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不是抢酒吧、夜总会之类的,他们是看中了沙田的土建工程,想从中分一杯羹。秦鹏和贺飞已经再三表示,将来希望能成为正当商人努力往上爬。他们现在手下的人马,迟早会交到光仔手上,现在光仔替他们解决一些生意上的事,这也理所当然。
孙子明正好碰见了这事,光仔又不在,张浩伟只好解释清楚其中原委,怕孙子明说他们做事不知分寸,“明哥,那些建筑公司的工人或许是正当人,但那些老板没几个好人。就那个义字堆的话事人来说吧,他不但强揽工程项目,同时还是沙田区最大的地下赌场大佬,放高利贷、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
孙子明倒不太在意、更没心思来管这些破事,只当听故事样听张浩伟解释,没多久光仔推门进来了。
哥、光哥,你们聊,我出去支应下。”张浩伟帮光仔沏了杯茶,自己出了包房,让他们谈事。
光仔一听孙子明说要再搞次罢工,而且是大规模的罢工,兴奋地拿啤酒瓶的手都开始发抖,“明哥,这事我来帮你办,保证办得干净利索。”
孙子明看着这小子的兴奋样,心里立即把他排除在外了,这种事搞不好会出大问题的,就凭他这种状态,要不出大事才有鬼,“不行!这种事你干不来,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
什么?”
孙子明指了指光仔发抖的手,“光仔,还记得当初我说‘如果你能学会控制自己,哪怕是我那些钱全让你输光都值吗?’你要想做大事,首先就要头脑清醒,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时刻保持理智。”
停了停,孙子明盯着光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光仔,如果你还象这样,稍一激动就情绪外露,我不会把大飞他们的手下交给你。你那条路是条不归路,稍一疏忽就会身陷囹圄,要不就是脑袋落地。”
光仔面红耳赤,孙子明说的有道理,在道上能混出点名堂的,没几个是善茬。自己也就是沾了明哥的光,有大把的钱去招揽原来的战友,靠着战友情谊和明哥、表舅的指点,才能短时间混出头。
现在自己能拿下这么多地盘,一是自己这伙人比人家凶狠,没人敢跟自己这伙人拼命。二是后面有新义安这个庞然大物撑着,其他两大社团不想为了点小事,来挑起大的混战。
仔,香港你不能再坐大了。再大,别说其他社团,就是新义安都会对付你,你的出路在澳门。就你这样的能力,我和三哥怎么会放得下心?”
说完,孙子明起身出了酒吧,找到正陪谢克尼亚逛街的杨国忠,两人回了别墅。孙子明去找光仔之前,是想让光仔来当这个中间人,联络各个建筑公司的工头发动罢工。一来,是可以锻炼下他的组织能力,二来,可以在港澳地区扬名立万,为以后进军澳门地下世界赚点声望。现在看来,光仔还是太嫩了,不磨砺一番难当大任。可是,不给光仔机会,他又如何能老成起来?
两人坐在阳台上,看着满山的苍翠和山下繁华,孙子明问杨国忠,“国忠,换成你,你会怎么做?”
杨国忠怪异地看了孙子明一阵,“你这家伙也就是眼睛看得远点,大局观强点。光仔就是条江湖命,你老象保姆样护着,他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象你样老奸巨滑?”
有了杨国忠的提点,孙子明的思路就开了,没人生下来就什么都懂,光仔不去经历这些事,城府和能力从哪来?也正好趁着这件事,跟向铧国俩兄弟搭上线,把贺飞和秦鹏干掉他俩心腹的事给抹掉,方便大家以后进军澳门。
杨国忠在一旁听着孙子明的打算,突然觉得眼前的清凉变得寒冷刺骨,自己身边不会也让这家伙埋了钉子吧,“子明,澳门大飞、大鹏是你的人?他们干掉了新义安一帮骨干,也是你安排的?”
当着杨国忠,孙子明没什么好隐瞒的,“对,那几个不是什么好人,我特意让他们别动向家兄弟,这还是看在向铧强哥俩的面子上。”
杨国忠觉得自己这个兄弟,变得非常陌生了。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是燕大一帮同学里最脏的,为了利益可以草菅人命。没想到跟眼前这家伙比起来,自己在苏联玩的那些花样,都是些粗人干的活。
孙子明认识杨国忠不下‘十年’,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怕什么,“这有什么?向铧强是我兄弟不假,但我又不认识鬼添他们,他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这样,大飞他们怎么出头?我怎么逼得新义安跟我合作,没有他们在明处替我遮风挡雨,我早收到台湾人的子弹信了。”
杨国忠心里好受了些,自己这兄弟是变了,但还分得清朋友与利益的区别,不会为了利益去动自己朋友。只要别动向铧强的兄弟,至于他兄弟的兄弟,那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迟疑了一会,杨国忠还是问出自己想问的事,现在大家都还没爬到那么高的位置,还有份兄弟情谊,以后爬得高了,难免会身不由己,“子明,我问你件事,你不是老说树大分叉吗?如果以后我们兄弟之中,有人不想跟你干了,你会怎么办?”
孙子明忍俊不禁地笑起来,“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手下,限制过你们的自由吧?就连光仔那脑子经常犯糊涂的,我都不把他当下属,何况是你们。大家现在实力还不够,所以才捆在一起奋斗,将来大家羽翼丰满了,自然要各奔前程。一山还不容二虎,何况是一大群的老虎。你自己说说,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