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不可为,干掉孙磊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孙子明兄弟的情份摆在那,单说孙磊本人在帮会里,也有一票支持者。 。如果真的干掉他,‘刑天社’与孙氏集团就是不共戴天之仇,而且帮会也要面临着四分五裂。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哪怕是光仔他们再有不甘,也只能认栽。
五个人干掉三瓶茅台酒,虽然光仔的一帮手下都沉默以对,但船上凝重的氛围开始有点松动,孙子明象十余年样,揽着光仔的脑袋大着舌头道:“光仔,这事就这么算了,算我和三哥欠你的。现在你那些人怎么办,有什么打算没?”
现在的光仔可不是从前的光仔,即使喝得烂醉如泥,也能睁开一只眼睛,何况他酒量比孙子明大得多。现在孙子明这么问,他讥讽地反问道:“还能怎么办?要不你教教我?”
孙子明也不怪光仔如此,这几年光仔他们在东帝汶、亚齐独立组织身上投了多少‘精’力、资金,甚至还帮他们训练、暗杀,转眼间几年的努力都打了水漂,换成谁也无法▲,象没事人一样。不过,孙子明是真的有点醉意了,光仔对他有提防之心,他对光仔可没什么防备。两人走的路都不同,又没什么利益冲突,哪来那么多防备之心?
旁边的杨国忠知道孙子明想说什么,接口道:“光仔,我建议你们企业化、正规化,组建一个大型”
杨国忠话还没说完,已经习惯了自己作主的光仔,不耐烦地打断道:“忠哥,我们可不是你们这些读书人。以前明哥老说,一棵草一滴‘露’,一个人一条路,我们的路与你们的不同。
算了,我们兄弟干了这杯,以后再见吧。”
光仔端起茶缸子,将半缸茅台倒进嘴里,碗口冲下顿了顿,一滴不剩。话说这份上,孙子明他们几个也不矫情,将茶缸里的残酒喝完,带着遍体鳞伤的孙磊回自己的船。
看着光仔他们的船驶向泗水,站在船尾的杨国忠,瞟了眼正在甲板上搽‘药’酒的孙磊,突然道:“子明,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吗?”
孙子明把烟头弹向大海,划出一条暗红的曲线,幽幽道:“没什么不对,无非是他们死心和不死心。死心的话,以后会逐步正规化、企业化;不死心的话,以后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光仔自己也说了,大家走的路不同,现在我们不比从前,有些事该了断就了断吧。”
杨国忠愕然地看着孙子明刚才还想相劝,现在却一脸的风淡云轻,仿佛一点都不担心似的。咽了咽口水,杨国忠才提醒道:“子明,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光仔他们是不是故意的啊?几年前我们谋划这事时,都越想越觉得漏‘洞’百出,光仔他们能想不到?”
莫非自己又小看天下英雄了,孙子明这才悚然而惊,半晌才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三哥不在旁边,杨国忠可没什么好忌讳的,直言道:“人都有野心的,当初你和三哥不是主动将俄国的主导权让给我,或许现在我也想着自立‘门’户了。”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孙子明望着远处的船火苦笑,也许事实的真相就象国忠所猜的那样。想想当初一系列的成功,让自己膨胀,想着给光仔一个打江山的机会,没想到人家也不是任自己摆布的棋子。现在的光仔,已经有资格当棋手了!
……
光仔他们的船,已经能看到灯火通明的泗水港,一直躲在船舱里的王中胜他们也上来了。一伙人围坐在光仔旁边,神情开始凝重起来,今天只是演场戏,顺便把孙磊清除出帮会。
能将手下上万弟兄拢在旗下,还能港澳台,打下偌大名声的光仔,又哪会是泛泛之辈?如果说,刚开始光仔是想着在印尼大干一场,但随着地位和实力的增长,他也早已经变了。就象他当初不想站在孙子明的光环之下,自己拉起一帮人马一样,现在刑天社兵强马壮,他更想着靠自己名动天下。
野心这东西,会随着地位而成长的!
刑天社虽然在光仔的掌握之下,却也派系分明。王中胜他们一帮读书人、他自己一帮人、还有就是孙磊他们。
王中胜他们有政治野心,却与他们的利益也是一致的,只有孙磊他们是以赚钱为目的。如今王中胜他们已经成长起来了,可以取代孙磊他们替帮会拉关系、打点上下,现在不清除他们那一系人马,清除谁?
在他那帮手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可是参与过孙子明那些谋划,早就学会了如何用脑子做事。孙磊玩的那些‘花’样,刚开始他没察觉出来,但王中胜他们稍一提醒,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碍于和孙子明兄弟的关系,还有孙磊掌握了帮会的许多机密,他才一直装聋作哑。直到孙磊把大家的谋划破坏得差不多后,才抓住这个把柄发难,将他清理出帮会,也趁势把他那一系人手接过来。孙磊虽然不在帮会里培植‘私’人势力,但他培养的那些商业人才,可都是现成的宝贝!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光仔和他的一帮心腹兄弟,也不再还是那帮热血、冲动的退伍兵了。就象那句话说的——时间是最好的医生,那些战场后遗症、伤痕,早随着时光流逝慢慢愈合。
这里又不得不说,人是相互影响的,光仔他们固然影响了王中胜他们,但王中胜他们又何尝没有影响到光仔他们?按照王中胜他们的想法,如果刑天社能改组成一个政党,甚至比它更进一步,引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