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强国走了,小七立即问孙子明:“五哥,你怎么好好的大学不读,跑去香港写歌?你不怕我爹和二叔打你啊?”
这倒是个麻烦事,孙子明揉了揉眉头,苦恼不已。那是两个认死理的地道农民,他们可以接受自己执意要娶娟子,但绝对不会接受自己退学。
三哥在一旁也在想办法,他和小七不同,出来打拼半年,已经模糊触摸到了这个社会的本质。
“小七,我读大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将来有份好工作,能赚钱对吗?”
小七点头,要没好工作,不能轻轻松松赚钱,读大学干什么?
“我现在过去香港,估计一年能赚到人家十年的钱,那我还读这个大学做什么?何况香港的大学比内地的还更好!”
嗯,这倒是个说服伯父他们的理由,不过先得瞒着他们。
“三哥,小七,回家先别说我的事。等我到了香港后,我想办法去那边的大学念书,这样大伯他们就不会生气了!”
两兄弟点头答应,孙子明是大学生,脑子肯定比自己好使。他一个主意,就赚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钱,在这种大事上听他的肯定没错!
看下时间也不早了,孙子明从辽城土物产里分出一份,让小七拿着,三人去贺强国家吃饭。
三人刚下楼,就看见贺强国愁眉苦脸地背着个包,跟在蒋莉的后面,这两家伙还是一物降一物。
“子明,这手表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看着蒋莉手里的两对情侣表,孙子明哭笑不得,拉着她到旁边没人的地方。
“别跟我说出去,这东西一点都不贵重,我三哥就是做这行的”。
蒋莉认真地看着孙子明,她不能确定这家伙是不是帮强国骗她,他俩就属于那种可以穿一条裤子的主。孙子明苦笑着看着眼前这张清纯如水的脸,这姑娘就是个拗性子,你要不能让她明白过来,她能一条道走到黑。
“真的?”
“真的,这么跟你说吧,这东西是走私过来的。我们一个月生活津贴,在香港就可以买一块了”。
蒋莉还是摇头拒绝,这还是太贵重了。
“蒋莉,强国跟你说了吗?我要走了,下学期可能就会退学去香港,这就当我送你们的临别礼物”。
“香港?强国没跟我说啊!”
蒋莉俏脸一红,是自己太急性了,一看到四块手表就急着来找孙子明,根本没听强国解释。
蒋莉把两块手表递还给孙子明,红着脸解释道:“我和强国的我们收着,我阿爸、阿妈的不能要,太扎眼了,他们也不会要的!”
孙子明接过手表,随手放在口袋里。在蒋莉她们那,戴这种手表确实扎眼,这事是强国考虑不周。
蒋莉收下了手表,贺强国眉开眼笑地搂着三哥走在最前面,他俩还真的很投缘,都是粗豪脾气。
孙子明和蒋莉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高兴起来象个孩子样的贺强国,孙子明低声问:“蒋莉,这小子没少惹你生气吧?”
蒋莉小脸一红,半天才轻声道:“强国对我很好,就是有时候有点粗心大意。子明,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那次是我枉做小人,让你们笑话了很久吧?”
想起当初自己的糗事,孙子明都不禁乐了,自己还真是枉做小人。孙子明自嘲,蒋莉可不这么想。
当初她确实是左右摇摆的,张涛长得帅、有才华、还很会体贴人。贺强国其貌不扬、脾气也粗犷,可待人真诚,跟他在一起很踏实、很安心。
后来孙子明无意中对高书记的贬损,倒让蒋莉下了决心,自幼被父母抛弃的她,最渴望安全感,而这正是贺强国能给她的。
贺强国她一眼就知道他的心思,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就是想要月亮,那家伙想都不想就会去找梯子。
而张涛就不同了,他太出色了。跟他在一起虽然能满足虚荣心和对爱情的幻想,可心里太不踏实了,而且她看不懂他,猜不出他的心思。
一个经历过家庭变故的十八岁姑娘,在虚荣和安全面前,她选择了安全。
在贺伯家吃过晚饭,孙子明又陪着贺强国去火车站送人。看着裹着大衣的蒋莉一脸幸福,不远处的贺强国正在整理几大包的行李,孙子明心头一暖,这正是他想看到的。
女孩子就要嫁给真正爱自己、珍惜自己的人,那样才是最幸福的!
送完人,孙子明回到宿舍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三哥他俩居然还没睡,正喝着酒在等他。
“怎么还不睡,我又不是孩子,还要你们等门啊?”
“坐,有事跟你商量”。
孙子明不由自主地坐下,听三哥吩咐。三哥这半年见识广了,又恢复了兄长的气派。前世家里几兄弟,只有他在孙子明面前该骂就骂,该揍就会动拳脚。
“我跟小七商量了下,生意做大了,得把生意分清楚了,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
“三哥,你和小七分了就是,我不要”。
“放屁!你不是孙家的子孙啊?这是咱家自己的生意,别说是钱财,就是块石头,你也得分一份!”
孙子明心里又酸又暖,这就是自己几个堂兄弟,前世他们无怨无悔地供自己读书,只要自己是做正事,他们就无条件支持。正当自己事业有了起色,自己就得了不治之症,他们又把家里所有的积蓄花了个一干二净。
“生意还是合在一起,可收入要分五份,我们三家三份,胡家两份。虽然生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