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生前留下遗嘱,立大师兄燕翔林为我们武当山八卦门的新一任掌门人!’周入海又说道。
燕翔林为人虽然严厉,但是对师弟们的关爱却是无微不至的,在场的所有弟子都簇拥他,可是他们也心中疑惑,善虚道长生前最疼爱的弟子是陆游原,而且陆游原是武当山万名弟子中武功最高、天赋最好的,不过这一切都不影响,他们纷纷大喊道,‘燕掌门,燕掌门!’
燕翔林站了出来,他双手一挥,然后向下压了压,示意所有人不要再说话,他有话要说。
‘如今师傅殡天,我继承掌门人之位,我会带领大家继续我们武当山的辉煌!’燕翔林大声地说道,他很激动,他万万没想到善虚道长将武当山八卦门的掌门人之位留给了自己,他接着又说道,‘二弟子陆游原在师傅生前勾结邪派无极门之人,现在将其逐出师门!’
‘啊?’听到燕翔林如此说,在场的所有弟子们都惊讶不已,陆游原可是武当山青年一代的翘楚,深得师傅的喜爱,现如今师傅才刚刚去世,新掌门就要将他逐出师门,他们议论纷纷。
站在远处的陆游原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事先燕翔林也跟他说了这是师傅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那张有棱角的脸上悲伤动容,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下走去。
燕翔林看到陆游原离去时落寞孤单的背影,心中也颇为悲凉,奈何这一切都不是他们自己所能决定的。
在一大段话之后,一系列仪式之后,善虚道长的星盘被放入了棺中,因为他的尸体已经化成了脓水,所以只能用这张星盘来做他的衣冠冢。
下了山的陆游原找到了自己的血红宝马,他短暂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悲伤情绪,他本想去看下朱王村现在怎么样了,但想想有诸葛义在那守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然后他一个跃身上马便朝着北方前去。
陆游原要去京城,他要去找步容。
果不其然,那声狂笑是来自德昭宫外的八女川澈也。
澈也那日带走的慕容仙尸体已经不在,只剩他一人。
澈也依旧是身着异族服饰,胸前的紫色大蛇徽章闪闪放光,脚下踏着奇怪的木拖鞋,踩在雪地中丝毫不觉得寒冷,他的背后背着一把有普通人那么高的巨剑,他的巨手上捧着一坛子酒,醉醺醺的,他大声地问道,‘你们整个中土,都找不到一坛好酒吗?’
听到门外有人的大笑声,德昭宫内的德昭女皇、明儿以及刘氏父女都诧异不已,他们各自都以为那人是彼此的帮手。
‘砰’的一声巨响,德昭宫的紫檀木大门被澈也一掌拍得粉碎,他将手中的酒坛往雪地上一丢,然后便一个跃身冲进了宫,在场的众人都没有看清楚他的身影。
‘哼,乱臣贼子,图谋不轨!’澈也冷冷地凝视着太师刘申。
‘呵呵,你是怎么进来的?’刘申笑着问道,皇宫城墙高数十丈,唯一的宫门被他手下上万的锦衣卫死死地看守着,一般人怎么也进不来,眼前这人如此魁梧,轻功再高也难以迈进皇宫的。
‘就凭你手下的那些酒囊饭袋还想拦住我?’澈也大笑道,德昭宫中回音甚大,他在努力地压低自己的音量,生怕将在场的众人震晕过去了。
德昭女皇心中甚是疑惑,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
就他刚才那么说,明显是针对刘申的,可是自己明明不认识这个人,也不曾听闻过,而且看他这样的奇装异服,绝不是大夏的子民!
‘我想大夏的天子之位谁人都可以坐,唯独你这个阉人不行!’澈也大笑道,他指着刘申的面门,‘这若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不许你这么说我爹爹!’刘申还未发作,他身旁的刘雨深便站了出来,声音虽然娇气,但是语气甚为严厉。
‘哦?这还有个女娃娃?’澈也笑着问道,他一直都没有将大殿之上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老夫虽不知你是何人,但是今日之事,你已经阻挡不了!’刘申冷冷地对澈也说道,也是对德昭女皇说道,他心中有恃无恐,眼前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即使武功再高强,也不敢杀他!
否则整个京城、大半片北海甚至是中土大地都将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万劫不复!
‘朕念你是大夏的三朝元老,也敬皇兄的在天之灵,若你肯收手,告老还乡,朕绝不追究!’德昭女皇本就是一介女流,眼见有人为自己做主,心中颇感安慰,顿时有了勇气,刚才那无助、不堪、恐惧都一扫而光,她绝不能让大夏亡在自己的手里。
‘呵呵,老夫既然敢有今日之举,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刘申是何等人?
他的老谋深算、阴险狡诈可是出了名的,他拍了拍手掌,德昭宫外就有一片人影,接着那些人影便朝着大殿之上涌来,身法、脚步都极其诡异。
澈也见此嘴唇微微上翘,心中嗤之以鼻。
在江湖上,有的人习武为的是强身健体,有的人习武为的是保家卫国、有的人习武是光耀门楣,而有的人说是求财却寻欢作乐、嘴上报恩却又滥杀无辜!
这种人在江湖上为其他武林人士所不齿,中土武林中有不成文的规定,遇到这样的人皆可杀之。
挡在刘氏父女身前的是八个人,他们的身形都不是很高,却沉稳得很,个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贪婪无知的嘴脸,他们脚下的大理石地面生生是凹下去不少,他们每个人都是右手手持铜铁狼牙棒,左手手拿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