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珝先是询问了一下草的身世,发现这姑娘竟然比三年前的自己还惨。
在穿越之前,姜珝的父亲便被冻死在夜里,姜珝本身并没有感同身受。
而这姑娘的父母由于得罪了权贵,竟被人下令活活打死,草若不是拼了命的逃跑,恐怕早就遭了毒手。
不过这逃亡的一路上,草也是吃尽了苦头,饥饿时甚至连草根树皮都吃。
“你父母得罪了何人?”姜珝追问道。
“杀我父母之人乃是涉县的一位官员,叫做李昌。”
“这个仇我帮你报了。”姜珝淡淡说道:“王虎,明日你去杀了他,记得做的干净一点。”
“是!”
王虎看着姜珝轻描淡写的说出杀人的话,心中不由的有些不寒而栗。
王虎上过战场,杀人的事情自然是见得多了。
可姜珝今年只有十一岁,虽然也曾上过战场,可战场杀人,和派杀手暗中杀人是两个概念。
战场杀人是为了保境安民,两军交战各位其主。
而私下里杀人,则是私仇,代表着对生命没有任何顾忌。
不过对于李昌这种人,王虎心中也有几分不忿,杀他自然没什么心理障碍,甚至还有几分畅快。
“多谢姜将军大恩,若是将军能帮我报了此仇,草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将军。”草的脸上带着几分决意。
“王虎,这姑娘果然如你所说,颇有几分聪慧。”姜珝回头看了王虎一眼,轻笑道。
王虎暗自翻了翻白眼,还说人家是姑娘,你的年纪比他还,应该叫姐姐才对。
就连草看向姜珝的目光都有几分古怪。
不过王虎可不敢拿姜珝当做寻常的孩子对待,寻常的十岁孩童,即便已经有几分懂事,可也是贪玩的多。
而姜珝在十岁时,不但上过战场,统领八千兵马也不见手忙脚乱,甚至仍有余力。
“我的确有事需要你做,但不需要你做牛做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姜珝淡淡道:“在做事之前,我要先教你一些礼仪和规矩,以及应对各种突发事件的处理方式。”
“唔……”
说到这里,姜珝沉吟了一下。
这种事情,除了姜珝亲力亲为之外,就连王虎都无法教导草。
只是姜珝还需要统帅军队,哪里有时间教导草。
“这样,日后我每隔几天便过来教你一次,教你的东西你要勤加练习,牢记于心。至于生活上的事你不需要担心,一切有我和王虎照料。”
“多谢姜将军。”
“不知姜将军可否告知,究竟需要我做何事?”草问道。
“进宫,给大王的一位妻妾做侍女。”姜珝沉思了片刻,决定还是如实告知:“你入宫后,只需要每日在其身旁伺候即可。不过你见到她后,需要私下里找机会和她说,你是我派去的人,懂了吗?”
“草明白了!”
提前告知草,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试探。
今日之后,姜珝会派人监视暗中草,若草逃跑,自然不能留她性命。可若草没有跑,那便说明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进宫虽是伺候人的工作,但宫中富裕,娼姬知道你是我的人后,也会对你照顾有加,日后的生活倒是不需要担心了。”姜珝继续说道。
随后姜珝简单的教了草一些宫中礼仪,以及遇到事情该如何应对的办法。
一直到黄昏时分,姜珝才带着王虎离去。
草是一枚极其重要的棋子,联合赵王宠妃后,赵王那边就不需要过多的担忧了,接下来姜珝只需要安心发展即可。
有了李牧与娼姬的相助,姜珝自然不会久居现在的职务。
等姜珝的兵权渐渐扩大,哪怕未来公子迁登上赵王之位后,娼姬想要处理掉姜珝,但只要有兵权在手,赵王的另一个儿子赵嘉还活着,姜珝随时都可以逼宫a fa。
所以说,比起其他事情,兵权才是重中之重。
“将军,再过十几天,便是与魏国商人交易白盐的日子了。”回去的路上,王虎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怎么了?”
“难道那些魏国的商人出卖了我?”姜珝冷笑道。
出卖姜珝,那些商人可得不到任何好处。
不但白白损失了白盐的利益不说,还得最了姜珝这位赵国冉冉升起的将星。若是被姜珝记恨,说不定什么时候一觉睡熟之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而姜珝呢?最多是被赵王和李牧训斥一顿罢了。
说到底,姜珝贩卖私盐,也只是为了改善士兵们的伙食。
“那倒是没有。”王虎说道:“将军刚刚让末将暗中监视草,末将忽然想到,那些商人在魏国境内贩卖白盐,必定引人注目,下次他们来交易时,说不定会有人暗中跟随。”
“你说的不错!”姜珝点点头,赞同道:“此事不得不防。”
“将军可是有了对策?”王虎问道。
“此事不需要我去办,你以为那些商人都是傻子吗?”
在任何一个时代,商人都是精明的,傻瓜经商只会陪的血本无归。
白盐这么大的利益,他们又岂肯与他人分享?
“不过此事我们这边也要防备着,交易那天,你带人隐藏在漳水之畔,若有人暗中跟随,杀了便是。”姜珝随意的说道。
“末将明白了!”
回营后,姜珝并没有继续巡视士兵们的训练,而是回到自己的营帐,思考着该如何教导草。
草只是一个明面上安插在宫里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