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猞猁似乎有些犯懒,躺在地上对我的到来无动于衷,畜生就是畜生。大概已经忘了我是为了救它才被抓的,要不然我自己早溜了。
我小声对它说:“猞猁兄弟,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被这帮王八蛋抓住的,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千万别吃我,我肉少,我们宿舍有个老张肉多,你要是肯放过我,我改天把他叫来陪你聊天。”
那猞猁眼睛都不抬,似乎也已经认了命,打算在这铁笼子度过接下来的时光,只见他打了个大哈欠。居然打起盹来,我知道猞猁是夜行动物,一般在夜晚都格外精神,可这只猞猁大概吃了太多的野猪内脏,居然有些犯懒,这样也好,我的手一时半会儿还是安全的。
过了一小会儿,那搜山的老大和小铁子都回来了,那老大一脸的凶相,径直走过来看了看我,不苟言笑,也不问话。而是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看我裤腿那里鼓鼓囊囊,就伸手摸了摸,一抓之下,我的铜钱剑就被他发现。他抽了出来看了看我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一听他问我。就故意装糊涂,冲他笑了笑说:“这是我在前面祠堂里找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打算拿回家当个纪念品。”
那老大一脸青色,两个眼珠子鼓鼓的,头发不长但都高高的直立着,一看就是个悍匪,他嘴角笑了笑说:“你这臭小子真是啥都敢捡,那祠堂里有棺材,别是什么不详的东西。”说罢就扔在了地上。不再理会,我心中也放下了心,多亏这家伙不识货。
那小铁子一看我已经被捆结实了,就对老大说:“老大,咱赶紧去吃饭吧,等会儿天就亮了。”说罢把老大又看了看我,嘴角哼了一声就背着手和小铁子走了。
我一看他们走远了,赶紧活动活动手腕,想把手从绳索中抽出来,即便抽不出来,离铁笼子也越远越好,可是那绳索捆得非常紧,这些人平时都是捆野物的手艺,野物都挣脱不开,我哪里还有半点办法,要是等他们把猞猁、野猪和鹿安全运出山,我估计自己就要被他们灭口了。
现在我估摸着也就是个夜里1点多,等到天亮大概还有4个多小时,如果这4个小时里我不能脱身,可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一想到这里,我手上的动作更大了,恨不能使劲把绳子挣脱断,但是我力气有限,那铁笼子都被我摇得轻微活动,可是绳子却一点都不松。
那大铁笼子一动,猞猁似乎也清醒了过来,我一看麻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要是把猞猁弄清醒了,想要进食,我不是就完蛋了吗?
就在这时,我突然隐隐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卧槽,难不成我幻听了?
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线,想要看看周围,这才发现,不远处的矮墙处有个脑袋探了出来,一看我看见了他,赶紧冲我轻轻挥了挥手,我定睛一看,眼泪都要下来了,真是亲人啊,这不是老张还能是谁,刚还打算介绍他和猞猁认识,他就来了。
再一看,那矮墙后面还有其余几个脑袋,有卷毛,有杨鹏,有玲子,还有我最最亲爱的校花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我心中激动万分,简直有再次得救的感觉,但是这些盗猎的手里都有枪,我哪里敢让他们过来,赶紧冲他们做了个不要过来的口型。
好在那几个人也知道周围危险,冲我做了个不要怕的手势,接着就从背后抄出几个木棒,老张还提了一串鞭炮,看样子是吓唬野兽用的,这家伙倒是挺聪明,我记得小时候看《地雷战》,那里面的民兵就是拿鞭炮吓唬鬼子,看来这小子《地雷战》也没少看。
我冲他们努了努嘴,示意他们悄悄潜伏过来一个,别让人发现,帮我把绳子解开,谁知道他们却冲我指手画脚,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靠近。
我回头一看,原来身后的猞猁也看到了老张一行人,居然站了起来,把脑袋往我这边凑,急促的呼吸扑在我的侧脸上,热烘烘的,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对猞猁说:“哥们,你可千万别舔我,你要是把我弄死了,我等会儿可不救你出去了。”
那猞猁此前给我指过钥匙的方位,似乎有点灵性,此刻竟然像是听懂了我的话,赶紧掉头朝笼子的另一头走去,但是似乎又觉得哪不对劲,又朝我走了过来,然后低下头闻了闻我的手。
它的这个举动可把我吓坏了,猞猁平时都是捕捉活食,难不成看上我这个活食了,我赶紧对它说:“猞猁兄,我上厕所从来不洗手,你可千万别吃,上面都是细菌,吃一口保准你拉两个月。”
谁知道那猞猁并不舔我的手,而是伸出一只爪子,压住绳子,然后用嘴上来撕咬捆着我的绳子,看来这家伙也知道我才能给它一线生机,打算上来助我脱离苦海。
我赶紧冲老张几个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紧,然后回头看看了铁笼那头的老大一伙人,都在那蒙头吃饭,根本不管我,胡子头拿走的钥匙也放在他们的饭碗旁,只有零星几个人不断在周围踱步,看样子是在巡逻。
这时我感觉手上一松,就挣脱了开来,那猞猁看了看我,把?头从笼子里伸了出来,似乎是要和我达成什么协议,我抽出手来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对它说:“猞猁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来。”
然后我就弯下腰,把铜钱剑捡了起来,插回我的裤子口袋,然后弯腰跑向老张他们藏身的矮墙后,老张他们看我脱离险境,面露喜色,只听老张对我说:“我们等