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宫穆沉离开的背影,二丫又急又气,这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有误会没解开,偏偏这个陆青遥还要跑出来捣乱。但是陈希渊都已经让他离开了,她也不敢开口挽留。
陈希渊看到二人相继离去,转身打算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之前一直在照顾宫穆沉,耗费了巨大的心力,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可还没等她走出两步,就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陈希渊!”二丫眼疾手快,急忙跑上前去,接住了陈希渊缓缓倒下的身子。这个时候的她已经顾不得再想宫穆沉的事了,她连忙招呼在忙的小伙计和她搭手,一起把陈希渊扶到了后面的房间里休息。
细心地给陈希渊用热水擦了擦身子,又开了一副安神镇心的药喂她喝下,二丫才敢到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下,一边绣荷包一边看着床上的陈希渊。
太阳慢慢地向西方移动,晚霞铺满了帝都的天空,街上叫卖的小贩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唔,水。”听到陈希渊的声音,二丫赶忙从桌上倒了一杯水,走过去将陈希渊扶起来喂她喝下。
“啊,我这是怎么了,身上到处都疼,好难受。”陈希渊浑身无力地躺回床上,看着窗外的天色,想来自己应该睡了不是太久。
“还说呢你,自己还是个大夫,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突然晕倒,可把我给吓得够呛。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不能再费心神了。”二丫嘴上虽然数落着陈希渊,手上却很快速地帮她把被子拉好。
陈希渊听着她的话,感到了些许温暖,就算没有了父母,她也还有陈阳和陈星的陪伴,还有二丫,还有……宫穆沉,奇怪的男人,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不过,也不关她的事了吧,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陈希渊又开始发呆了,看她那呆滞的神情,二丫默默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想去厨房给陈希渊做点好吃的。此时,看到陈希渊已经醒来的李泽,立即施展轻功向摄政王府赶去。
宫穆沉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天空一点一点暗下去,就像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李泽到书房的时候,书房没有掌灯,本来以为宫穆沉不在,看到他的身影时愣了一下,急忙单膝跪下:“属下见过王爷。”
“起来吧,出什么事了?”虽然知道与陈希渊脱不了干系,但是他现在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心烦意乱,因此也不想从自己口中叫出这三个字。
“回禀王爷,今天您和陆小姐离开之后,陈姑娘昏迷了,我离开药铺的时候刚醒过,看起来已经并无大碍。”虽然宫穆沉没说,但他也知道主子心里想知道什么,于是简练快速地把陈希渊的情况说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惊讶于宫穆沉居然对陈希渊晕倒的事无动于衷,但他只是个下人,不能干预对主子的决定,他能做的只是帮主子照看好陈姑娘。
李泽退了下去,在夜色的掩映下,他没有看到他说陈希渊昏倒的时候,宫穆沉乍变的脸色和那握紧的双拳。
陈希渊,陈希渊,你真是我宫穆沉的劫数。
一夜噩梦连连,清晨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恍然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收拾好着装打开房门,铺子里的伙计已经准备开门做生意了。闻着厨房传来的香味,陈希渊踱步向厨房走去。
“你醒啦!昨晚看你睡得那么熟,我也不忍心叫你,估摸着你今天早上肯定饿,所以起来给你熬了点粥,来,趁热喝点。”二丫看到陈希渊走进厨房,把已经熬好的粥盛了一碗端给她。
“嗯,饿了,还是你贴心。总感觉今天特别没精神,大概昨晚是没睡好吧。”陈希渊揉了揉额头,满脸的疲惫。
正在二人在厨房叙话的时候,前面的铺子里传来了谈话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熟悉。还没等陈希渊想起来这是谁的声音,来人就已经从前铺走了过来,是濮阳,身旁还跟着一个太医模样打扮的人。
“陈希渊,听说你病了,我本来还不相信。结果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个医生还能病成你这样,脸色惨白,本来人就不好看,现在更丑了。”濮阳一看到陈希渊这个病怏怏的样子就生气,更何况他听下面的人说她是因为照顾宫穆沉才会病倒的,忍不住就想开口抱怨几句。
“哟,合着您老一大早就是来确定我生没生病,得了,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别在我这阴阳怪气的。”虽然知道濮阳这话没什么恶意,但是她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情来讨好这个大少爷。
“你真是……算了,看你这个样子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喏,我今早特意让人去太医院请了张太医来给你把把脉,顺便开两副药调养调养你的身子。”濮阳话落,没给陈希渊开口反驳的机会,挥挥手示意太医上前请脉。
张太医走上前给陈希渊见礼之后,便开始为她诊脉,陈希渊想着这也是濮阳一番好意,虽然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却也没反驳。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张太医站起身对陈希渊说道:“姑娘该是最近太过损耗心力,又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待老朽开几副药,姑娘服下之后好好休养,不出几日便可痊愈。”
陈希渊对太医道了谢,让二丫跟着他去取方子开药。看着二人离开,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濮阳,说了句:“有心了,多谢。”
“不必客气,想谢的话不如以身相许。”不出所料,陈希渊给了他一个白眼就没再理他,就这样一站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