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语花坐在郑叶熙旁边不说话,眼睛时不时的偷偷瞄着这个男人。心里暗暗思忖:
这个男人,好像从刚才进来就没有像病入膏肓,快不行的样子呀?为何单单在他的家人面前,就成了那般模样?难不成是装的?目的是什么?不想干活博同情?不会吧……
郑叶熙看着木语花不停地偷瞄自己,心里更是好笑,开口道:“想问什么?说吧。”
“嗯?我有那么明显吗?”
木语花一惊,她都没说话,这个男人怎么知道她有问题。
“嗯,都在脸上了。”郑叶熙看了她一眼,说道。
“额……呵呵……”花木语尴尬的笑了笑,而后抬起头,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句:“你的病,是不是间接性的?”
“嗯?何为间接性?”郑叶熙也没有想到花木语会问这个,他以为他会问,是不是知道丹青出了府。
“间接性就是说,你的这个病,有的时候会显得很虚弱,有的时候就像正常人一样。我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完全和早上敬茶时,不同呀。还有今天早上起床,我也没有发现你有什么不舒服呀,可为什么丫鬟们一进来,你就变了呢?”
花木语只顾着自己低着头说,完全没有看到郑叶熙越来越阴沉的脸。
“嗯?还是不懂?”
花木语说完,听到郑叶熙没有回答,抬头看向他,正好撞进郑叶熙阴沉的双眸中。
“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那什么,我不是故意打探……”
木语花看着郑叶熙阴沉的脸色,慌忙解释到,由此看来,这个郑家大少爷肯定是装病,而自己正好踩在了老虎尾巴上。
木语花在心中暗暗甩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怎么这么多嘴呢。
“在这里,少做,少说,看到的没就当做看不到,看不到的也不要想着去摸索。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为好。以你的身份,在郑府做好你的大少奶奶便好,我的事情,你无须插手。如果,这个婚姻,你不想要,我可以给你一纸休书,还你自由。”
郑叶熙站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花木语冷声说道。在得知,木府给了喜婆一瓶mí_hún散时,郑叶熙心里就有了这个决定,他不会强行挽留这个女人。
“……”
木语花没有回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说了绕口令?什么看到的,看不到的。甚至,休书?她只是问了一个问题,这个男人,就要给自己一纸休书?
郑叶熙也不等她回答,转身出了房门,往书房走去。香巧跟在她的身后,刚才大少爷说的话,她清清楚楚的听到,心里竟有一丝愉悦。
“他丫丫的,呵呵,休了我?我犯错了吗?天呐,难不成,我连句话都不能说?不对呀,休了好呀,我本来就不想在这里,休了我,那我岂不是有了自由,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你休了老娘,老娘明天就休了你!”
木语花半天才反应过来,第一句话就是爆粗口。可转念一想,她本来就没有想在这里呆多久,为什么生气?
木语花想到这里,再次坐回去,到了一杯茶,津津有味的喝起来。心里更是美的飞起来。
“小姐,奴婢回来了。”
木语花听到门外丹青的声音,转头望去,丹青一身绿色纱衣,正从外面小跑过来。
木语花起身迎过去,笑着问:“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张喜婆为难你了?”
“是的小姐,办妥了。”
丹青跑过来,从腰间拿出小瓷瓶,递到木语花手边。木语花久久没有接过去,皱着眉看着丹青肿的老高的左脸颊。
“这是怎么回事?”木语花冷声问道。
“嗯?”丹青猛然一问,没有反应过来。
“脸上,谁打的?那个臭婆娘打你了?我这就去找她去,敢欺负我的人,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木语花说着挽着袖子,就往外面走,丹青硬生生拽了回去。压低声音说:“小姐,我们先回屋,先进去再说,您不是说‘隔墙有耳’吗?”
木语花被丹青直接扯回了房间,让她坐在凳子上,才转身回去,左右看了看,见院里没有人,关上房门,重新站在木语花跟前。
“说吧,谁打的?”木语花依旧皱着眉,她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别人欺负她,她可以忍受。可偏偏不能动她的人,她护犊子的很。
“小姐,不是张喜婆。在红楼阁,张喜婆刚开始是要将丹青赶出去的,奴婢就照着小姐教丹青的话,说了一遍。果然,那张喜婆就退下了手下。拿来了这个小瓷瓶。”
丹青说完,把小瓷瓶放在圆桌上。木语花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盯着丹青。
“后来,一切都在小姐预想当中,张喜婆拿了银子,保证会守口如瓶。”
“切,守口如瓶,她既然能收了我们的银子,出卖二夫人,就能收别人的银子,出卖我们。这些都不重要,你的脸,究竟怎么回事?”木语花看着丹青说。
“小姐,丹青的脸没事,只是遇到了一群无赖。幸而,姑爷的贴身侍卫正巧路过,救了奴婢。”丹青说完,再次摸了摸脸颊上的手印。
“赶快用冷帕子敷一敷。还有,你可知那些无赖是何人?”木语花问道。
“奴婢不知,好像包子侍卫知晓。”丹青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好,你去嫁妆里找一找,是不是有什么消肿的良药。先用冷帕子敷一敷,去吧,辛苦了。”木语花皱着眉,柔声的对丹青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