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二百二十二……
汤晓晓望着窗外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外面的两个明明不该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系,就算有,作为联系二者的纽带,汤晓晓也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没有理由避开。
可这两个人真的背着她在外面聊着,汤晓晓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院落,两个身影再熟悉不过的人,一时间倒是让汤晓晓不敢靠过去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
谈话时间算算也没过去多久,等姜凤林回到屋里时,汤晓晓已经自己准备各种各样的食了,除去了那一碗甘鲜素淡的面条,最让人满足的,也就是那面里加进去的所以让人愉快的味道。
丰盛的一碗往往并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却总是能给人不一样的满足。
姜凤林熟门熟路的在屋里洗了洗手,出来见汤晓晓竟然连他也不理睬,一脸郁闷的到处翻找着什么,看了一会,姜凤林忍不住问道,“找什么呢?”
“咸菜,”汤晓晓停了一会,克制住自己想要转头看过去的动作,含糊的应过一声,继续着自己手里的动作。
“咸菜?”姜凤林躺在沙发里歪头看着看起来心情实在不好的汤晓晓,这怨气,好像还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只是,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她?
“咸菜不是在那边的柜子里?”见汤晓晓也没个章法的随意在家里翻着,要不是之前问过,乍一眼看过去,肯定以为汤晓晓实在搜查什么证据。
顺着姜凤林指的方向看去,那边的柜子汤晓晓倒是有些印象,皱着眉在柜子和沙发上那饶无辜的脸上扫了半,汤晓晓还是妥协的往那柜子走去。
柜子放的并不高,只是原本汤晓晓记着这里面都放得些茶具,什么茶壶茶杯,都被汤万红塞在这一个柜子里,刚才走过,汤晓晓连想都没想就放过了它,这次再站在柜子前面,汤晓晓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家一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变化着,她已经没注意到这些变化多久了?
“没有吗?”见汤晓晓一直没反应,姜凤林以为是他记错了,扬声问汤晓晓见她一直看着什么发呆,不由奇怪的起身靠过去想看看那人怎么了。
她不过走了十几而已,汤晓晓皱着眉看着整齐码着各种咸菜罐子的柜,这些罐子里还都是满满当当的,粗略的扫上一眼,每一个菜色都是她喜欢的味道。
“喂,”姜凤林微微俯身戳了戳像是魂游外的汤晓晓,“你想什么呢?”
汤晓晓听着身后姜凤林的声音忽然没由来的难过起来,忍着酸胀的鼻头,从柜子里抱出来一罐黄瓜,背对着姜凤林退一步,忙不迭的躲闪着回道,“没事,我去厨房帮帮白叔。”
看着逃一样离开的汤晓晓,不远的距离那闷闷的哭腔还细细落在耳朵里,姜凤林抽着嘴角偷偷扫了一眼窗户外面仍一个人忙着的汤万红,要是让她知道汤晓晓这时候哭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拿着外面那个大扫帚狠狠地抽他一顿。
可是,为什么呢?
收回目光长舒口气,姜凤林看着满柜子的咸菜罐忍不住动了动嘴巴,这些年跟着汤晓晓一切吃,还真是习惯了汤万红的手艺,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能不能带一些回苏扬,公寓里那些好像也吃的差不多了。
进了厨房后,汤晓晓终于腾出手来擦了擦那怎么也不听话的眼角,不远处的锅里还咕嘟咕嘟的煮着细白的面条,白叔还记得她喜欢吃细面,案板上的叉烧,蜜红色的外表引得所有的水都流向了嘴巴里。
“怎么了,等不及了,”白叔手里插着几根腊肠走了进来,见汤晓晓垫着脚往案板上伸手,心中欢喜的调笑了汤晓晓一声。
“你们什么时候做的,”汤晓晓见被人发现也收回了自己犯罪未遂的手,乖巧的背在身后,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白叔把腊肠放在案板上,细瘦的大手熟练的握着刀把,一点一点的压着手里的肠身,锐利的锋刃在那案板上留下了一片又一片的黑白色彩。
“叔,我要结婚了。”汤晓晓靠在流理台上踌躇一会闷声讲道。
“和林子啊,挺好的,我我过年许的愿望还不错吧,你和那丫头还不信。”白叔手里的刀停了片刻,均匀的碰撞声很快便重新在案板间碰撞着。
“您和我妈……”抗争的戏码汤晓晓还没演便已经被拒了前路,看着竟然越笑越开心的白叔,心里安慰的温流轻荡着,“一起吗?”
“啊?”得偿所愿的欣喜没过多久,汤晓晓的几个字便让手底下正忙着的人傻愣在原处,回头看着那带了几分期待的眼眸,蔚然一亮的眉眼,更加柔和的湿润起来。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一起,那个人能答应已经够他高兴剩下的所有日子了,再进一步,虽是近在眼前,可不知怎么竟不敢靠近了。
的厨房里刀声不停,本是无意一提,见白叔如此神色,汤晓晓更加奇怪,汤万红是答应聊,那一个属于他们的证明,他们就从没想过吗。
肉肠很短,沉默着没几下就已经切到了尽头,停下手里的活计,刚打算弯腰好从下面的架子上取两个盘子,一个影子,却是在他一让开的时候,便代替他蹲了下来。
“叔,”汤晓晓把手里的盘子递过去,这本就不高的老头,现在蹲着看,竟也有了几分挺拔的意味,看着脸上始终带着笑的人,汤晓晓不知道那个证对于他们来,是不是还与自己有着一样的意义。
利索的把案板上的东西都收进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