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霏的拳头捏得咯咯响,鱼家兄弟不禁头皮发麻,他们被抽痛了怕了。
几兄弟本就欺软怕硬,向来软弱的妹妹一改糯弱的性子,凶悍无比,他们哪敢再生算计的心思。
鱼霏又将目光对准几个嫂子,李美玲朱姣和吴春英忙哆哆嗦嗦地应声,“不不敢了,我们不敢了。”
她们是女子,身子骨可不比男人抗揍,那棍子要抽到她们身上,那滋味想想都觉得骨头痛。
鱼霏没理鱼爹和鱼妈,没有儿子媳妇撑腰,鱼老两口子就是纸老虎,掀不起大风浪。
“房子我替你们租了半年,一人三百的创业资金,钱不是白给你们,全部给我打欠条,赚了钱立刻归还。
另外,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在京北得罪了位大人物,所以,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我会私底下联系你们,不过,如果你们怕的话,可以离开,三百块钱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路费了。”
“不行,我们不离开。”鱼大龙第一个不答应,“嘶~”
他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嚅嚅道,“老家回不去,地和房子没了,大妹那边又……”说到这里鱼大龙一阵脸红。
他假模假式地轻咳一声,语气不自然道,“我们就留在京北,不同外面讲与小妹的关系,有了小妹的启动资金,租个店面做早点生意,小妹放心,赚了钱,立刻还你。”
鱼大龙同时暗叹,不还不行啊,他们太想当然了。
这顿棍子抽得他终生难忘,太尼马痛了。
“我,我也不走,京北我留定了。”鱼大海说,鱼大河没吭声,只是摇摇手。
三兄弟都同意了。
鱼霏取出四份协议和一千三百块钱,多出来的一百块钱是给一家子的生活费。
鱼家三兄弟相继按手印领钱,鱼小龙的钱是鱼爹帮着领的。
剩下的一百钱,鱼霏想来想去,交给了鱼大龙,做为老大,他要比鱼家其他人靠谱那么一点点。
已是下午两点半,鱼霏喊几个嫂子去收拾房子,她给几个兄长说了附近适合做早餐的几处地方。
就由他们商量去了,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鱼霏说三天后再来找他们,鱼家兄弟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和几个侄儿告别,鱼深鱼苗拉着她手,悄声问,“小姑姑,爸爸他们以后就听话了么。”
“可能吧,不听话,小姑姑就接着揍,你们乖乖地听话,照顾好弟弟们,我抽空给你们打听学校,九月份一到,你们就去上学,另外,三天后我再送你们一些书本,简单的识一些字,免得到时候跟不上学习。”
“谢谢小姑姑,小姑姑最好了。”鱼苗仰头拍起马屁。
鱼霏笑骂,“就你嘴甜,小机灵鬼。”她弯腰到两个小家伙耳边,“帮小姑姑看着点,谁偷懒使坏,等小姑姑来了收拾他们。”
鱼苗捂住嘴直笑,和鱼深一起点头,“嗯嗯,深儿(苗儿)晓得了。”
鱼霏拍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认真嘱咐他们,“深儿苗儿,以后家里没大人在,你们不要单独跑出去,外面不安全,小心被柺子捉了去。”
鱼深不舍得小姑姑,拉着她的衣袖,“小姑姑,我们不一起住么?”
鱼霏摇头,没想要瞒侄子女们实情,她故作苦恼,“小姑姑得罪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如果让她知道你们来了京北,一定会想办法欺负你们的,小姑姑分不开身保护你们,只能装不认识,你们可明白。”
“明白,我一定不说认识姑姑。”小小的少年皱着眉头说。
鱼苗重重地一点头,“嗯,不认识。”
“乖孩子。”
处理好鱼家的事,鱼霏离开临城回梅田
途经京北某附属医院,鱼霏心里一动,蒋漪似乎在这里住院。
虽不知元政为何告诉她,但这个人情她是欠下了。
她脚步一转,走进医院大门。
夭夭,“这里不适合动手,而且,金币不够,想解决她的异能,还早着呢。”
“那天她伤得不轻,按道理讲,她是偷渡者,特殊手段不缺,就算外挂丢了,总该有些存货,不至于住院,我想瞧瞧,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鱼霏说。
夭夭,“这与她的身份有关,高寒亲眼看见她受伤,她若愈合得太快,恐会引起高寒的怀疑。”
鱼霏可不觉得,“那上次呢,你别忘了,她可是躲起来养了半个月的伤。”
“不一定,过于依赖外挂的人,哪来的存货,你丢了外挂,还有存货啊。”
鱼霏挑眉,“有啊,你不知道么,原身就有外挂,我可捡了个大便宜。”
夭夭舔舔爪子,无语道,“我忘了,不过,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狡兔三窟。”
鱼霏不以为然。
“她是偷渡者,如果是一个惯犯,你想想,会只有一个外挂。”
夭夭,“蛮有道理。”
“我不摸清她的情况,心里没底。”鱼霏说。
附属医院住院部,她直奔高干病房区,结果摸了个空,不用怀疑,蒋漪居然没搞特殊,住的是普通病房。
只是,门前守着几个穿便装的年轻男子,从他们挺直的侧影,标准的坐姿,鱼霏一眼看出他们的来处。
想要接近蒋漪,似乎不简单呐。
她只扫了眼,转身下楼,打算另寻它法,转角时,旁边伸来一只手,鱼霏想也没想,反手扣住对方,将对方拽到面前。
元政呆滞着了俊脸,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本想给对方一个惊喜,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