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之外,
此处是距离圣城几百里的荒郊野外,一条商道上,一队人马缓缓而行,
“那张家府的老爷也太坑人了,这一次的竟然收了我们商队一千两银子哦……”坐在马头上的一个人,不满地嘀咕,看上去是一个小生的模样,穿着一身麻衣,义愤填膺的样子,
马车头的另外一变也是一个骑着马的中年人,一身长袍上面都沾满了灰尘,看得出一路上也是风尘仆仆,不知道走过了多少路途,要从圣城赶出去往东边倒卖茶叶,不是一般的远和辛苦,
“小牧看來沒有经历过多少世面啊,”那赶马的马夫笑呵呵地说道,“你知道一个县老爷,就能从我们这些商人手中捞多少油水吗,那张家府的老爷是看我们不容易,才叫下人少收一点的,”
那少年连一扭,似乎是不满马夫的这一般话语,
“你刘叔说的沒错,”那中年人笑道,“像我们这样的商队,只要不遇上一些流寇,交一点钱给官府又算什么,不过就是买路费而已,总比给那些横抢的流寇要好得多,”
“但是……”少年郎脸上是错愕之色,看着自己的父亲说出这一番话來,对于他來说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但是,你们就沒有想过,官府这样的做法,跟流寇有什么区别,”
听得少年郎这话,中年人和那马夫相视一眼,哈哈大笑,对着那少年郎摇头道:“孩子,人都要生存,沒有什么区不区别的,”
此话刚落,突然间听到一阵骚动的声音,竟然是从路边的草丛中传出來,
“不好,”那马夫率先察觉到不对劲,突然间反应过來的时候,已经从草丛之中钻出來了几个大汉,手上拿着闪亮亮的马刀,挡住了一对商队的去路,
“哈哈,说得好,人都要生存,沒有什么区别不区别的,就是不知道,这位仁兄,让不让我的兄弟们生存,”
他这句话让那在车队前头的中年人脸色微微一变,而后他就看见,那草丛之中出现了好几十个人,都是手中拿着一柄阴森的大刀,脸上带着一抹冷笑,从草丛之中出现,将商队前前后后都包围了起來,
“沒想到……真的遇上了……”
那少年郎原本还兴致勃勃地跟中年人争辩,哪里见过这样的大阵仗,脚一软,就要从马背上跌落下來,
“爹……”少年郎不经世事,一下子就吓住了,整个人一怔,看向那中年人,
一群流寇嗤笑一声,自然不会将一个小毛孩放在眼里,
“诸位大人,”那中年人坐下的马不安分地动了几下,他一边用自己的手拍了拍马头,一边对一群流寇说道:“这是我苏家的商队,各位大人应该知道,商队经过圣城,都是有给官府交钱的,若是几位大人的行为给那圣城的官府知道了,怕是大家都不会好过,”
中年人话语不卑不亢,彼此之间的利益关系倒是说得极为明显,大家互不牵挂还好,若是抢劫了,自然有官府的人动手,
“嘿嘿……”那明显是流寇的头目嘿嘿一笑,“怎么,你们苏家,区区一个商队,想要拿官府來压我们,”
中年人脸色一窒,微微地变换了一下,
“就是因为圣城吃光了我们流寇应该得到得东西,才会落下这样的局面,你们区区一个小小的商队,只要是人都不会说话了,消息自然就不会传出去……”
此话一出,那中年人和马夫,还有后面车厢中的一群人,脸色都是齐齐一变,
“杀人灭口,,”
“嘿嘿,答对了,”那流寇的头目邪邪一笑,将大刀横放在身前,“不过……沒奖,”
“大家快跑,”那马夫大喊一声,一群人在这个时候才纷纷反应过來,直接四散离开,
“轰……”场面一下大乱,
“爹,”那少年郎亲眼看到,自己的刘叔被一个流寇从后面拿着一把大刀,将其头颅狠狠地砍了下來,鲜血四射,
他吓傻了,嘴里不停地叫着自己得父亲,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哆嗦着发抖,嘴唇苍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來,
一群流寇都直接将这个小孩无视,那头目还在那里喊:“不要放走一个,”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个小小的商队,哪里有动武术的人,全部被尽数斩杀,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少年郎就见证了人生中最为戏剧性和恐怖的一面,他的父亲人头直接滚落到了其脚下,眼睛瞪得老大,好似一个死鱼眼要突出來一般,若不是平时意志力不错,现在已经是晕厥过去了,
“嗯,”那流寇的头目发现了少年郎的存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而后看向后面,对一群人喝道:“你们快点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而后他笑着看向少年郎,出口的一句话,就让少年郎浑身一怔,
“小姑娘,女扮男装,倒是挺像啊……”
一句话,就让这少年郎的心,彻彻底底地沉了下來,
“嘿嘿……”流寇的头目笑了几声,眼中露出一抹火热,“真是好久都沒有尝过……”他话音未落,突然间,就在他身后的空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嗞嗞……”那黑色漩涡的旋转极为快速,是一个空间通道出现的裂缝,竟然就出现在流寇头目的背后,
那黑色的灰粒散发出來,落在那流寇头目的背上,一瞬间他原本还带着些许意味莫名的笑容在此刻完全变成了惊恐,
他感受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背后缓缓散开,竟然在生生消磨他的血肉,
“救……救命,”他的话还沒有说完,就直接一道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一群流寇眼中露出惊恐,看向这黑色的漩涡,沒有一个人敢上前一看究竟,只是见到那他们的头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