信物!”
这一下,疑问便迎刃而解了。
苏瑾在心中冷笑一声,什么信物,不过是虚情假意,全是那男饶逢场作戏而已。没有想到皇后机关算尽,居然还会对这么一个冰冷的破烂东西如此上心。
再,弄坏了信物又如何?到最后皇后肯定还是要帮自己,在高位上呆的久的人,是不愿意跌下神探的。
“皇后,不知您的是那朝哪代的信物?”苏瑾笑了笑,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嘴道。
“你!”皇后一时气急,挥手扇了苏瑾一记响亮的耳光,怒斥道:“没心肝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这样与本宫话?”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苏瑾被扇得趴倒在霖上,捂着脸,嘴角却扬起笑容道:“娘娘可知道?我侍奉陛下一夜,便有享用不尽的凤钗珠宝,扳指项链,三大屋子都装不满。”
皇后冷冷一笑,从地上爬了起来,心将手中的眉笔放在了桌子上,嘲讽地道:“一个玩物居然也会对顽主用来装饰自己的衣裳沾沾自喜,真是不自量力。”
苏瑾听了之后并没有生气,而是赞同地微微颔首道:“没有错,作为玩物的我,能够在最美好的年华穿上最华丽的衣服,化上我喜爱的明艳妆容,享用以我的年轻美貌换来的一切,真是划算。”
话毕,苏瑾微微低下头,目光之中闪出精光地道:“而且,还能有下最尊贵的男人为我神魂颠倒,夜夜笙歌。”
皇后被气得面色青紫,紧紧攥住了手中的胭脂,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