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通过几道安全验证门禁,最终到达了一间偌大的空旷房间里。
尽管是牢狱,却也是高档的金属色装修。
看起来,比以前那些漆黑潮湿的牢狱,待遇不是一般的好。
比起那种环境,自然是这种环境最舒适。
对面这一处完全严禁绝密的地方,袁思纯心中好奇又觉得理所当然。
薄家,拥有任何东西,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样一个完全高科技的设计,需要的,也只不过是钱而已。
从一开始的惊奇到接受,前后也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一路上,她对这个地方再没有什么感觉,直到到了这间房间,她脸上的神情却渐渐僵硬起来。
在房间的正中心,孤零零地放着一座黑色的牢笼,跟这里的银白色装修风格有着很明显的对比。
牢笼里,静静地跪着两个人,他们的双手皆被反剪在后面,被铁链禁锢着。
薄景川进去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众家卫,门口更有守着的家卫跟薄景川打了招呼。
听到动静,牢笼里的两个人睁开眼睛,抬起低垂着的头看向前方。
那两双凶狠血红的眸子吓地袁思纯猛然后退了两步。
薄景川直直朝着牢笼走去。
也许是房间金属色系给人视觉上的冰冷,也许是从男人身体里涤荡开来的尊贵和强势掀起的寒气让人倍感压迫。
偌大的房间,仿佛从薄景川进门那一刻,就开始有森森寒气腾起,他距离牢笼越来越近,牢笼里的两个人总觉得便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冻僵凝固一般。
挺了几天,无论被这里的人如何逼问,他们都没有透露过半句消息。
然而却只是在看见这个男人时,他们竟然都不由自主地想要原地消失。
尤其是听那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最后牢笼面前停下。
仅仅这个过程,两个人已经冒出一身的冷汗。
“你…你想说什么?”
还没等薄景川开口,牢笼里被禁锢着的人却已经率先出了声。
黑色的西装,深色的衬衫,淡漠的表情,无尽幽深的眸子,将他的气质衬得极端阴沉。
他静静地盯着他们许久,薄唇才轻轻溢出一串冷漠如冰的声音。独家占爱,老婆乖乖听话
各种型号,各种种类的长枪短枪……
各种鞭,各种斧头,各种烙铁,各种钉板……
几乎能把人折磨死或者是直接弄死的工具简直数不胜数。
“自古流传二十三种酷刑,凌迟,斩首,剥皮,五马分尸……”
两个人脸上没了任何血色,“你……你这种行为是犯法……”
薄景川冷眼看着他们,“你们都敢持枪杀人,我难道比你们还不如?”
两个人嘴唇泛白,敢私设牢狱,私用酷刑,更有这满满四面墙壁的工具,每一种每一样,都是这个国家中最禁忌的武器。
“说,还是不说?”
薄景川再一次开口,眸子都未掀开半分,只声音,对两个来说,就充满了足够大的杀伤力。
两个人死死咬着唇,眼睛用力盯着坐在他们面前的男人。
俞松这个时候却从薄景川身旁离开,没多久,就看见他亲自推了一个推车,停在了薄景川的面前。
上面摆放的,都是他刚刚从墙上拿到的各种工具。
“先生。”
薄景川挑了挑眉,抬起头,扫了眼旁边的桌子,随后抬起手,在上面挑挑捡捡,最后在那么多刑具中选择了一把阻击枪。
在手把玩了一阵,再一次缓缓掀眸看向牢笼里的人。
“我再问一次,到底是谁,让你们去杀沈繁星的?”
俞松在旁边抿了抿唇,目标是沈繁星这件事情在当初的混乱中,他也早就有了猜测,他甚至去调查过太太以前的罪过的人,却都没有结果。
所以确认不了杀人动机,他无法给先生一个确定的答案。
如果先生也是这样认为的话,那么事情应该不离十了。
两个人仍旧强撑着。
然而沉默不过三秒,就听到——
“砰砰砰砰”、四声枪响。
“啊——”
“啊——”
两声沙哑的低吼声听起来充满了痛苦。
薄景川四发子弹,已经准确地穿过牢笼窄小的缝隙间隔,将两个人双腿的膝盖骨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