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件事我没说完,我觉得徐月如很可疑,那晚你衣服上的味道是百合香,她虽然从不接触香,但是她却提议花房将百合送到各屋,这明显就是欲盖弥彰,她是想掩饰什么。”她跟在赫连烨青后面喋喋不休,但是他却是觉得她魔障了,在胡思乱想。
“你没证据别瞎想,月如虽然性子冷淡,但一直安分守己从不招惹是非,你要没事就回屋歇着,别整天疑神疑鬼的。”他有些不耐烦了。
“你怎么回事,我是就事论事,你别不识好赖人。”她也很恼火,干嘛拉着一张黑脸摆给谁看,她可没有兴趣再在这呆着,转身就要离开。
“见过公子,见过夫人。公子,这是我给你炖的川贝雪梨,对你的嗓子有好处。”徐月如端着一杯雪梨汤进来了,看萧珞也在行礼后将雪梨呈了上去。
“你嗓子不舒服?”她态度缓和了些。
他清了清嗓子,道:“没事。”他态度生硬的让她觉得完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就连自己刚刚的询问都显得多此一举,既然有佳偶相伴,自己还那么不识相的当电灯泡,她也不是好惹的,出去时奋力摔了门离开了。
“公子,夫人怎么很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了。”刚才在门口的时候,她已经听到了萧珞对自己的怀疑,现在她在探赫连烨青的口风。
“估计是太闲了,跟你没关系,你别在意啊,这汤做的不错。”他继续喝着。
“公子,这是我闲时给你做的香包,里面是今年刚育出的百合,佩戴在身上可以提神醒脑,也有养目安神的功效,你看看可喜欢。”她拿出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轻轻推到他跟前。
赫连烨青瞧着样式不错,倒是很合自己身份,“你做的真好看,我很喜欢,谢谢你了。”今天的他很反常,接过后便佩戴在了身上,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公子谬赞了,我做的怎么能比得上夫人做的,雕虫小技罢了,上不得台面。”她谦虚着。
“从没见她做过这东西,大家闺秀除了娇纵任性,这些手工都不及你的十中之一。”他竟然背后说她坏话,虽说萧珞告诉他墨恒是兄长但他还是介意他们之间关系比跟自己好,这才故意挑她毛病,不过现在细细想来她除了跟自己斗嘴摆脸色就没别的事了,真的不如身边的这些女人体贴,他无比温和的看着徐月如。
屋里炭火噼啪作响,温暖的环境让人心神荡漾,他仔细看着徐月如,双目含情,“月如,你真好看!”气氛暧昧至极,他情不自禁的就要抓她交叠在一起的手。
“公子,你还身子有恙,要多休息,我屋里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了,我先退下了。”她涨红了脸,逃也似的离开了。
“月如”他喊了声她的名字。此刻他的眼神已无刚才的含情脉脉,嘴角上扬,狡黠的轻哼一声,而后悠游自在的解了香包仍在了炉火中,炭火噼啪炸响,不多时那东西已经被完全吞噬掉。
“木樨把门关上,今天我想早点睡!”她气还未消,看来是最近对他太好了,在人前都敢大声说话了,憋了一肚子的火,用力把门拍上。
“小姐,是不是他惹你了?”木樨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很有趣,递了一杯水给她压惊。
“不识好人心,我也没说什么呀,他跟我瞪眼睛还对我吼,刚才和徐月如当着我的面秀恩爱,说什么我是闲的,是,对,很好,我就是闲的没事才多管闲事,以后别来烦我。”她一想到刚才他一脸的不领情,就觉得窝火,明明是好意提醒,怎么还是我的不是了,她还委屈着呢,把杯子砸在桌面上,水飞溅出来,正像她此刻的心情怒不可遏。
木樨瞧她这般生气反倒觉得好笑,捂着嘴偷笑,还说他俩真是冤家,多大点事跟小孩一样,萧珞可没想明白呢,她瞪了木樨一眼,怒气依旧未消,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受这窝囊气,真后悔刚才没搅黄了他们的好事。
突然门口窜过一个人影,“谁!”她立刻从凳子上站起,心急火燎的跑去看个究竟,果然就在那人影消失的时候她看了个清楚,原来真的有人在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她不顾木樨的劝阻跑了过去。
“你是谁?出来!装神弄鬼,我可是看到你了!”她跟着那个人直到在一处院落停住了,那人身手敏捷进来之后便没了踪迹,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没想到这丞相府还有这样一处地方,她突然感动不对劲,脑子飞快的回忆了一遍来时的路线,不好,被设计了,这里是鄢夫人生前所居,这里是所有人闭口不谈的禁区,原来是有人故意引她至此。
想到这里,萧珞觉得大事不妙,立即转身就要离开,刚出门就遇上了赫连赟,他旁边站着的人神情得意,又是嫦曦,她瞥了她一眼,原来是你害我!萧珞垂在裙摆旁的两只手已经攥成了拳,真想走过去给她来一下,以泄愤。
“你来这里做什么?”赫连赟阴沉着脸质问她。
“对不起父亲,天色太暗,我误入了这里,绝非有意。”她赶紧解释。
“误入?”嫦曦故意把这两个字说的大声,继续揶揄她,“这里这么偏僻,怎么会误入呢,我看没那么简单吧,这些日子在下人堆里兴起的传言莫不是与你有关。”
“嫦曦姑娘,兹事体大,你可别信口开河。”被人诬蔑她是断然不会接受的,嫦曦步步紧逼,若是还不赶快想出对策,恐怕局势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