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也执起了她的手,拉着她往车驾的方向行去,“既然好奇,那就赶紧回去试试吧。”
“省得你赖在这仁寿宫,找各种理由不走。”
觉得他好看,喜欢看他,干嘛不站近一点儿看?他还能不让她看不成?
她分明,就是不愿意过来与他汇合。
“妾什么时候找理由赖着不走了?”姜绾芸一脸疑惑,“方才太后娘娘问起的时候,妾不是还说了,相同您一道回去吗?”
“陛下,你是一国之君,可不能做污人的事!”
“哼,少来。”顾瑾渊一把将人抱起,直接拥着人上了御撵,“你方才驻足不前,可是铁证如山。”
姜绾芸:“…”
合着他心里这道坎儿还没被化解?可长得好看引人驻足的是他,她最多是没管住自己,这…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啊…
“那也是因为陛下太好看…”姜绾芸小声嘀咕了一句之后,便缩到了角落里,打算掀开车帘去看外面的雪。
可顾瑾渊却不让她看,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脖子就把她重新拽入了自己怀里,“好看?好看你躲那么远偷偷看?”
“走到朕面前来,正大光明地看,岂不是更方便?难道,朕还能不让你看不成?”
“那不一样。”姜绾芸小声嘀咕道,“远景和近景是有区别的。”
近了虽然可以看得更细致,但方才那种情景,站在远处看才更有意境啊。
这么想着,她又以极低的声音,埋首喃喃道,“陛下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吗?”
她讲话的声音极小,但耳力极好的顾瑾渊,却听得真真切切,“只可远观,不可…”
他微挑眉尾,垂眸看着已经埋首在自己怀里的人,嗤笑道,“姜绾芸,你上哪儿去学来的这些话?该不会,是在你那些话本子里写的吧?”
“什么话本子?”他这么一说,反倒把姜绾芸说懵了,“妾是在陛下的书房里看的啊,一本诗词集里的。”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妾以莲喻陛下,夸陛下如谪仙遗世,明明是个极好的说法。怎么…到了陛下口中,就像是什么不好的比喻一般?”
“咳…”顾瑾渊干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之后,方才回复一本正经的神色,“哦…你的重点是在拿莲喻朕啊,朕还以为…”
“以为什么?”姜绾芸拽住他的衣襟,好奇追问。
“唔…”顾瑾渊暂时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试图掩饰自己小小的心虚,“以为重点是最后那几个字…”
最后…?
姜绾芸颦眉思索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陛下,您…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知道啊。”为怕她在生气的时候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顾瑾渊干脆把她整个人圈入怀中,“不就是亲近吗?你昨晚上不是才…唔…!”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极速反应过来的姜绾芸怒瞪一眼,直接捂住了嘴,“您可以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