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双点点头,然后和林淼快跑几步来到张庭幕数丈开外的地方。张庭幕扭头看了一眼木无双和林淼,有些惊讶地说道:“你俩怎么跑出来了?”木无双和林淼没有回答张庭幕,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对面那个人——许志辉,此时许志辉已经贴上了假胡子,换了一身行商装扮,在加上一脸和善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个本分商人。
木无双把句落剑放到腰间问道:“大师兄,这位是谁?难不成就是……”张庭幕嗯了一声点点头:“对,这位便是溯风阁的许先生了。”木无双刚松开的手掌再次紧紧握住句落剑,接着问张庭幕说道:“应该就是曲二娘他们正在找的那个许志辉了吧?”
张庭幕点点头,然后调理了一下气息低声说道:“许先生用阴招打伤了宋杰,碰巧被我撞见,就一路追到此处了。”林淼呵呵一笑往前走了几步:“许先生这下看来是跑不掉了,一会儿跟我们去看望一下宋五爷可好?”许志辉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木无双和林淼,才谨慎异常地拱手说道:“凌州花无常和裂地刑天也来了,许某自然插翅难逃——只是九剑阁远在千里之外,为何要插手四川白家的事哇?”
张庭幕默默运起紫象神功,盯着许志辉说道:“溯风阁泄露军机要务,人人得而诛之!岂只是白家的事?”许志辉挑了挑眉毛争辩道:“张少侠,三位仁兄,你说我溯风阁泄露军机要务,可有证据乜?”张庭幕慢慢横起长剑眯起眼睛:“从你身上搜出来就有了!”
许志辉脸色一沉,极为不满地甩了甩袖子说道:“仁兄哇,积毁销骨众口铄金,眼下你无凭无据,咱们两家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得好哦!”木无双和林淼见许志辉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自然也不想再跟他废话了。林淼当下扣住左手食指说道:“许大侠,张兄也曾被衙门污蔑,不过清者自清,你既然问心无愧,何不坦诚一些?受累跟我们回去喝杯茶,有什么误会不就都解开了么!”
许志辉瞟了一眼林淼,冷笑一声摇摇头:“林兄哎,我知道你武功极高,所以许某现在不跑,一会儿恐怕就没命跑了咯!”木无双跨出一步喝道:“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乖乖跟我们回去,也省的你我兵戎相见!”许志辉干笑几声,然后正色说道:“在下还有事情要办,所以失陪了呢!”
张庭幕听他这么说,立刻长剑直刺许志辉的胸口。许志辉虽然身材有些肥胖,身法却是灵活至极,往后一跃便躲开了张庭幕的长剑。张庭幕脚下全是水稻田,想要抬脚都费劲,而许志辉却轻飘飘地站在水稻间上,身子后倾像稻草人一般朝远处飘去。
林淼立刻弹出一招罡凌指,许志辉被罡凌指打到右腰,身子一晃似乎便要从水稻秧上掉下来。但许志辉竟然很快稳住身子,依旧快速无比地向远方溜去。木无双眉毛一低说道:“坏了,这家伙穿着护身甲一类的东西呢!”林淼哼了一声也飞上稻田:“草上飞的功夫我也会,待我去追他!”
林淼施展轻功追到许志辉身前几十步的时候,许志辉忽然扬出一团粉末喝道:“仁兄小心哦,这是许某人从苗疆弄来的哈!”林淼急忙停住身子捂住口鼻,不一会儿浓郁的胭脂粉味便飘了过来。这时许志辉远远地说道:“林少侠放心啦,只是普通的花粉而已,没有毒哦,哈哈……”
林淼放下左手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木无双和张庭幕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听到苗疆两字就以为是毒药,没想到竟然是妇人用的胭脂粉。”张庭幕沉吟一下说道:“许志辉去的方向,是突厥鞑子的大营吧?”
木无双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然后看着片片水田紧了紧嘴角:“他知道这里不好施展轻功,咱们想追也追不上的。”林淼掸了掸身上的胭脂粉说道:“小师叔说溯风阁和花剌子模来往密切,这下证据确凿了。”张庭幕摇摇头叹了口气:“蒋菁官,许志辉!杨师叔说得没错,坏我中原江山的就是这些汉奸!”
三人沉默一会儿木无双才开口说道:“咱们先回去吧,别让小师叔他们担心。”回去的路上,木无双随口问张庭幕说:“大师兄,没追到古心小姐吗?”林淼白了木无双一眼,碰了碰他低声说道:“木头,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张庭幕有些无奈地垂下头:“我本来快追上她了,听到许志辉和宋杰打斗的叫喊声,就……没忍住过来了……”木无双和林淼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多半是古心有意为之,借机甩掉张庭幕。两人对视一眼,都只能闭口不言,陪着张庭幕匆匆赶回魏府。
骤雨突来,天地一片朦胧,木无双站在房门门口,借着晨曦的亮光,眺望远处的山峦正在出神,忽然听林淼在房顶说道:“木头,上来喝酒啊!”木无双立刻一个纵身跃到屋顶,见林淼抱着一只酒坛子盘坐在琉璃瓦上,身边还扣着一只斗笠。
木无双微微一笑蹲下身子说道:“你拿斗笠又不戴,还不如不拿呢。”林淼看了木无双一眼,掀开斗笠露出里面的酒坛子:“不是给我戴,是给它戴的。”木无双顺手拿起酒坛子,撕掉封口灌下一大口酒:“淋着雨喝酒就是痛快,尤其是在屋顶上。”林淼哈哈一笑摇摇头:“今朝有酒今朝醉吧,现在事这么多,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干脆不想了。”
木无双抱着酒坛子坐到林淼身边:“说这么多,我看你是惦记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