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午,“总裁夫人”柯家千金携尚方宝剑微服出访,爬了六十几层楼,却一个打秋风的驰氏员工都没逮到,其中的心酸滋味难以言说。她越发相信,自己被驰冲涮了。那人,分明是嫌她这个电灯泡的瓦数高……
另一边,“合伙人”向二小姐趁着驰冲开会的当口,约会了段大保镖和总裁助理林女士,认认真真的摸了摸丈夫的喜恶,虽然被各种鄙夷,但好在收获也不小。
十一点,“驰远国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向佑一见到他就觉得分外亲切,忙起身迎接,连瞌睡虫都跑了:“姐夫!”
祝涛穿着整齐利索的警服,一米八几的大个头显得威武雄壮满身正气。“小妹,你也在啊?”祝警司有些意外。
“是不是路过借厕所的?”向二小姐开了个玩笑。
祝警司没有接茬,反而左右打量着她鼓鼓囊囊的肚子,笑得意味深长:“比向芸的小一点点……你老公前世的情人儿,要照顾好咯。”
向佑对他的一双超声波大眼睛很是佩服。
五分钟后,林助理送来一杯咖啡,驰冲也进来了,两个大男人往那儿一站,荷尔蒙爆棚,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强势霸道的雄性气体。
“饿了吗?”已经接收到手下以短信方式汇报向家千金当天上午所有动向的男人看起来心情很好,他伸手温柔的摸了一把妻子细嫩的小脸,眉眼间都染上了春意。看来,柯明袖这局棋走对了!
向佑乖巧的摇摇头:“我需要回避吗?”她见祝涛的这身打扮,料定两人一定有工作上的事要商量。
“不用!”驰冲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前,招呼客人坐下:“祝警司要谈的,你也有知道的必要!”
向佑秀眉微蹙,知道他们的话题,一定与“她”有关!
“二爷,伍月娟越狱的事,想必你一定听说了!”对于眼前这个厉害的妹夫,祝涛实在难以占他辈分上的便宜,索性用道上的称呼开门见山的向男人说明了来意。
“嗯!”驰家家主点了点头。
祝涛一脸严肃道:“半个月前,伍月娟在松山女子监狱服刑期间突然出现小产征兆,监狱长为了保障犯人生命安全,向警察总署请示后,连夜将她送到东华妇产医院就医,并派遣了四名警务人员陪同前往。两个小时后,押送车在返回监狱的途中遭遇突发事件,撞上山体侧翻,伍月娟失踪……最离奇的是执行任务的四名狱警虽然只有轻微的软组织挫伤和短时间的昏迷,但他们醒来之后无一例外的记不起当晚的情景和所有关键细节,致使警署的追查工作陷入僵局!”
闻言,向佑眉头一皱——这件事,的确够蹊跷的。若说当事人有一两个撞伤头忘了前事倒不算什么,可是四名狱警都说不清楚情况,只有两种解释:要么见鬼,要么集体叛变!
“所以呢?”驰家家主两只手自然的交握着,唇角微微上翘,表情淡然中又带着犀利。他在等祝警司接下来的询问……
“二爷!”接受了上级特别任务的年轻警司不习惯藏着掖着,他偷瞄了一眼身后的向家千金,心情有些复杂的问居上位的男人:“伍月娟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港城上下皆知,驰家四夫人曾经很受宠。而且,以驰冲的权势手段和个人魅力,没人相信他的女人敢出轨会出轨。所以这个问题,祝涛觉得基本属于走过场!
驰家家主面上云淡风轻,回以同样的爽快:“孩子的父亲是詹天!”两人在中肃医院的第一次深度接触,就结下了今生的冤孽。其中,自然有他的推波助澜。
听了这个答案,祝涛觉得意外的同时,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果伍月娟肚子里的骨肉并非驰家的,那么驰冲兵行险着的动机全都不存在了。“二爷,你调查过这件事吗?”男人脸上的凝重表情终于和缓了些,紧绷的神经一松弛,不自觉的端起桌上的咖啡灌了一口,烫得他差点骂娘。
驰冲优雅的递上了纸巾:“查过!”
祝警司擦掉了嘴角的污渍,平静的问:“……有结果吗?”“地下城”手眼通天,他早有耳闻,也曾切身体会过。如果此事非驰家所为,那么,要侦破他也只能依靠驰家了。
驰家家主沉声回道:“没有!”
此言一出,祝涛怔忪了片刻。半为不信,半为诧异!他不信若“地下城”真正介入其中,会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他诧异背后谋划这件惊天大案的,究竟是何方神圣?而在眼前的一方天地,还有哪股势力足以与“地下城”并驾齐驱?
男人对年轻警司心中的疑惑一笑置之:“百家齐放才是春,驰氏不敢独大!”沉默片刻后,他幽幽续道:“可是,要想在港城兴风作浪,也没那么容易……”
见到驰家家主脸上的兴味,祝涛心中燃起希望不免激动:“二爷,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请讲!”对于妻子的亲人,驰冲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祝涛谨慎用词:“如果伍月娟腹中的骨肉为驰家血脉,你会放她一马吗?”他只想知道在情与法之间,游走于光明和黑暗边缘的“地下城”掌权人会如何抉择。
驰冲抬头看了一眼同样对这个问题兴致浓浓的妻子,戏谑道:“祝警司,除了囡囡肚子里的那位小公主,驰某此生不会再添血脉,何来“如果”一说?”
向佑看着丈夫矜贵清隽的眉眼和情深的目光,内心的感动正在一点一点发酵,而后滋生出一种酸酸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