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拎着鱼回到清澜寺的纪檀。
坐在房中,盯着那逐渐失去温度的烤鱼,唇角绷成一条直线。
片刻后,他将那鱼扔到桌子上,起身去收拾行李。
只是转眼,又走了回来,拿起鱼去了厨房。
非常熟练的将鱼刺,鱼骨剔除干净,然后熬成香浓的鱼汤,温在灶台上。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院中。
望着这个他生活了近四年时间的小院,以及住在他隔壁的,那姑娘的房间。
唇角扯了扯,声音漠凉低沉。
“骗子。”
“阿嚏——”
林中,昏昏欲睡的司阮,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她茫然的揉揉直发痒的鼻子,疑惑。
“谁骂我?”
【——纪檀呗,除了他,谁还会骂你?】
系统瞟她一眼。
【先前一净还敢骂你,后来被你吓到了,而禅明跟清澜寺的其他和尚是不可能骂人的,除了这些人外,也就只剩下纪檀了。】
“嗯——”
她眨了眨眼。
想了想,又认真点了点头。
“果然是迟来的叛逆期啊,不然好端端的骂我干嘛?”
归杀
那四位黑衣人,侧身让路,垂首而立。
一道如雪白衣,从后面踏了进来。
风光霁月,惊为天人。
但却让那中年男人,骇白了脸色。
“你,你是,是——”
“十一皇子,在哪儿?”
明明皓净如月,但却冰冷的犹如死神一般的男人,望着他,一字一句,缓慢凛冽的问。
中年男人目光闪了一闪,佯装镇定。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啊——”
狡辩的话还未完。
他的耳朵,便莫名的掉到地上,鲜血喷溅,剧痛难忍。
中年男人捂着耳朵,惨叫出声。
四周的人,皆被吓的面无人色,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再问一遍,十一皇子,在哪儿?”
男人漠冷低沉的声音。
像丧钟一样,敲在中年男人的心头上。
恐吓的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道:
“我,我真不知道!之,之前他是在我这里,后,后来被人买走了,至于现在在哪儿,我真不知道!”
买走了,三个字。
让男人幽深黑暗的双眼里,旋刮起了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