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霏回住处打包好屋子里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她大概不会再住这里了。
房子她租了三个月,剩下的时间,正好用来净化房间。
绿芽买的院子里有四间房,三间卧房,一间正房,厨房另砌。
她搬到绿芽隔壁屋住下,房间绿芽收拾好了,铺上铺盖就能住人。
两人洗洗涮涮,吃完饭各自睡去。
大年三十,一早,夭夭唤醒鱼霏,容安上线要求交易。
发未梳脸没洗,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容安打量了她半响,突然冷冷地说,“你不是鱼霏,你是谁,你把鱼霏怎么了?”
鱼霏知道自己变了些,但也不至少让人让不出来吧。
“我就是鱼霏,要不要信物拿给你看,”她笑着说,“布料准备好了,传过来。”
“不,你不是鱼霏,她的眼睛是黑色,你的眼睛是蓝色,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容安不相信,他皱起英气的眉头,“或者,你是鱼霏的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蓝色的眼睛?
鱼霏拿起床边柜上的镜子,揽镜照了照,只见瞳孔里透着淡淡幽幽的蓝,看久了竟有些诡异魅惑。
不止眼睛,鼻子高了,之前脸盘是小巧的瓜子脸,此刻面部轮廓略微细长,线条分明,有点像中西混血,如此一来,竟不像鱼家人了。
她没什么表情的放下镜子,又不是变丑,变美了,她自然没话说,“我再次申明,我就是鱼霏,如果你要交易,请不要浪费时间。”
“你,你,你又不是我媳妇,交易个屁,本世子不想同你交易。”容安生气地说。
鱼霏挑眉,“那你的凤血佩还要吗,要的话,把货传过来。”鱼霏淡淡道。
她现在穷着呢,容安自己送上门来,她当然不能放过。
容安气得咬牙,“卑鄙,那是我媳妇的东西,你敢霸占,我饶不了你。”
“你怎么饶不了我,还能打我不成,来呀,我就坐在这里,你咬我呀。”
鱼霏略带挑衅地说。
这个家伙太逗了,作为位面商,总说一些让人无语又很幼稚的话。
“混蛋。”容安踢飞脚边的凳子,气得跳脚,“凤血佩还给我,你不配拿着。”
“成啊,货物传送给我,这是你欠我的东西,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容安不希望凤血佩落到别人手里,就不能拒绝鱼霏的要求,他再气,还是按照鱼霏说的,那五千金抵债来的各种绸缎交易给鱼霏。
容安拿到凤血佩,一刻也不想多看鱼霏的嘴脸,切断信号。
鱼霏微哂,对着夭夭发牢骚,“我的变化确实大了些,年后,我打算避一段时间,省得周子期他们看到怀疑。”
“随你,要我说,你成天不是围巾就是帽子,他们未必真正看清过你。”
夭夭其实觉得没必要,鱼霏一个月里变得白白嫩嫩,婷婷玉立,他们只会想,女大十八变,鱼霏只能算是变漂亮了。
鱼霏,“话不能这么说,他们可不是一般人,观察力只强不弱,谨慎些总不会错。”
院子里,绿芽起床生火做烧,鱼霏不好再赖床,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早饭上桌,两人筷子还没拿起来,院子外面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鱼霏本能想到,“周子期没回家过年?”
绿芽摇头,起身去开门,“不可能,我送他上的火车。”
鱼霏没跟出去,站在门口看着,听声音,来人是聂恺,鱼霏抿唇,绿芽似想请他进来用早饭。
一个不待见自己的人,一个自己想要避开的人,鱼霏端起婉,决定回自己房间用早饭。
聂恺和叶墨抱着几箱东西进院,就见她进屋关门,一气呵成,连一丝余光也没落他们身上。
绿芽只当没看见,鱼霏好像一直不喜欢叶墨聂恺等人,也就对周子期有几句话说,她相信,给周子期好脸色,也是因为自己的面子。
“赶紧进屋,东西放屋里就成,我去给你们端早饭,”绿芽笑说,她转身去厨房,昨儿晚上包的饺子,因为鱼霏爱吃,她一早起来,煮得也多。
两人放下东西,叶墨取下头上帽子,坐到桌边,问聂恺,“我怎么觉得,鱼霏好像特别不待见你,连带着我也跟着受冷遇,你之前得罪过人家。”
聂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错觉,我看她不待见的人是你。”兄弟对人家的心思,做为旁观者,他瞧得清楚,但是,他一点也不看好。
鱼霏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姑娘,她还有一个二婚的身份,沈朝的前妻,就凭这二点,叶墨就是自寻烦恼。
“不,你得相信兄弟的直觉,平时我来,和她也能交流两句,可你……”叶墨摇摇头,“她总是格外的冷漠,就像刚刚,连面子情也懒得装。”
聂恺拧眉,是这样吗,他好像没招惹过她,她干嘛不待见他,女人心,海底针,他不想琢磨这种奇怪的生物,费脑子。
绿芽正好端着早饭进屋,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摆在二人面前,她客气道,“大年三十的让你们送东西,他也真是,你们也忙呢,对了,年夜饭你们是在部队吃,还是自己开火。”
叶墨本想表现得可怜些,最好能留下来,他希望能和鱼霏一起吃年夜饭。
这家伙眉毛一撇,旁边的聂恺立刻洞悉了他心中的想法,想都别想,年夜饭说好了在部队陪战士们一起,临阵脱逃不说门,连窗户也没有。
他抬腿踢了叶墨一下,叶墨抬头,聂恺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