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绿芽,被反剪了双手,让人推搡着前行,她实在累坏了,在对方再次伸手推时,她耍赖般地身形一歪,摊坐地上。
“我们都赶了三个小时的路了,又累又饿又渴,就算让我去死,能不能让我填饱肚子再上路。”
眼看太阳快落山,她特意趁对方不注意留下记号,也不知他们能不能发现。
身后的女子冷笑,“马上就去死,给你吃也是浪费粮食,别磨唧了,赶紧走,别逼我现在动手。”
“我不走,你现在动手好了,随你便。”绿芽强装无惧道,走是死,不走感觉自己逃跑的希望渺茫,横竖不想再受对方要挟。
腿快断了,脚底火辣辣的痛,她真的没力气了。
“蒋漪,大家都是女人,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不管你绑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还虐待我,就太份了。”
绿芽不是自己走失也非擅自离队,她在快到达望霞台时,因为落在后面。
当时她正靠着路边的一棵大树旁休息,没想到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将她拖进林子里。
慌乱之余,只来得及摘下腕上的手串,就被蒋漪快速地带离原地。
郑秋他们耳是真背,她虽被堵了嘴,好歹拼命“嗯嗯”几声提醒他们,可一起爬山的七八个人,没一人听见。
想想就郁闷,也不知蒋漪要带她去哪,就算她留下痕迹,地越走越偏,郑秋他们找到她的可能就越小。
“同情心,我没有,不怕死是吧,好,你去死吧。”蒋漪也怕夜长梦多,时间耽搁的越久,越容易生出变故。
她扬起手,欲动手,绿芽缩起身子后退,吓得忙“哎哎”地出声阻止,软了态度好声好气道,“说说而已,你还来真的,你这人真不识逗,不过让你给我口水喝,这要求难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审时夺势,绿芽哪会真的跟对方硬杠,她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蒋漪却是真的想要动手,迫切极了,但她已经试过一次,不知何故,对方身上有股奇怪的力量在保护她。
她的力量打在刘绿芽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压根伤不到刘绿芽。
这太诡异了,好不容易逮到她,却要无功而返不成。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跟刘绿芽要好的鱼霏,有些本事,一连栽在对方手里几回,她决不能再掉以轻心。
“你就给我点水喝行不,我嗓子快冒烟了。”蒋漪的迟疑让绿芽看在眼里,她继续跟对方磨嘴皮子。
然她心里却在想,蒋漪明明很想动手,眼里的杀气快形成实质,但她在犹豫什么。
“渴了就少废话。”
最终,蒋漪只是拽她起来继续走。
绿芽赖在地上,“我走不动了,不给水喝也行,让我歇一会。”
“想拖延时间,别做梦了,你逃不掉的。”蒋漪冷笑,她这次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刘绿芽休想逃出她手心。
“我逃得了吗,你给我吃的那什么鬼东西,浑身没力气,还一直逼我赶路,没力气怎么走路。”
两人一出林子,蒋漪就塞了颗奇怪的药进她嘴里,全身力气一下子泻了。
她有金手指,本可以自己解毒,奈何蒋漪盯得紧,且双手被捆得死紧,无法动作,只能任由蒋漪摆布,否则,凭她学的落英掌,也能和蒋漪较量一二。
说到药,蒋漪得意地笑了,她极度篾视地上前拍拍绿芽的脸,“那可是好东西,本来我是给你的好朋友鱼霏准备的,不曾想,你竟撞了上来。
从我知道你和玲玲他们那班人要来云台山游玩,我就算好了一切,刘绿芽,怪只怪你运气差,想必你那好朋友没少警告你吧,可你为什么不听话。”
最近膨胀了呗,绿芽无奈地翻白眼。
一次普通的外出游玩,同伴又多,谁能想到蒋漪会在山里玩偷袭。
吃过人家一次亏,怪她不长记性,绿芽那个悔呀。
“说实话,我也走累了,不若,咱们就在这里了结吧。”
不知为何,蒋漪突然想通了,她站在一处陡峭的峡谷前,面上在笑,眸中全是令人心颤的冷冽。
“你看。”她手一指面前的峡谷,“我不管你身上是什么在保护你,只要我轻轻一推,这么深的峡谷,我不信你摔下去会不死,死了一切就好办了,你的东西就会成我的,而且,这里地势险峻,荒无人烟,你死在这里,永远也不可能有人知晓,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绿芽瞥了眼那深谷,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惧怕,“不,不会的,鱼霏会知道,她一定知道是你干的,你以为你跑得了。”
蒋漪淡然一笑,“有证据吗,再说,我会放过她,放心,她马上就会来陪你,如此一来,你二人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你,你想做什么。”绿芽怒瞪着眼,骂道,“卑鄙,若非你背后暗算,你以为能赢我们。”
“兵不厌诈,只要我是赢家,谁管手段高低。”蒋漪阴阴冷笑。
“也是,只有你这种卑鄙无聇无下限的人,手段才会无所不用其极,上次受的教训就忘了,鱼霏怎么就没收了你去。”绿芽忍不住讽刺。
当初鱼霏说要嫩死这个祸害,她还反对来着,毕竟她们生活在法制社会,人命关天。
原来,鱼霏的做法不是没有原因的,蒋漪从来就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过。
蒋漪双手环胸,双眼微眯,“你在激怒我吗,我不生气,反正笑到最后的是我。”
绿芽气得胸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