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语花看着木枫面上略有不自然,看了看手中的书信,冷着脸站起身。
“一码归一码,当初你收留母亲,那是因为你的命,是母亲的师父所救,你是报恩!两者就算抵消。”
木语花走了两步,看着木枫,微眯着双眸,继续说道:
“而刘氏,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晓。我从杭州远嫁长安,你是否给了喜婆一瓶药?”
木枫尴尬的点点头,说道:“你不肯远嫁长安,实在没有办法,我便买了一瓶mí_hún散,想着你到了长安也就算是成了,便让喜婆每日给你加点mí_hún散。”
木语花看着木枫冷笑一声,从衣袖里拿出那个从喜婆手中买回来的药瓶,扔在手中给木枫看了看。
“可是这个药瓶?”
木枫仔细端详一番,点点头,说道:“是的,这瓶药就是我让刘玉交给喜婆的,只是为了让你在途中能够安静,安全的到达长安,没有别的意思。”
木枫以为木语花这是秋后算账总账,尴尬的解释道。
“呵呵……看啦,你还不知道,这里面装的,可是一顶一的毒药。别说日日放一点,就算用了一小指甲盖,我也会命丧黄泉!”
木语花生气的说完,将那个药瓶直接扔给木枫。
木枫惊讶的看着木语花,接住药瓶,不敢相信的打开盖子,闻了闻,皱着眉心,这药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你不相信,可以请来大夫,一查便知。刘氏杀害我的心,在我出嫁那时,便已显露。若不是喜婆尚有良知,看在我不哭不闹的份上,没有给我服用。不然,此时此刻,我怎么可能站在你的面前。”
“木枫,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也知道我母亲的师父是个高人,若是有一日,他知道了我母亲死于刘氏之手,而我几次三番差点儿被刘氏杀害,他会如何做?如若他知道,这十八年来,你是如何对待救命恩人的徒弟的时候,他又会如何做?”
木语花一句话,彻底点醒了木枫。木枫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药瓶紧紧握住。
是呀,一个是世外高人,想要将木府血洗,也是不无可能,毕竟张氏的死有蹊跷。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又能怎么做?休了刘氏?
不可能,刘氏的表哥可是杭州城的大官,别说张氏师父还未来到,自己便已经命丧黄泉。
这么多的把柄握在这个表哥手中,他谁也得罪不起呀!
“怎么?让你休了刘氏,看样子,你很为难呀。因为刘氏做官的哥哥吗?”
木语花不屑一顾的坐回椅子上,看着木枫嗤之以鼻。
木枫不说话,低垂着脑袋。木语花见此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动手,把你从我那里拿走的书信,还有毒药,还给我。这可是证据,从我这里拿走东西,怎么可以一句话不说呢!”
木枫微微一怔,他以为,昨日他从木语花的府邸拿走那封刘氏亲笔所写的书信,木语花并没有看到,没曾想……
木枫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那封信,连同那个药瓶一起放在木语花跟前。
“这件事,我希望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毕竟,她是雪儿的母亲,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木语花将两样东西重新拿在手中,把书信打开一看,重新装回信封,看着木枫说道:
“她是木忆雪的母亲,不是我的,她为你家付出了很多,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为此,而重新考虑,要不要报杀母之仇!”
木语花站起身,将那两样东西,还有玉佩和张氏的书信装好,预备要走。
木枫站起身,还想说什么,楼下刘氏的声音。
“走开,本夫人要去见老爷!”
刘氏推搡着门口的小厮,想要硬闯进去。奈何小厮根本不让她往前迈一步。
“二夫人,老爷说了,要和大小姐有话说,无关人不许踏。”
“本夫人是无关人吗?闪开!”
刘氏不听小厮劝说,硬要往里面闯。
小厮皱着眉心,看到堂堂二夫人,竟然像个泼妇般和下人撕扯,不悦的挥手甩开刘氏,冷声说道:
“二夫人,请您自重!奴才只服从老爷,别人就算说了,也没用!”
“大胆!”
刘氏气的浑身哆嗦,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小厮,门口的小厮别过脸,站在门口,冷着一张脸。
“大胆?比起杀人,说几句话就算大胆吗?”
木语花拉开书房的门,抬脚走出来。
小厮恭敬的往后退一步,给木语花让出一条路,弯腰颔首。
木语花看了一眼木枫的贴身小厮,再看看刘氏气绿的脸,轻笑一声,走下台阶,站在刘氏跟前。
“刘氏,是不是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踏进木府?而且是站在自己走进来?”
刘氏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皇,恶狠狠的说道:“那又怎么样,你的命运,就和你母亲的是一样的,死亡,是你们最后的归宿!”
“哦?是吗?死亡究竟是谁的归宿,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死亡是个好词,或许,在某一日,你受不了我对你的报复。那时候,死亡,对你才是更好的选择!”
木语花嘴角带笑,往前走了一步,贴近刘氏的侧脸,阴柔鬼魅的小声说道:“究竟谁是秋后的蚂蚱,我们,拭目以待吧!”
木语花说完呵呵一笑,抬脚就往前走,走了两步,回过头,看着刘氏的背影说道: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在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