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被郑幕霖直接拖着回了别院,愤恨地丢在了房间的地上。
“郑幕霖,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你隐瞒了那么些事儿,你竟然相信别人不信我?我才是你的娘子呀!”
夏氏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指着郑幕霖,还是想要隐瞒自己和陈二的那些事。
“呵呵……弄死你?我怕脏了我的手。你别再装了,难道真让我找来丫鬟小厮,让他们亲口说说,你是怎么不要脸的吗?我可丢不起那个脸!”
郑幕霖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夏氏,嫌弃的朝她啐了一口唾沫。
郑少尘在自己的房内休息,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穿上外衣跑出来。走到他们的房间门口,才看到夏氏头上、脸上、衣服上全是血。惊恐的走上前,伸手扶住夏氏,转头皱着眉心看着郑幕霖。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呐,快!快去请大夫!”
郑少尘搀扶着夏氏,让她坐在椅子上,紧张的看着她。
“少尘,你父亲要打死我!他竟然想要打死我!”
夏氏一看郑少尘赶了过来,拽着郑少尘的胳膊,哭诉着。
郑少尘皱着眉心,问道:“母亲,你头上的伤,是父亲打的?”
“不是,是,是你大伯母打的!”
夏氏偷偷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郑幕霖,小声的说道。
“大伯母?她为何打你?还下手如此之重!”
郑少尘愣住了,难道郑叶熙的事情暴露了?楚氏知道了?
“你大伯母非说是我害死了郑叶熙,你也知道母亲被你奶奶罚在佛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会去陷害叶熙呢。”
夏氏委屈的说着,郑少尘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看着自己母亲演戏,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父亲就因为这个事情打你?”
郑少尘不相信,就因为这些还没有得到证实的事情,郑幕霖会动手打她?
夏氏低下头不说话,郑少尘皱着眉心,看着郑幕霖,说道:“父亲,您和母亲夫妻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我们都知道,关于他们那边的事情,您不应该是站在母亲这一边的吗?怎的因为这点儿事情,就和母亲动手呢?”
郑幕霖轻哼一声,走到椅子前坐下,看着郑少尘说道:“不要唤她母亲,就她,她不配!”
郑少尘一听,更加觉得不对劲了,刚要问到底怎么回事。身后的夏氏突然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失血过多,晕倒了。
郑少尘赶紧将她抱在床上,这时候,丫鬟带着大夫也赶了过来,关于夏氏偷人一事,暂时告一段落。
深夜,被困在山洞里的郑叶熙和包子、苏小东全都坐在火堆旁边。
木语花趴在干草上,粗重的呼吸,嘴里还轻轻呓语着:“好痛啊!”
香巧坐在一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听到有什么声音,猛然惊醒,第一反应就是看看是不是木语花怎么样了。
刚开始见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在熟睡,轻叹一声,刚要倚在石头上再睡会儿,闭上眼睛时突然觉得木语花很是不对劲。
香巧站起身,弯腰离木语花近一点儿,仔细听,才发现,木语花在呓语。而且她脑门上全是汗水,香巧伸手想要替她擦去汗水,触碰到她的额头惊呼一声,转头对郑叶熙喊道。
“大少爷,不好了,大少奶奶发高烧了!”
“什么?”
郑叶熙慌忙站起身,走到木语花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放在她的胳膊上,果然木语花全身烫的令人发慌。
“怎么办啊?我们现在也没有药呀!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香巧担忧的在一边打着转转。
郑叶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想起来,木语花身上有药丸,直接伸手往木语花腰间探去。
香巧皱着眉心,看着大少爷摸索着什么。不一会儿,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郑叶熙拔掉那药瓶的盖子,倒出两粒黑色药丸,对香巧说:“帮我扶起来她。”
“是!”
郑叶熙坐在木语花身侧,香巧从另一边帮郑叶熙轻轻扶起木语花。郑叶熙揽着木语花的脖子,不敢去碰她的后背,捏着她的嘴,将那两粒药丸放在她的嘴里。
木语花头一歪,直接靠在了郑叶熙的肩头,郑叶熙才听清楚,木语花嘴里说的是什么。
“郑叶熙,我好痛,好痛呀!好冷,全身都好冷呀!”
短短几句话,却深深撞击着郑叶熙的心脏,郑叶熙无处安放的手,轻轻落在木语花的后脑勺,轻轻顺着她的长发。
“不痛了,一会儿就不痛了!睡吧,我现在就抱着你去找大夫,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郑叶熙看到木语花如此的痛苦,更加痛恨自己没本事,她身上的伤痛,比砍在自己身上还要痛百倍千倍。
“大少爷,我现在去寻一下出崖底的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