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左右杀出,只觉压力一减,就见洪水褪去,水雾隐匿,周遭妖兵不见,就连那妖将也消失,正感疑惑,见不远陈管家闭眼而立,高举双手,心中隐约了然。
前来之前,陈老爷就说有后手,虽没说明,但也有猜测,见此情况,也知是管家及时来救,不然后果不堪。
忽地,金甲神人双目一睁,射出道道神光,直逼管家:“你这信件,可是当真?”
“自是当真,并无亵渎神灵之意。”
管家睁开眼,见形势大变,周遭水雾褪去,心中一喜,于是上前几步道:“还请渠水河河神私下密谈。”
金甲神人一挥大戟,水雾再次弥漫,周遭不见三尺,把众人视线遮蔽,同时也无法听见声音。
不到片刻,水雾散去,而金甲神人也不见,河水降落,再度恢复平静。
易凡上前拱手:“幸亏管家来得及时,不然我危已。”
“易壮士客气了,老爷早就料到会这样,于是派遣老仆在后跟着,见情势不妙,就立即上前解救。”
管家客气一番,旋即道:“此事还未解决,有些后手需要处理,不过那河神却不再为难与你。”
“哦,不知管家用了何等妙计?”
易凡惊奇,要知他可不是单单亵渎神灵,毁了神祠,改了河道,单凭几句话就了事?
陈管家却不答,笑道:“此事还是老爷与你说明,老仆就不多嘴了。”
见他不说,易凡心中虽有疑惑,但好在自己也无危险,于是急忙问道:“不知那河神可肯放过红莲?”
“易壮士莫要着急,解救红莲姑娘的事,还要细谈,此时还是先回去再说。”
管家摇摇头,旋即带着众人离去。
易凡愕然,不明所以,更不明白为何管家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难不成其中有所隐秘?
……
却说陈管家回到陈府,陈老爷在客厅吃茶,见了陈管家回来禀报,于是放下茶杯,淡淡的道:“此事可办成?”
“回老爷的话,信件已经送到,那河神也答应庇护陈家。”
管家鞠躬禀报,犹豫了下道:“不过那河神却有条件?”
“什么条件,难不成重建神祠,年年组织祭拜,也打不动他?”
陈老爷眉头一皱,旋即松开笑道:“也是,我等凡人如何能猜测神灵的心思,正所谓神威难测,你且说来,他还有何等要求?”
“于老仆密谈时,那河神却对扩大河道不甚在意,反而要求再建十座神祠,遍布德新县,要万民来拜。”
“十座神祠?”
陈老爷一怔,眼睛眯着,摇摇头嘲笑道:“这渠水河河神野心不小,这是要占领河道,扩大领域啊。”美女总裁的锦衣护卫
易凡犹如被抽了骨头,面色惨白的坐在椅子上,半响说不出话,最后咬着牙道:“可能让我再见红莲一面?”
“这个,老夫派遣管家再去问问,你也莫要抱希望,见一面又能如何?”
陈老爷叹了口气,似心有不忍,一扯胡须道:“你既然执意要见,那我就丢了这张老脸,也要让那渠水河河神答应,大不了再应他几座神祠罢了。”
“侄儿多谢叔父。”
易凡赶紧起身拜道。
“你我叔侄,何须这般客气?这般就生分了。”
……
第二天晚上,渠水河河边,易凡在等候,左右也无他人,忽地河面凸起,炸起一片水花,接着就见几头螃蟹爬上岸,化作妖兵,其中一头却是妖将。
见了易凡,双眼一瞪:“呔,你这凡人,好生不知好歹,我家主上放你性命,却要这要那,提出要求,实在该死。”
易凡眉头一皱,不愿和他斗嘴,道:“红莲可来?”
妖将冷哼一声,一挥手,河面再次波动,就见水雾泛起,几个妖兵压着红莲而出。
红莲变了,满眼疲惫,浑身伤势,连走路都踉跄,看得易凡双目一睁,怒喝道:“你们居然敢如此?”
“区区凡人,也敢过问我河神之事,当真有那陈府老爷保你,就不敢取你性命?”
妖将大怒,一声爆喝,河面猛然泛起大雾,隐约有无数妖兵藏匿期间,却不见金甲神人的身影。
“公子,不要再闹了,你的心意红莲已明白,能求得主上宽容,保下性命已是感恩。”
红莲凄苦的喊着,双目隐含泪水,死死咬住嘴唇,深深看了一眼易凡:“公子,红莲不再身边,你要保重自己。”
话还没说完,妖将就一挥手:“好了,看也看了,话也说了,押下去。”
左右妖兵立即锁住红莲,然后翻身一退,跃入河中消失不见。
易凡上前一步,死死捏住拳头,骨头咯吱作响,强忍怒气,道:“可否能让我与红莲多说几句话?”
妖将冷笑,却不接话,反而道:“我家主上说了,你冒犯神灵,这般放你性命,却有条件,莫要再在这德新县,如若还在,不但你要死,红莲也当即击杀。”
“他敢?”
“笑话,你区区凡人,也敢和神灵谈条件?”
妖将双目一睁,喝道:“你且答不答应?”
易凡心中怒气暴涨,恨不得一拳头下去,砸死这嚣张的妖将,但想到后果,又只好压下怒意,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三日为期,时间一过,后果自负。”
那妖将也不阻拦,只说了声,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