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庞猝不及防地靠近,形状优美的薄唇在微微翕动着。
内心最深处炙烫幽烈的思慕,在泛滥着。
他想,晚晚亲吻他。
苏晚却已经垂下了眼帘,眼睫毛轻轻颤抖,望着厉璟琛打了石膏的左手。
她的语气里透露着满满的心疼:“手很疼吗?”
厉璟琛生得身姿挺拔如玉,他低下头,脸庞凑近更近,更近。
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
他的薄唇,不经意掠过苏晚的眼睫毛:“疼。”
“只要晚晚亲亲我,就不疼了。”
苏晚心脏漏了半拍,她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
厉璟琛的眼神阴鸷可怕,恨不得要将她吞噬在眸底。
厉璟琛死死地盯着苏晚退后一步的动作,暗色的瞳仁裂出狂热的癫。
半晌,他锋利的眉毛蹙着,可怜兮兮的:“晚晚,我手真的好疼。”
“你不亲亲我,你就快疼死了。”
卖萌可耻!撒娇有罪!
明明是一个乖张暴戾的病患,却装成一个小奶狗,太犯规了!朕的大秦要亡了!
她应该怎么和他解释呢?
应该承认自己脑子有坑,失了忆?还是承认自己甘愿做一个替身,贪恋着原本就不属于她的好?
厉璟琛沉沉的右手臂搭在苏晚的腰肢上,他轮廓线的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上。
他像是看透她所有的不安与焦虑,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晚晚,别怕。”
“我们还有漫长的一辈子,我等你慢慢想明白。”
被丢失的记忆,混乱的臆想,都会治愈的。
苏晚笑了,笑中有泪光,心微微地泛着些许疼痛。
大概还是有些意难平,要她这么骄傲的人,心甘情愿做别人的替身。
可是没关系,诚如厉先生所言,她和他还有一辈子去释怀。
突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震耳欲聋,彻底破坏了这么美好的气氛。
“厉璟琛你这个逆子,给老子滚出来!”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渣,那可是你的大哥啊,你怎么忍心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厉振南在门外气得脸色发青,声音由低至高,渐渐咆哮着:“你害得你断了一条腿,我要你这逆子截断两条腿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