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清潭洞区一栋别墅里,玄关处的门被人缓缓打开,一个年纪看上去刚过三十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穿着西装,似乎是刚一结束公司会议,就直接赶到这里。
在里处起居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子,她将长长的头发扎成了马尾,身穿着朴素的深蓝色连衣裙,她的年纪看上去不到三十。似乎是在等待着某人回来。
机械旋钮的声音传入耳畔,她背对着他缓缓站起了身。
“律师前几天应该找你谈过了吧?”他的声音从朴素纷的身后传来。平静沉稳的话语在此刻听上去有些刺耳。
“姜律师对吧?”她如同机器般缓缓转过身,脸上的肌肉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以此来掩饰着心中焦躁不安的情绪,“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你跟他谈的怎样?如果觉得条件不行,我再让他修改下协议。”
“不用麻烦他了。”她伸出手,摇了摇头。“就这样吧,反正距离开庭也没多少日子了。”
他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那行,这样就足够了。”
他从玄关快步走入客厅,这应该是两个月来,他第一次归家,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在法庭正式宣判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详细的手续都在这里!”他坐在沙发上,取出公事包中复印好的一份文件。是他回家的唯一目的,完成之后,恐怕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关于财产的详细分配,也都在这里!你看看有什么问题。”他将文件拿至半空,轻晃了一番,重重地拍在面前的茶几上,听着声响,感觉都如同快散架般。
“你真的要这样吗?”朴素纷拿起了合同,仔细端详着上面看似冰冷的文字。在金钱上,他从未对自己吝啬过,不懂是出于良知,还只是可怜自己给予的施舍。
他双手抱着胳膊,思索一番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朝她说道:“我想事到如今,重要的应该是好聚好散,不是吗?素纷。”接着从他嘴中发出了一声冷笑。看似是嘲讽,但蕴含当中的更多还是无奈。
“这些我明白,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她瞪着充血红肿的眼睛问道他。几乎要把嘴唇咬破般。“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
“这点上,我得承认。你家庭主妇的工作做的堪称完美。”似乎是在给她做思想工作般。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离婚?”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张俊晟。
“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想跟你谈。不过,”他将手放在胸口,“但还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也有自己的无奈。”
“就算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原因。”朴素纷撇了撇嘴角,“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至少在离婚手续生效前,你仍旧是我的妻子。”他双手紧抓着胳膊,抬起头,嘴角泛起了苦笑,“我有点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朴素纷望着他,双眼圆瞪。
“在我们结婚这两年,你想要的不都得到了吗?”他歪着头,脸上越渐变得冷酷起来,那个表情在会议上下决定的时候,也看到过。“所以素纷,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想要的,都得到了吗?朴素纷不再看他,目光环视着周边。自己得承认,在彻底嫁入他家前,金碧辉煌的豪居,不为金钱烦心的生活,一直都是她最渴望得到的。自己的丈夫叫做张俊晟,是一家制作公司的老板,结婚后,他也尽可能地满足自己的一切,但直到那件事发生后,家中的一切都成为了囚禁的牢笼。青春不回头
“共同财产中的30和这栋房子都给你。”张俊晟脸上恢复严肃的模样,他起身走回了玄关。
“对于人生,我有着自己的规划,如果路上遇到阻碍,我也是尽力排除。”他坐在鞋柜旁边的木凳上,不慌不忙的换上鞋子。
“所以对你来说,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了某种阻碍吗?”她话语中夹杂了几分哭腔,就像是在作最后的挣扎,无力且卑微。
这句话起效了!只见他停下手中穿鞋子的动作,他抬起了头,脸上这时才展露出笑容,“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好吗?”
朴素纷面对着他,应该是缘于内心产生的绝望,她无力地吸了口气。
“希望你还是考虑考虑吧!”他转过身,重重地砸上了门。
彻底挽不回了!朴素纷先是怔怔地盯着玄关处紧闭的大门,看上去真的很像是牢房的铁门,囚禁着精神和自由。随后他将目光投向面前的茶几上,除了他刚才放在上面离婚协议外,还放着几本她最近读的文学作品。而当中包含着婚姻的主题《圣女的救济》无疑是她最喜欢的作品。但,让她完全没想到是,小说中描述的情节,有一天竟然会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本以为自己的丈夫会不同于他人。但现在想来,真的是讽刺……
想到这儿,朴素纷的呼吸音也变得沉重了不少。她的手紧紧地按压着胸口,见逐渐控制不住,便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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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之前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四五个身穿黄色校服,学生模样的人围成了一个圈,当中体型较为庞大的人,应该是领头,他径直走向圈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车承晖xi?”被围在圈中的少年,轻轻摇摆着胸前的双手,用笑容掩饰着恐惧。
“还在装傻吗?”那个叫车承晖的人,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领,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