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宫穆沉倒在自己面前,自然是十分害怕的,连忙将药铺内的二丫给唤出来,俩人一齐将宫穆沉给扶进了药铺。
而宫穆沉的身上也是满满的血腥味,让陈希渊几次差点想吐出来。
此时,陈希渊心中涌现出了许多的疑问,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亦或是他为何会当街杀人,还有他为何会突然长出一束白发来?
虽然陈希渊十分好奇,但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宫穆沉,也不知从何说起,无论怎样也是要等到宫穆沉醒过来的。
过了会儿,二丫将水打了进来,虽是与陈希渊将宫穆沉给扶进来的,但看了宫穆沉那副狼狈的模样和满身的血迹,倒也是多多少少有些惊恐,
“希渊,你说这摄政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二丫顺手将自己手中的水盆递给了陈希渊,陈希渊接过水盆,将帕子打湿,擦去了宫穆沉身上的血渍,这倒也才看清了面貌。
“我也不知,只是在我想去送药之时,便看见他杀了个人,然后就直径地倒在了药铺前。”陈希渊现在倒也无心与二丫细说,只盼着宫穆沉能快些醒来。
“希渊,若是你受不了这血腥味,大可在一旁休息,我来看着就好。”二丫自然是看出了陈希渊面色憔悴,作为多年的好友,二丫也是十分地担心陈希渊。
“无事,你过来帮我扶着他,我先为他把脉,到底是要弄清楚的。”
过了一会儿,陈希渊神色一惊,就连手中也冒出了不少冷汗,这宫穆沉的脉象怎么如此怪异?
二丫也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感觉到了陈希渊神色的怪异,便也连忙问,“怎么了,莫非是摄政王得了什么大病吗?”
“你快去摄政王府将林泽给找来。”陈希渊也并没有回答二丫的话,只是催促着她去找林泽。
二丫本是想追问下去的,不过看陈希渊着急的神色,也不好再问些什么,只是连忙的向摄政王府跑去。
带二丫走后,陈希渊再次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宫穆沉,眼眸中也满是忧愁,“也不知你这么长时间是什么熬过来的。”
陈希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过了好一会儿,林泽才和二丫匆匆赶来。
“陈姑娘。”也不知是因这次陈希渊救了宫穆沉的缘故,还是宫穆沉曾经对待陈希渊的缘故,林泽也对陈希渊十分的尊敬。
陈希渊倒也不摆什么架子,对林泽微微点头,便也作罢了。
林泽也才来问自家王爷的情况,“敢问姑娘,我家王爷为何会在这儿。”陈希渊跟林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清楚了,林泽对陈希渊也是十分的感激。
“那我就代替我家王爷多谢陈姑娘了,姑娘请受林泽一拜。”林泽对宫穆沉忠心耿耿,而现在陈希渊救了宫穆沉,林泽自然是要感激的。而且上回自家的王爷还打了陈希渊几大板,她现如今能不记仇,倒也是难得。
在林泽将要跪下之际,陈希渊眼疾手快地及时扶住了林泽,
“你现在无需感谢我,我叫你来也是想问下你家王爷的情况。”
“难道,王爷的病情很严重?”林泽这才恍然大悟过来,不过,王爷除了长了一束白发之外,其他的倒也无异,但是看陈希渊这般神色倒也不像是假的。
“嗯。”陈希渊微微点头,她也并不打算隐瞒些什么。
“那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林泽毕竟跟在宫穆沉身边已久,这点头脑自然是该有的。
“我是想问,你家王爷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陈希渊直接开门见山。
“这倒没有,不过去南疆之前,王爷因练功走火入魔而长出了一束白发。”林泽努力地回忆着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
“那有没有过度的劳累?”陈希渊继续追问着。
“有,我家王爷在南疆战功显赫,这一个月来,王爷每日练兵打仗,奔赴各个战场,我已经不眠不休好久了,但王爷心系我朝安慰,却也是一直不肯休息。”林泽虽说的是实话,但顺带夸赞了自家的王爷一番。
听完后,陈希渊也为林泽分析了宫穆沉的病情。
“不如就先让他呆在这儿好了。”陈希渊看着林泽说道。
“怎么敢劳烦姑娘。”林泽对陈希渊这个想法自然是诧异的。
“可是当下,他只有呆在这儿才最为稳妥。不出我所料,你也觉得只是个问题吧?”
陈希渊一语道出了林泽心中所想,自家王爷病了这事当然是最好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宫穆沉去哪儿确实是个问题。
见林泽正在思考,陈希渊便接着说,“你家王爷自然是不能回府的,府中眼线众多,所以他患病一事自然会被泄露出去,而去别的地方,就你家王爷这般模样,又难免会有些不安全,不如在这儿稳妥些。况且,这大大小小也是个药铺,若你家王爷有个万一,也可以及时救治,你觉得呢?”
陈希渊抬头看向林泽那犹豫的眼神,继续说道,“你且先放心,我就算厌恶你家王爷,但也不至于趁人之危,况且这就当做是他为我所做之事的回报吧?若你还是坚持的,那就请便吧。”
待陈希渊说完后,林泽对她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做出如此稳妥的安排,说是世间奇女子也不为过。
晚些时,林泽回到摄政王府去安排一些事,这些陈希渊倒也管不着,因为她料到林泽会如何处理。
正为宫穆沉换水进来的陈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