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菲是被孩子的哭声惊醒,转头一看,沈北安正笨手笨脚地抱着孩子在地上走,嘴里还轻声地哄着,江一菲撑起身子,“孩子怎么了?给我吧。”
沈北安将孩子放在江一菲怀里,“是不是饿了?”
江一菲抱着孩子摇了几摇,还是哭,“我也不知道。”江一菲一阵心疼,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
“我去问大夫。”沈北安说着话奔出房间,两人都是新手,根本不知道如何做。
茱莉亚大夫被沈北安强拉了过来,“你快看看孩子怎么了?为什么她一直哭。”
茱莉亚开着玩笑,“说明她的肺活量很好,你应该感到高兴。”
沈北安顿时黑了脸,他在担心懂不懂?为什么不能体谅他初为人父的焦虑心情呢?
茱莉亚给孩子检查一番,“她很好,我认为没有任何问题。”
“她为什么哭?”
“我猜她是饿了,你可以喂她一些水。”
“怎么喂?”沈北安很快拿来小勺和奶瓶,小勺也是当初在店里买的,专为婴儿使用。
“都可以,只是勺子不要让孩子呛到。”
闻言,沈北安立刻将勺子移走,选择奶瓶,“什么样的水?”
“温水就可以。”
“用矿泉水还是自来水,亦或是过滤后的水烧开后形成的温水?”
茱莉亚无奈,“我觉得孩子现在哭的厉害,建议你现在就去热水间打热水回来,然后兑凉水后喂给孩子。”
沈北安立刻照做,他的房间里就有暖壶,他将热水导了几次。
茱莉亚在旁指点,“将水滴到手背上,如果不热就可以喂给孩子。”
果然,孩子喝上水后就不再哭。
茱莉亚又指导小两口给孩子喂奶的方式,然后又看了看江一菲的胸部,孩子刚生,江一菲根本没有奶,且今天是第一天,一丁点棒奶的迹象都没有,“用热毛巾敷一敷,促进血液循环,可以让孩子试着吸一吸,刺激**流出。”
“就这些吗?”沈北安追问。
茱莉亚又交代了孩子的便后处理,“最好给她洗一洗,或用湿巾擦拭干净,否则会有红屁股或者湿疹出现。”
沈北安听的仔细,虽然之前在书本上看了很多,但真要进行实践,要相差很多。
直到孩子再次睡着,茱莉亚才被沈北安放走。
茱莉亚逃出了病房门直拍胸口、暗自摇头,这个奶爸太可怕。
江一菲看的清楚,笑的合不拢嘴,“茱莉亚被你烦死了,怕是再也不敢来了。”
沈北安却不管别的,只要自家闺女好,不哭了才是正理。”
“孩子还没名字呢。”江一菲道。
之前两人不是没商议过孩子名字,可一直没有定下来,现下孩子都生了,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沈北安看着宝贝女儿的睡颜,又开始犯难,“哎呀,叫什么呢?”这么乖巧可爱的小东西,该叫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江一菲都想翻白眼,“要不,先给孩子起个小名吧?就叫六斤吧?”
“六斤?”这是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叫六斤?”
“她生下来不是正好六斤重嘛。”江一菲解释着。
沈北安受她启发,嘟囔着,“那还不如叫九月呢,我们是九月出生的。”
江一菲眼睛一亮,“九月不错啊,她出生在九月,九月又是收获地季节,不都说金秋九月嘛,我们就叫宝宝沈九月吧,好不好?”
沈北安又念了几遍,迟疑道,“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像个昵称?或是小名?如妮子、丫头、土豆、铁蛋之类的。”不土吗?
“贱名好养活,我倒觉得九月这个名字起的好,太贵重的名字怕压不住孩子,她出生前我们经历那么多波折,好容易才死里逃生,现在也不知道孩子有没有什么影响。”江一菲叹口气。
沈北安赶紧安抚她,“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讨论过,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北安,你听我说,因为这件事,我都想叫她逃逃,逃跑的逃,希望她经过此难,以后可以避开一切苦难。”江一菲接着道。
“逃逃?”沈北安看见江一菲担心的脸,“要不就改成桃花的桃来作为她的小名,说不定叫着叫着孩子就没什么难事了。”
江一菲一愣,“你还真叫啊,我就是那么一说。”
“为什么不叫?我觉得很好,就这么定了,大名叫沈九月,小名就叫桃桃,桃花的桃,也算是个谐音,取个吉利。”沈北安一线定音,几个月都没有商议下来的名字在谈话间被确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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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江一菲坐起身,沈北安去买孩子用品,仅留下江一菲和孩子在病房,江一菲以为是沈迟,“进来。”
一个英挺帅气的男人提着一个果篮进来,见到江一菲和她旁边的小床,“生了?”
江一菲顿时愣住,这人不是上辈子与歹徒搏斗的男人吗?为了救下他们,当时他身中数刀却仍然坚持与歹徒们周旋,最后不幸身亡,正是因为他死了,她才舍命护住旁边的小姑娘,所以她也随后没了,难道,他也重生了?
“你?”
陈李身后,一个熟悉的地身影跳出来,“一菲!”
“宗英!”
陈李笑了,“不认识了?我是陈李,陈诺的爸爸。”
细端详,恢复本来面貌的陈李除了皮肤黝黑外,一颦一笑与陈诺很相似。
沈北安推门而入,“哟,陈哥来了。”
“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