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各位爵爷,小人是此届花魁大会的管事,二楼的贵客都会被赠与一朵金花。”当最后一名清倌人登台献艺结束后,一名国字脸中年人走进了甲字一号房,满脸堆笑地向李云天和薛武等人说道。
国字脸中年人的身后跟着两名侍女,各自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用金箔纸编的花朵,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金花”。
按照江南花魁大会的规矩,登天献艺的清倌人等下谁获得的金花最多,那么谁将夺得魁首宝座,面对价值千两白银的金花,普通人根本无从承受,这是上流社会人士才能参加的一场富贵游戏。
李云天已经经历了一次花魁大会,自然清楚花魁大会的这个规矩,于是率先从托盘里拿起了一朵金花,薛武等人随后也纷纷拿了属于自己的金花。
与大堂和二楼其他包间的客人不同的是,李云天肯定不会把钱投在金花上,故而他只需要一朵就可以。
而因为李云天的存在,薛武等人也不好参与到接下来的送花仪式中,故而他们也只会投一朵金花。
薛武等人手里拿着金花,不动声色地望着李云天,想知道李云天把金花投给哪位清倌人,这样他们也好跟在后面把金花投给那位清倌人。
不过,李云天并没有投出他手里的金花,而是把金花放在了面前的桌上,然后饶有兴致地欣赏起了大堂舞台上的表演。
当清倌人们献艺结束后,按照规矩,上届花魁大会前三甲的清倌人将相继登台献艺,贵宾们将趁着这段时间决定把各自的金花投给哪位清倌人。
薛武见李云天没有投出手里金花的意思,知道李云天不想过早地让人知道他的选择,以免影响到魁首的选举,因此他向在座的几名勋贵使了一个眼色,纷纷把手里的金花投给了喜欢的清倌人。
能进入薛武等人法眼的清倌人自然只有蝶舞和紫音,巧合的是凉热各自得了甲字一号房三名勋贵的金花,可谓平分秋色。
当上届花魁大会的三甲献艺结束时,本届花魁大会清倌人所得的金花数已经统计了出来。
按照花魁大会的老规矩,大会的司仪将只公布获得的金花数量排在前三名的清倌人,然后按照得票数的多少,依次公布花魁大会的季魁、亚魁和魁首。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公平起见,花魁大会已经修改了比赛的规则,前来参加花魁大会的贵宾们最多只能投出五朵金花,这样的话就能确保所选的三甲人员是此次花魁大会最优秀的清倌人,免得选出来的清倌人难以服众。
不过,当三甲清倌人出现后,如果有人愿意砸钱去捧其中认为最好的清倌人,那么并不限制其钱数。
所以,虽然司仪还没有开始宣布,但现场的人们已经猜到了蝶舞和紫音肯定在三甲中。
“你们说,蝶舞姑娘和紫音姑娘谁能夺得此次的魁首?”大堂的人群中,一名中年锦袍男子饶有兴致地问向了在座的同伴,已经很久都没有遇到战况如此激烈的比试了。
“两位姑娘旗鼓相当,各有千秋,很难进行判断。”边上的一名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为难,他也难以说出蝶舞和紫音谁更好,故而他各自投了两人两朵金花。
“诸位,有没有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似,蝶舞姑娘和紫音姑娘之争像不像当年的红鸾夫人和紫鹃姑娘?”这时,又有一名中年人笑着问道,很显然他经历了红鸾和紫鹃的那场激动人心的大战。
“你们说,红鸾夫人和紫鹃姑娘这回得到的金花数会不会也相同?”听闻此言,另外一名中年人不由得兴致勃勃地问道。
说到这里,几名中年人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甲字一号房,李云天的身份太过尊贵,足以压制住其他的文武权贵,故而最后决定魁首的人应该是李云天才对。
“来了!”不久后,大堂里响起了一个兴奋的声音,司仪领着三名清倌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很显然这三名清倌人就是今晚花魁大会的三甲。
与现场的人们猜测的一样,蝶舞和紫音果然位列三甲,只是不知道两人谁得到的金花花数更多。
另外一名清倌人来自苏州府,她的名次其实已经确定了,绝对是本届花魁大会的季魁,因为她很显然比不过蝶舞和紫音。
事情正如大家的预料,这名苏州府的清倌人获得了本届花魁大会的季魁,当司仪宣布完她得到的花数位居第三后现场鸦雀无声,没人给她增投金花的数量。
大家都等着看蝶舞和紫音谁能胜出,故而没人多此一举去给这名苏州府的清倌人投金花,免得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季魁的奖品是一枚由纯金打造的印章,上面刻着“季魁”二字和年月日落款,印章顶端还镶着一颗绿色的宝石。
与往年的花魁大会的印章一样,魁元和亚魁的印章与季魁的印章大小一样,除了印章章面上刻着“花魁”和“亚魁”外,亚魁的印章顶端镶着一颗蓝色的宝石,而花魁的印章顶端镶着一颗红色的宝石,是身份和名誉的象征。
“根据花数的统计,蝶舞姑娘和紫音姑娘获得的花数相同,自江南花魁大会举行以来这种境况只遇到过一次!”
宣布那名苏州府的清倌人获得了本届花魁的季魁后,司仪环视了一眼现场众人,然后高声说道,“为了分出胜负,请尚选择所支持的清倌人。”
说着,司仪抬头望向了甲字一号房,在发下去的所有金花中,唯有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