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属下一直忠心耿耿,您为什么如此冤枉我?”
西柳河三十里处,赤虎帮的队伍停下来休整,被押跪于地的帮众张健平不甘怒吼。
余欢喝了几口水,将水袋收起看向他:“张健平,本名张秃三,原本就是朱辉的戍卫,而且还是从京都一路跟随他来到了锦绣城,从入城后便奉令改名,然后花费三百两银子混进了七星帮,十年时间一直潜伏于帮中,还爬上了堂主的位置,着实不容易啊!”
张健平抬头道:“属下不知道主上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主上是听信了谁的谗言,但属下可以对天起誓...”
“不见棺材不落泪!”
余欢直接挥手打断张健平,冷笑间手中晃了晃的铁锏:“这可是你的兵刃?”
张健平道:“是属下的兵刃。”
呵呵~
“是你的便好!”
余欢双手握锏,力量越来越大,目光却未曾从此人身上离开,铁锏发出咯铮铮金属挤压的声音。
张健平喉咙轻轻蠕动了下,双眸中隐隐颤光闪烁。
余欢笑着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捏不断你的铁锏?”
“属下的铁锏是偶然所得,据说是寒陨铁,主上...怕是真捏不断。”
张健平回话间,目光悄悄瞥了一眼铁锏,心一狠,决定赌一把,而且是不得不赌的生死搏。
就算余欢力量再大,他也不过是天府境而已。
想要折断自己的兽刃三雷锏是绝不可能,更何况,余欢未必识得兽刃,只要自己的三雷锏不暴露,那么自己便还有一丝生天的机会。
唉~
“我识的一人,此人天生好赌,有一次他躺在床上突然肚子有些不爽,可是又不想起身去茅厕,便决定赌一把,可是它错把屎当成了屁,结果屎漫一床。”
余欢话说一半,叹了口气:“你说此人是不是愚蠢之极?”
张健平一顿,随即道:“此人确实愚蠢之极。不过,这与属下何干?”
呵呵~
余欢眼中寒芒一闪,全身鳞片追风而起,刹时间双手化作了兽爪,双爪猛然用力,咔嚓一声将兽刃生生折断,收回了虚化妖躯。
刹时间鲜血四溅,雷光闪闪。
“不...”
众人不知余欢所使功法,惊叹之心将将泛起,却被如此血腥的一幕惊骇的尽皆后退几步。
而同时间张健平绝望的嘶吼声更是炸响天地之间。
余欢手中雷光渐渐消失,身上的龙刀刀甲轻轻震动,将折断的铁锏拖走:“屁是屎头子,明知如此你还要它赌会不会是屎。你说,你是不是和我认识的那个愚蠢之人很像?”
“不,我的三雷锏...我要杀了你,为我的三雷锏报仇...”
张健平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个小小凝气境,更忘记自己被押跪于地,绝望悲痛间竟然起身反抗。
砰~
只是他还未站起来,便看到一只铁拳迎面砸来,随着一声闷响他再也没有机会开口将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兽刃。
洪少岳等人第一次真正见到兵刃居然还会流血,他们知道这就是主上所说的兽刃。
看着那断锏竟然隐入了余欢铠甲之中,大家才知道原来主上也拥有兽刃。
余欢知道众人心中所想,不过却没有解释,只是示意将张健平的尸体拖走:“今日离开锦绣城,大家可能有很久以后再回来,或许...再给你们留一刻钟时间回首思情吧!”
“主上,现在就解散了赤虎帮是不是有些急了?”
众人点头,个个情绪略带凝重,只有王天华站了出来斗胆谏言。
余欢轻轻摇了摇头后,淡淡开口道:“有些事,不必瞻前顾后,也不必万事具备等东风,取舍与决心才是最重要的。你们既然跟随于我,我便不得不为安全做最坏的打算,即使是过了,也不为错!”
若是之前,余欢不会如此多虑。
可是经历战家、陆家寻仇,再有朱辉杀心渐起。
到时真的突发意外,自己再强怕也有心无力,难以护全这些跟随自己的兄弟。
老匹夫朱辉派了个暗钉过来,虽说只是想探查赤虎帮到底从哪里搞到如此多的山珍奇药,可是事怕万一。
万一这老东西突然决定要对赤虎帮下手,那才叫后悔莫及。
“属下遵令!”
王天华边听边点头,似乎读懂了余欢心中之忧。
一刻钟后队伍起程。
三千里路后,八百余人的队伍停了下来。
“没事,大家不必惊慌,原地站好便可。”
沙地上密密麻麻的根芽突然冒出,瞬间将所有人的双脚捆绑,余欢出声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哗哗哗~
赤虎帮众人惊魂颤栗,身体瞬间被拖入了沙地之下。
紧接着身形急坠,过了好久才停了下来。
当众人看到周围漫天幽绿星光后,所有人的心差一点从嗓子里跳了出来。
就在这时,无数根芽密集交错,眨眼之间便织成了一张巨大的木筏,将赤虎帮之人托于之上。
唰~
突然木筏上窜出一株幽绿色的骷髅头花朵,叽叽唆唆发出阵阵嘶语。
余欢笑了笑,伸手一指旁边的洪少岳,对着骷髅花说道:“我不在时听他之令!”
叽叽唆唆...
众人猜测这个发出嘶音的骷髅花应该是妖兽的一种,只是没想到主上竟然有这么恐怖的兽宠,更没有想到主上居然还能听得懂这古怪的语言。
“主上,您一人回到锦绣城,万事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