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振作点,我们只是来这里躲雨,现在外面下着罕见的大雨,我们被困住了而已。”楚怜紧紧的抓住高萍的手后慢慢的说。
楚怜看着惶恐不安,甚至有些神志不清的高萍皱起了眉头。
他们刚才在雨里走的好好的,虽然发现高萍的步伐慢了,但她还是安静的跟着她进了楼里。
只是没想到往上走走台阶的时候她绊了一脚,这时楚怜才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表情。
其实就是面无表情,眼睛还微眯着,好像睡着了。
可是她的脚还在跟着他们动,那就表示她没睡着,她奇怪的叫了几声,但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楚怜看一楼的水都到腰间就先把她往楼上拉,等到了四楼(她进来的时候也挺惊讶的,没想到这栋楼真的有四楼。)的时候再叫唤她。
可是她刚叫了几句,高萍就开始疯狂的尖叫,如果不是她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她有可能会从台阶滚下去,到时候不死也会受伤。
楚怜虽然拉住了她,但却无法稳定她的心神,她不是个温柔的人,因此发现高萍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就给了她两巴掌。
高萍清醒过来了,但她的状态不太好,也不知道她刚才看见什么了,此刻正痛苦的哭着。
楚怜转头,看见孙队正打算和那个叫小刘的一起下楼,可能是想去修理电闸吧。
小刘是个看着四十出头的男人,人又黑又瘦,穿着一身灰色工服,挺像个电工的。
他俩看着高萍和楚怜站在楼梯正中央,就尴尬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说一句让一下的话,可能也是因为高萍的状态不好而不好意思打扰吧。
“高萍,我们先进屋,然后再想办法,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楚怜看出他们的尴尬后拉着高萍往屋里走去。
“这,这是哪里?不要进去吧。”高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楼道里就有些胆怯的抬头打量着前面。
看见有两个人站在那里就好奇的看了眼,她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其中一个保安她刚才还见过人家,而另一个她没有见过。
“你们要去哪里修电闸啊?”楚怜看他俩往楼下走去就多嘴问道。
“就在楼梯下面呢。”孙队试了试手里的手电筒后头也不回的说了句。
“哎,进来吧,进屋暖和暖和。”一个女人热情的声音从她门身后传来。
楚怜转头看见女人的脸后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而高萍则是有些懵懂的看着女人一句话也没说。
看来她没想起来眼前的女人是谁,难道她刚才那一下恍惚真的让她忘记了一些事?
“来来来,进来,姑娘家家的千万不要着凉了。”女人依然热情的招呼着她们,倒是跟她以前冷漠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俩应着女人的要求坐到沙发上,看着女人端过来的茶发起了呆。
高萍发呆是因为她还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清楚,楚怜发呆是有点闹不准这个茶该不该喝。
这个家的主人应该就是刚才出去的“小刘”和这个热情的女人了。
楚怜对这个女人不怎么熟悉,但却见过年轻时候的她。
这个女人就是刚才那个楼里的翡琪,虽然年纪大了不少,身材有点走样、皱纹也多了不少,但楚怜还是很肯定她就是翡琪。
她左边脸上有个酒窝,右边没有,额头左侧还有个月牙形的疤痕。
那如果这么说的话,刚才的那个小刘就是那个头断掉的大妈的儿子了。楚怜对那个人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个个子不高的男人。
难道这栋楼和那三层高的楼之间是过去和现在的关系?
还有那个跟高萍聊天的短发大姐又是谁?她不在这栋楼,也不在那栋楼。
“你怎么不喝啊?”中年翡琪坐到楚怜旁边看着她问。
刘健侧过身,看向翡琪,看着她像个金毛狮王一样的蓬松卷发,感叹着岁月不饶人。
“翡琪,你婆婆是怎么死的。”楚怜紧紧的盯着翡琪的眼睛问,她不想错过她任何的表情。
翡琪显然被楚怜的这一句给问的愣住了,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
而楚怜则像个审讯犯人的人一样,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叫翡琪?我们认识吗?”翡琪在愣了一会儿后才缓缓的低头问道。
“你刚才还见过我,你不记得了?”楚怜并没有提那个是年轻的她。
“怎么可能?我刚才都没出门,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呢。”翡琪笑着摇摇头。
“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你和你婆婆,你俩进来后我跟着进来,结果发现你婆婆的头突然从楼梯扶手那里掉在我面前。你还请我到你家坐了会儿呢,对了,刚才你家在一楼。”
楚怜的话听着有点不着边际,但翡琪并没有反驳,而是有些同情的看着楚怜叹了口气说:
“其实你看见的不是我,那个是我婆婆。她很早就死了,我还没嫁过来就死了。听说那年她死的时候正好也是这种天气,我公公和我丈夫出门,等他们回来都已经是第三天了。
他们回来后并没有看见迎接自己的母亲和妻子,而是看见这里一片狼藉。这里以前的那三层楼倒了,很多人要么被房子压死,要么淹死。
而我婆婆,她死的更离奇,她的头就像是被人用一把锋利却可以凝固血液的刀给砍掉了。
他们俩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就坐在楼梯扶手旁边,头不见了,但脖子却没流一滴血。
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