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韩非说道。
带着卫庄和张良二人一路走到姜珝所在的雅阁,经玄翦通传后,三人一同走了进去。
“你们回来了。”紫女目光扫过韩非、卫庄、张良三人的脸色,虽然三人的神色如常,但紫女擅长察言观色,见三人身上的气氛有些凝重,不由诧异道:“看来你们失手了?”
“这就要问问姜侯了。”韩非淡淡一笑,严肃而又不失礼节的对姜珝作揖道:“韩国九公子韩非,见过赵国神威侯。”
见韩非这么正式,姜珝也不好失礼,连忙起身回礼道:“姜珝见过九公子,九公子请坐,诸位请坐。”
待众人入座后,姜珝首先问道:“九公子,你刚刚说,要问我什么?”
韩非双眼微迷,目视姜珝直言问道:“我韩国的十万金军饷,可是被姜侯劫走了?”
韩非知道,他若是与姜珝旁敲侧击,浪费时间不说,还很有可能被姜珝岔开话题,而且姜珝也不会直接承认,即便韩非在言语中试探出了什么,也无法指证姜珝。
而且如今事态已经刻不容缓,他必须要立刻试探出姜珝的意图,而后做下一步的计划。
所以韩非这一次直接以‘韩国九公子’的身份与姜珝见面,就是为了将双方的身份摆在国与国的位置上,而不是私人身份。
这样一来,虽然要注意很多礼节上的问题,但对于韩非的问题,姜珝却无法避而不答。
“啊?”弄玉闻言惊呼一声,先看了姜珝一眼,随后对韩非解释道:“九公子弄错了吧,姜侯今晚一直呆在紫兰轩,根本不可能去劫夺军饷啊?”
弄玉目前虽然没有参与紫女的事情,但她住在紫兰轩,对这些多少有些耳闻。
“弄玉妹妹。”紫女拉了一下弄玉,以眼神示意弄玉不要插话。
姜珝对弄玉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而后转头对韩非说道:“坊间传言,是郑国鬼兵劫走了军饷,莫非九公子认为珝就是郑国的鬼兵不成?”
若是韩非以私人身份问出这个问题,姜珝完全可以假装生气,而后一走了之。
可既然韩非以官方身份拜访姜珝,那么对于韩非的怀疑,姜珝即便是随口胡诌,也不能避而不答。
虽然姜珝是以私人身份来到韩国,外人也不知道这一切,但既然已经摆出了官方身份,那就牵扯到了国家的问题。
“当初姬无夜有意劫夺军饷一事,可是姜侯率先得到的情报,而后告知我们的,怎么现在将一切都推到鬼兵的身上了。”卫庄适时开口说道。
“啊!那就是姬无夜劫走了军饷。”姜珝笑了笑,以一副‘用心良苦’的口吻说道:“得知姬无夜的阴谋后,为了赵、韩两国的友好关系,我将情报透漏给你们。可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栽赃我呢?”
“的确是姬无夜劫走了军饷,可有人又从姬无夜手上将军饷给夺走了。”韩非沉声说道。
“看来你们已经查出了姬无夜的问题,策划‘鬼兵劫饷’和‘鬼兵杀人’两项重罪,这姬无夜所犯的罪责足够夷灭三族了吧!”姜珝笑眯眯的说道:“听说九公子乃是法家传人,师从儒家荀子,不知九公子准备治姬无夜何罪啊?”
姜珝之所以敢于和韩非辩论,自然是有必胜的把握。
姜珝虽然将自己的行动都摆在了卫庄眼前,可他们也只知道姜珝行动了,却没有掌握任何证据。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韩非能像诈姬无夜那般,让姜珝亲口承认是自己劫走了军饷,否则他们拿姜珝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姜珝这个问题,更是直接指向了韩非的痛处。
他根本治不了姬无夜的罪。
“虽然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姬无夜,可我们目前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可以指证姬无夜,这件事我们韩国自然会继续追查。”韩非正色道:“我此番来见姜侯,是因为有人从姬无夜的手上夺走了军饷。”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做的?”姜珝笑着问道。
“虽然韩国是九公子的地盘,而且我也没有赵国使臣的身份,可就算如此,你们便以为我好欺负不成?”姜珝冷声道。
韩非闻言连忙拱手,道:“非并没有欺辱姜侯的意思,若是事后查证这一切都是误会,韩非自会亲自向姜侯赔罪。”
“既然是查案,而且我也成了嫌疑人,那有什么问题九公子就问吧。我做事光明磊落,自然不怕调查。”说到这里,姜珝忽然语气一转,玩味道:“不过我可听说,韩王已经下令不再追查鬼兵劫饷一事,某非是九公子违抗王命,私下里继续调查吗?”
“鬼兵杀人一事事关重大,这几日闹得新郑人心惶惶,父王为了安抚民心,只是表面上不再追查此事,但已经将此案交给我私下里调查了。”韩非说道。
“原来如此。”姜珝耸了耸肩,问道:“九公子怀疑是我从姬无夜手上夺走了军饷,可有什么证据吗?”
“两日前的夜里,姜侯是否曾经派人潜入过姬无夜的府邸?”韩非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不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姜珝自然不会承认。
韩非脸色凝重,道:“可那日有人看到姬无夜的府邸起火没多久,姜侯就来了紫兰轩。”
“那只是巧合罢了。”姜珝说道。
韩非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有人见到当日姜侯的贴身护卫玄翦并不在姜侯身边,似乎是去替姜侯办事了。不知姜侯可否言明,玄翦当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