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带着刘湛在颍川从中午一直逛到傍晚时分,还在一起用了午饭——甜的发腻的发糕。
南柳吃得很饱,所以她一直都没觉得缺点什么,大大咧咧的带着只吃了一口发糕的刘湛使劲的逛。
从浔阳渠逛到北街,然后又逛到南街,接着再逛回浔阳渠,越过浔阳渠,逛到颍川的另一半部分。
由于没住在那边,南柳也不是很熟悉,过去之后,也是新奇的不得了,高兴在巷子胡乱的窜来窜去,有好几次窜着窜着,把带着的刘湛都给窜丢了……
丢了就往回找,刘湛每次都是站在原地等着南柳反应过来,然后来找他。
……
……
……
“二公子,本王第一次来颍川,人生地不熟,还请二公子多留意些本王。”
“是是是,对不住王爷,是卑职失职了……”
...
傍晚时分,将刘湛安然的送回别院之后,南柳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
离开别院,沿着大路往回走。
别院的位置选的清静,周边没有任何百姓的住宅。
南柳沿着大路走了一会儿。
然后看到了有人居住的宅子。
南柳脚步没停,随意的往宅门的方向瞟了一眼。
瞟完收回目光,人已经走出一段路程了。
走着走着……
南柳顿住。
疑惑的往后退,退回到宅院前。
看了又看。
这不是我住的宅子吗?!
……
南柳皱着眉头将宅门细看了几眼。
然后接着往回退了几步,伸着脖子往不远处刘湛的别院看了几眼。
看完,又看看自己住的宅子。
又看看刘湛的别院。
中间隔着一片杂草地。
南柳仰头望,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脚朝自己的宅院走。
这下好玩了,还是邻居……
……
南柳失魂落魄的进了宅院,自动忽略秋秋的热情招呼,直接往房间走。
还没从与刘湛是邻居这一惊吓中走出来,另一个惊吓紧接着扑面而来!
南柳直勾勾的盯着晚霞笼罩下盘腿坐在她的床榻上的袁士钦,有想挥拳的冲动……
“你干嘛,是想吓死我吗。”
袁士钦面无表情的下了床榻,鞋都不穿,朝南柳走过来。
走到南柳跟前停住,
“去哪了。”
南柳嫌弃的往袁士钦的脚上看了一眼,然后隔得远远的绕开他往房里走,
“我忙的不得了,能去哪。”
袁士钦转身,跟在南柳的身后一起往房里走,
“去哪儿忙了。”
南柳走到圆桌旁,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仰头,一口喝完。
然后又倒了一杯,这次将水杯送到嘴边,只抿了一半。
“哪儿都去忙了。”喝完水后,南柳答。
袁士钦站在原地不动,不满意南柳的回答。
南柳放下杯子,再次往袁士钦的脚上瞥了一眼,
“实话,你的脚冰不冰,这马上就要下雪的气温……”
袁士钦一脸不在乎的抬了抬下巴,眼睛看着别处,
“……”
“冰。”
答完,几步走到床榻边,重新上了床榻,赶紧用被子将脚盖住。
南柳看着袁士钦傻乎乎的模样,张嘴大笑了几声。
袁士钦不乐意的瞅着南柳。
南柳随意的理了理衣袍,然后有模有样的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那架势,一看就是有话。
在南柳开口之前,袁士钦先问了出声,
“你今穿的这身衣服迎接的他?”
南柳本来还没反应过来他是谁。
想了想之后,这才明白。垂头往身上看了几眼,
“嗯啊,好看吧。”
袁士钦不答,接着问,
“你扮的你父亲的哪个儿子。”
“二儿子。”南柳得意的挑了挑眉,
“我现在有了另一个身份,二公子!大家都叫我二公子!”
袁士钦板着脸仍旧不答话,接着问,
“这身份……”
“哎呀,行了,你别问了!让我一会儿!”南柳不高心瞪着袁士钦,打断他的话。
袁士钦看着南柳。
南柳立即换上另一副面孔,笑嘻嘻的看着袁士钦,
“你想不想当官?”
袁士钦:“……”
“你什么?”
南柳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袁士钦一眼,
“我问你想不想当官,我给你弄个官来当当。”
袁士钦看着南柳,
“为什么想让我去当官。”
南柳将胳膊撑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叹了口气,
“还不是见你解散了学堂之后,整无所事事的,怕你饿死啊。”
袁士钦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那你真是多虑了,我们袁家世代积累下来的田产、宅院数不胜数,就算无所事事,也不至于饿死。”
南柳瞟了袁士钦一眼,
“我这不是担心嘛。”
“这根本不需要担心。”
南柳不乐意的哼了一声,
“你这人,别不领情好吧,为了你这事,我今陪那个新来的王爷逛了大半的颍川,可不就是想着将人给伺候好了,好趁机给你求个一官半职的……”
袁士钦直勾勾的看着南柳,
“你陪刘湛逛颍川?!”
“那不是我还能有谁这么为你操心,要不是为了你陪着他在逛,我肯定把老汉的发糕全买回家了……也不至于在他面前偷着吃……”
“还一起吃了发糕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