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太太听完一阵无奈,这下子是绝不能叫人过来的。
“既如此就罢了,你们可还想起那日有什么疑点,你们也当知道,大小姐是被冤枉的,我这个当娘的最见不得她去了地下还不得安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俱是悲痛之色。
“夫人,我们大家自然是相信小姐的,不过当日的情形,我们兄弟几个计较了半天,终究没有想到有哪里不妥的地方。还请太太别太伤心,保重身子要紧。”
孔太太淡淡嗯了一声,对着管家使了个眼色,一圈人立马又被送了出去。
孔霞飞带着失落从后面走过来,脸上满是失落,“真没有半点线索,分明那么多双眼睛,难道一个个都瞎了不成?”
孔太太叹了口气,“你以为你爹没查过,他心里到底关心你的,可是也半点消息都没查到,凭你一个小姑娘能问出什么东西出来!”
孔霞飞瘪了瘪嘴,这话说的是没错,可是她还是想当年过,利益面前,她爹还是决定牺牲了她。
孔太太瞧她难过赶紧又安慰道,“今日无事,不如陪我去祠堂抄抄佛经?”
孔霞飞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她一动不动,试图将精力集中到某一点上去,那个东西,抄佛经,抄佛经,对了,那个祝枝山的砚台,就是在范明家的店铺里面看到过,当时范伯母与她介绍过,说是她爱写字以后生日时就送给她,绝不会错的。
她想到这里立马上楼换上一身男装,鼻子下又刻意仔细贴了胡子,这才戴上一顶破毡帽出了门。
那两人一惊弹跳开两米远,吓得说不出一句话,白二爷生气看两人一眼,低声斥道,“滚出去,绕着操场跑20圈。”
两人不敢反驳,立刻屁滚尿流般消失在眼前。
白二爷凑到窗口,方才两人站着的位置竟然不知道被谁硬捅出了一个铜钱大小的缝隙,若是不仔细看,未必能察觉。
他凑过去只看了一眼,觉得气血上涌,已经喘不过气来。
白二爷摸了摸手心,不觉竟然全是汗,纵然曲家如今势大,但是好歹孔子健还未死掉,他非得多点耐心不可。
“白二爷,这是从哪里回来?”
白二爷知他问的蹊跷,索性也厚着脸皮道,“曲将军明知故问,想必深谙这其中妙处了。”
曲连云摆了摆手,也不答他,只等他走到跟前方道,“我能帮白二爷得偿所愿,就是不知道白二爷愿不愿意与我达成合作?”
白二爷笑笑,明人不说暗话,但可惜,他已经提前和另一人有了合作。
“多谢曲兄好意,孔长若能得偿所愿,我就已得偿所愿。”无论如何算来,这森林也是从他手里送过去的,他已没脸面面对佳人。
“昔日吕不韦献姬成就荣华富贵,白兄莫不为是?”曲连云说罢,斜斜看他一眼,气冲冲离开。
白二爷站在原地许久,这世上事本是有舍有得,没有舍哪来的得,可是,想起方才那一幕,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发痛,想必当年吕不韦也当有此感。
“白二爷,你没事吧?”参事扶着他进了屋子,只觉得他最近劳神太过,竟然面色灰黄,心里也是明白大半。
“我没事,你退下吧!”
“小的有一句话今日不得不说,美色误人向来不差,您还是别忘了我们忍辱负重多年待在这边是为的什么?”
白二爷反复绕着桌子走了十来圈,还是没解开心头的烦闷,反而因为方才那人的一句话越发恼怒起来,美色又岂会误人,只有像孔子健那样的蠢货才是真的会误了自己吧!
他终于还是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想了很久终于被接起,是个小丫头的声音。
“范小姐在家?”
丫头嗯了一声,朝着屋子里大唤,“二小姐,有人找你。”
范曦月正和母亲说着话,只扮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施施然过来。
那头母亲已问了丫头,得知是个男的越发朝她递了几个眼色。
她握着电话不时还得分心看一眼母亲,“喂!”
“范小姐,你说的计划,究竟还是等到何时?”
范曦月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没想到比她多活了十几年,碰到一个女人竟然就显得如此猴急。
“喂!”
“我在听着呢,白二爷,我说过不要往我家里打电话吧!”范曦月说着左手敲了敲话筒,又道,“这些日子你过得不好吧?寝食难安?”
白二爷气结却又没有丝毫办法,只得又道,“你要动手至少告诉我你的计划,否则我们还如何合作下去?”
“先别急,这时候还急不得,火候要烧到恰到好处,煮出来的饭才会好吃,否则你以为孔子健死了,察厅长会落到你头上?所以,你这些日子最关紧的事就是牢牢盯好了曲钟,否则火候未到,到时候局面可就不好看了。”
白二爷被她一通话浇下来,意志勉强收了回来,只吞吞吐吐道,“既如此,我且听你两句,不过,最好别叫我等急了。”
范曦月望着她娘的方向笑了笑,声音仍旧不带丝毫温度,“当然不会,你且等着吧!”
这时候外头就又来了人。
范曦月放下电话看着孔家的仆人进来半晌吞吞吐吐只是要找大少爷,忙上前问了两句又道,“我大哥去店里了,你且去店里碰碰运气。”
那仆人立马拔腿就出去了。
范太太看她两眼,孔霞飞已经死了,范家的人倒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