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也就没客气,我昨天受了惊,今天连休息都不休息,怎么说也是为民除害,还不应该吃群众几个豆浆油条吗?再说了,这不也是我未来岳父家吗?我又一看,原来丈母娘也在,这事不好当着他们大家面说。
我就等大家都吃完了,一把把校长拽进书房,关上门说有很要紧的事问他,然后就把昨晚的事跟他说了,当然,为了怕他害怕,食堂密室的事我一个字都没提,只是说在学校里碰上个鬼。
然后我就让他帮我调查,首先我要楼管和老刘头的个人档案,其次,我还需要他帮我搞到神经病的档案,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们必须找到食堂当年的设计图和施工图。
校长面露难色,有点为难地说:“你前面说的这几件事都不难办,但是这食堂修了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我调来咱们学校当校长才三年多,也不知道校档案室里有没有?”
其实这些情况我也考虑到了,我就说:“咱们先找找吧,毕竟事关重大eads;。”说完我俩就直奔学校档案室,他还给梁科长打电话交代了下,让他平时多注意老刘头和楼管夫妇的行踪。梁科长被之前学校的事吓成了惊弓之鸟,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地说好。
学校档案室和校长办公室都在学校西边的一个楼上,只不过是一间半地下室,里面无非是学校历年使用的教学课本、老师以往的教案、还有几十年来学校考试的考卷,学校所有的建筑资料和人员档案也被存放在这里,但具体全不全校长也不知道。
这间地下室好多年都没人打理,到处都是蜘蛛网和老鼠屎,每一个角落上都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还有一些啮齿动物的爪印,看来这里早已经成为了老鼠的乐园。好在学校的建筑资料和人员档案都在铁箱子里,才没有像那些试卷一样,被老鼠用来磨牙。
我和校长找了半天,才找到灯的开关,还好,灯泡虽然灰暗些,但好歹算是有些亮光,再加上半地下室也有个已经不太透明的小窗户,因此看起东西来也并不是特别费劲,墙的一侧放了4、5个铁箱子,每一个的个头都不小,还贴着封条,一看封条上的时间几乎小十年了,我和校长一人搬了摞书当椅子坐了下来,揭开封条打开箱子,开始找资料。
打开箱子这才发现,这些东西看似繁乱,实际上都是整理过的,箱子里的东西也被分成年份,按顺序插在里面,有些重要的文件还用蜡纸抱着,能是用来防水防潮。其中最老的年份是1943年,那时还是民国,见我们学校也有一定的历史了,最近的差不多到2000年左右,自那以后,学校的档案和相关资料就基本上都用电脑储存了。
我问校长:“您知道楼管是什么时候来学校的吗?”
王校长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从来也没问过。”
我们便从楼管的年纪推算,按他的年龄,差不多应该是80年代参加工作,我们就从1980年的资料开始找,果不其然,楼管是1986年参加工作的,资料上的照片还很年轻,档案上写的也是单身,看来他那时候还没有结婚,我们就接着往后翻,翻到1990年的资料,找到了一本当时学校住宿人员的档案表,里面出现了神经病的名字,关系一栏写的是楼管的妻子。
再翻她的个人资料,却是少的怜,只了解到她是个孤儿,和楼管结婚的时候还很正常,并且就在学校食堂里当职工,我一看果然有线索,就把这些资料都抽出来,接着找老刘头的。
老刘头的年龄比楼管大很多,我们就从60年代找起,终于在72年的档案里找到了他,档案显示老刘头当时是以非常少见的司机身份进入学校的,籍贯一栏并没有写,但是我听他的口音,应该和楼管夫妇一样,都是本地人。
72年,那正是文革的时候,一个会开汽车的人在那个年代应该相当吃香,是到现如今,老刘头仍然没有结婚且无儿无女,家庭信息也是一点没有,宗教信仰同样是空的,面貌一栏既不是党员也不是团员,只是个普通的群众,终于在他的工作经历一栏,我看见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原来在来学校之前,老刘头曾在区火葬场工作过一段时间,负责烧尸体。
看到这个我一下就陷入了沉思,火葬场有大烟囱,学校也有大烟囱,难道这两点有什么共同处?除此之外,很难再从老刘头的资料中获取到别的信息了,我们便开始找食堂的施工资料。
按照校长所说,食堂是二、三十年前建的,我们就从80年开始找起,翻到91年,就发现这年学校的生源越来越多,就修建了食堂,还好,当时的设计图和施工图都在,而且还有一份工资名单,是当时参与施工的人领工钱用的,虽然纸已经泛黄,但是好在那个年代墨水的质量普遍不错,因此还是能从这些蓝黑色的字迹中找到线索。
我和校长并不懂建筑,但是我仔细看这个设计图,果然有阁楼的设计,不过图上的阁楼规划的有门有窗,看样子是专供工作人员休息的,而且他和烟囱之间也有一墙之隔,为什么现在变的没门没窗,入口还被弄到了烟囱里?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又看了看那份工资单,楼管和老刘头的名字都出现在这份名单里,看样子应该是小工,工钱少的怜。
再一看,为首一个人的工钱最高,几乎高出了老刘头和楼管20倍,应该是食堂的设计师,负责监督施工。
一看这人的名字,刘六强,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